要不說現在很多人都不想要二胎呢,老二太任性了,吃的挑,穿的挑,用的挑,抱團打個架,對手還得挑,啥都得緊著你來唄?
文大狼都答應換對手了,被我一手指頭給指了回去:“你就甘心被你弟弟欺負一輩子啊?熊孩子都這么慣出來的,給我消停的揍人!”
三目族人已經到了十米之內,花魁和硬著頭皮的文二狼分別迎向各自的對手。
花魁以一道煙圈兒逼住了紅眼的勢頭,二狼也施展出從我這里習得的入門級回龍劍法,以掌代劍,穩穩的接住了飛蚊狂風暴雨般的瘋狂攻勢。
散光也早已將我視作目標對手,對身邊的兩個戰局視若不見,繼續向我沖來。
還有五米距離,散光突然復眼圓睜,一道猩紅光線從復眼中向我射來。
我了個大去,說好的純物理輸出呢?這特么都x戰警風格了。
猩紅射線帶著濃郁刺鼻的血腥氣息,我不敢硬接,向一旁閃躲避讓。
射線筆直的擊在我身后的墻壁上,漫成一大片血污。原來這道猩紅射線就是散光通過復眼,以高壓噴出的血液。
剛才差點嘴急罵二狼的情報不準,如果是噴血傷人的話,勉強也算是物理攻擊范疇。
這個念頭剛起,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混沌,胸中氣悶非常,明顯是中毒的癥狀。
毒從何來?難道是異常刺鼻的那道血劍!
竟然用毒,這怎么說都歸不到物理輸出行列了吧,分明是化學輸出 散光已經一躍跳上了觀禮臺,高大的身軀只差半米就要頂到雨搭了。
強敵當前,待會再罵二狼,我運起內力反沖血脈,一股淡淡的紅色煙氣從我體表冒出,正是被逼出的毒性。
散光咦了一聲,沒想到我竟有辦法瞬間破了他的毒功偷襲,不等他想通原委,我已經踏破桌椅,凌空向他攻去。
一個直體翻騰三周半,單腿下劈招呼向散光的頭頂復眼,我判斷出那里應該是他的命門所在,理由很簡單,自己沒事都噴血,防御力肯定不怎么強,就像經常流血的那個部位,也是弱點要害。
我說的是鼻子呀,怎么了?
我的身法奇快,大出散光意料之外,同樣我也不曾想到他的實力這般強悍,迎著我的一腳,他不閃不避,大吼一聲又是一道復眼血劍噴出。
我這等于是自投羅網啊,人家都不用瞄準,我自己就迎著上來了。
面對血劍,我選擇了硬碰硬,從之前的一擊可以看出,這血劍連一般的墻體都擊不穿,可見威力有限,以我的肉體強度,可以完全無視這種程度的傷害。至于那血毒,在我內力充盈之時,更加毫無威脅可言。
撲的一聲響,我一腳提散了血劍,帶著絲毫不見減損的力道,狠狠的刨在了散光的復眼之上。
他只來得及閉上粗糙厚實眼皮當做防守,根本受不起我這一腳之威,只聽得一聲好似氣球被踩爆的聲音響起,散光的復眼已被我一腳踢廢。
散光嗷的一聲慘叫,捂著復眼連退數步,一不小心就栽下了觀禮臺。
一擊得手,我沒有選擇繼續追擊一舉降敵,因為我也面臨著不得不救的局面。
剛剛一腳踢散血劍,我發覺沾到了毒血的右側腿腳和上半身局部區域,傳來了火燒一般的刺痛感。
是劇毒還是腐蝕?將散光踢下觀禮臺,我連忙停住身法查看。
青煙兒直冒,皮肉壞死。
我憤怒狂吼:“我的阿迪啊!!!!”
我的阿迪啊,為了開學典禮特意買的一條阿迪的運動褲,下半身便裝上半身校服是校園男神的標配啊,可是這個家伙竟然用毒血腐蝕了我的正版阿迪!!!
運起內力向傷處集中,壞死的皮膚在虛擬身軀和內力的雙重療效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常,而我也在這一期間,將對散光的敵意,變作了殺心。
其他三處戰局,大狼和鞏振宇糾纏,二狼與飛蚊勢均力敵,花魁力壓紅眼,已經用煙圈制住了她的一條腿,凝結出一根長長的煙霧長鞭,追著紅眼抽。
從觀禮臺上跳下,散光還在捂著復眼痛呼,我緩步走向前,用只有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北臺小混混穿李寧,小流氓穿喬丹,只有真正的社會大哥才能穿阿迪,你弄壞了我的阿迪,就等于是對我社會地位的挑釁!”
劇痛中的散光依舊克服不了自己的懵逼之情:“這叫什么道理?我也有北臺親戚,怎么從沒聽說過!”
想下死手就得找個出手的理由,這個道理都不懂,你也就配穿李寧了 大狼鞏振宇沒有仇怨,不會下死手,花魁和二狼的實力和對手比只高不低,同時又都隨我修習過一些氣功基礎,對毒性有一定的免疫,勝負不用我分心勞神。
我要做的,就是干掉這個帶頭挑事兒的散光!
今天這么難得的機會,我不殺雞駭猴揚名立萬,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煩上門。四大學院十萬學員,盯著我的家伙絕對不止一個敗類軍團!
似乎每一個異能者在面對人類時都有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傲慢和自大,直到吃了大虧才知道醒悟。
散光沒想到我一腳之下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威力,更沒想到我可以免疫他的毒血攻擊。此時他終于明白我這個挑翻了搏擊協會的小香港扛把子絕非浪得虛名,可惜為時已晚,如今他要害遭受重創,是危及到性命的傷勢,自保已是不及,如何還能與我對戰。
等待他的,只有聽憑殺剮!
站在散光身前,我的身高只到他的小腹,但在我們彼此眼中,這個差距絕對是相反的,而且差得還不止眼前這種程度。
那是天壤之別!
右拳蓄力,一記帶著回龍劍劍意的拳風擊出,散光高大的身軀如同漏了氣的大氣球,呼嘯飄搖著高高飛起,遠遠摔出。
一個成年三目族異能者少說也得有五六百斤,就這么被我一拳給揍飛了出去,效果堪比動畫片!
其實我可以做到更加極致,比如以再強數倍的劍意將他打得支離破碎,或者干脆掰下一條凳子腿做劍,使出真正的心法劍意,將他攪得血肉不分。
但這并不是展現實力的最好方式,太過殺伐血腥,雖然可以威懾敵人,卻也等于是排斥了朋友,道理如同屠城一般無二。
我可不想做人見人怕的大魔頭大惡人,我也從來不往自己身上套那樣的人設,所以我可以下殺手,卻不能那么極端。
被一拳轟飛的散光倒地掙扎,其他兩名三目族人大驚失色,敗類軍團的小嘍啰們更是驚駭欲死。
我在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來到散光身邊,再起一腳將他踢飛,再落下時他癱軟在球場中心舞臺下方,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了,異能者形態也在漸漸散去,生死不知。
我再次舉步向散光走去,飛蚊和紅眼自保尚且不暇,哪有辦法分身去救散光。這時敗類軍團中一個小頭目顫聲道:“跟…跟我上!校規規定不允許任何人殺害人類學員,他再厲害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我們只要像以前那樣,大哥們打不過對手時,我們用人類的身份去掩護他們就可以!”
聽這話的意思,這幾個三目族異能者在技校沒少吃虧啊,看他們這張揚嘚瑟的勁兒也應該想得到。
小頭目的話似乎很有效果,估計也是因為有著豐富的經驗。五十多名敗類軍團小嘍啰吆喝著跳下了舞臺,沖到我和散光之間,把自己的大哥護在了身后。
他們說的沒錯,技校的校規有明文規定,異能者的生死全憑實力運氣,那是源自異能者一族的傳統,也是技校制約異能者,平衡人類劣勢的一種手段。
同時技校校規又有規定,任何人不得傷害人類學員的性命,足以威脅到性命的重傷都不可以。
也就是說,這些人要是跟我死纏爛打,我還真就拿他們沒什么辦法。
萬幸的是我沒什么辦法不要緊,有人有辦法幫我解決他們。
在舞臺周圍的教師和工作人員中,有幾個身著服的人,他們是趕過來想要制止混亂的球場工作人員,這些人有的穿著獅子造型的娃娃服,有的打扮得像個機器人,風格都是青春洋溢,充滿了運動氣息,唯獨一個娃娃和其他人的風格不一樣。
他呆萌可愛,他人畜無害。
他是北臺手機界的王者和傳奇,他就是——oppo俠!
金寶化身的oppo俠早已來到了混亂的中心區域,默默的等待著我的命令指示。
對戰實力超凡的異能者或許他能力有限,但若是說對付普通人類的話,多少手機品牌的旗艦店慘遭oppo俠滅門的傳說,可不是虛擬出來的!
我向著敗類軍團一揮手,蓄勢待發的金寶踏動了整座球場,哐哐哐的從后面沖了上來,那些聚成一團的小嘍啰保齡球瓶一樣,慘叫著向四周摔飛出去,金寶以肉身輕易為我洞開了一條去往散光身邊的道路。
有金寶護法,小嘍啰誰也近不了我的身,我得以再次站在散光的面前。
此時的三目族異能者已經恢復了人類形態,口鼻冒血重傷不支,只剩一口氣吊在那里,現在我只要隨便輕輕一擊,就可以結果了這個目中無人的蠢貨。
可就在我準備下最后殺手的時候,一根指頭在后面點了點我的腰。我小聲道:“金寶你躲遠一些,他的血有毒,一會別崩身上。”
沒有回話,還在點我。
我知道金寶不會說話,肯定是想表達什么,可是回頭一看,卻見金寶站在距離我三四米遠的位置,一直在戒備著周圍的情況。
而一個勁兒戳我后腰的,竟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這不正是那一根洋劍的手指嗎 “一洋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