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可不是什么中二臺詞,沒有足夠的能力,如何去肩負重大的責任?
這個道理我就深有體會,平時在與下屬聊天溝通時,也總會例舉出來當教材,教育他們要努力修行學習,以求能夠更加自如的擔負起現有的責任,留有余力去承擔更大的責任。
李肆說:“經過您的教導,屬下自認能力不足,只能按照您的構想要求把滅魔藥劑研發出來,至于如何使用,那就不是屬下所能承擔的責任了。”
李肆說完端杯要喝酒,被我一把攔了下來:“等會,你啥意思,說明白嘍!”
“哦,就是關于滅魔藥劑的使用問題,還有幾個難點以屬下和神農山的能力無法解決,得靠教主您來想辦法。”
我皺眉道:“你小子啥時候學會偷懶,跟我推活兒呢是不是?”
李肆正色:“是真的有困難。”
我把李肆手中的酒杯搶了下來:“說清楚嘍,不然這慶功酒就別喝!吃進去的都給你打吐出來!”
“說!”
李肆嚇的一哆嗦,這才將滅魔藥劑的使用限制說了出來。
“首先吧,從滅魔藥劑單位計量的影響范圍可以得出結論,如果想要徹底消滅魔族,必須要深入到十萬大山進行投毒。可是十萬大山地域廣袤,沒有萬人,不足以完成投毒任務。我們不缺人,但萬人的隊伍進入到十萬大山,勢必會引起魔族的注意。發生廝殺陣仗是小,如果因此引起了魔族的警覺…”
李肆說到這里壓低了聲音:“或者被幕后天庭修真集團警覺,他們一定會采取措施阻止我們投藥。比如很有可能出現的防護魔陣,比如大規模的群體遷徙或者突圍。”
我能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說這滅魔藥劑雖然有效,但投放條件十分苛刻,單靠大量的人力根本實現不了我消滅魔族的目標。
“那就讓我們的靈獸從空中進入十萬大山投毒啊,它們與魔族同源同屬,只要不主動進攻,就不會引發沖突。”
李肆為難道:“這個辦法屬下早就想到了,也做過實驗,可是根本行不通啊。您也知道靈獸與魔獸同源同屬,所以這滅魔藥劑對它們一樣致命,并具有傳染性。想讓它們做干死軍也不合適,還沒等飛到有效位置呢就先被藥死了,不值得......”
我咬牙道:“那多少也能起點效果吧,兄弟啊,都特么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心疼那些靈獸,我們在拯救世界啊兄弟,魔族入世至今,已經有百萬仙俠人命喪魔族之手,為了滅魔大計,犧牲點靈獸算什么!”
“不算什么是不算什么,我們可以為仙俠和平犧牲靈獸,可靈獸不是人,它們做不到精確投毒,必須要增加十倍以上的數量才行,我們沒有那么多的靈獸啊。而且這滅魔藥劑非常敏感,靈獸無法在安全攜帶的條件下進行順利投放,這都是經過我們團隊計算和實驗過的,不然屬下也不會說自己能力不足了......”
我氣把酒杯一摔,驚得龍陽宮外石坪上參加慶功宴的幾千人都是一愣。曼柔連忙調節氣氛,舉杯祝酒:“來,本宮今日心情好,親自敬醉仙樓諸位同門一杯。”
醉仙樓眾人立刻驚慌舉杯,曼柔從來不向下屬敬酒,這純是為了替我分散注意力。
我繼續惡聲對李肆道:“你特么的跟我耍心眼兒蛤?這么說的話我要這東西有啥用?讓前線的兄弟人手一瓶,抓住魔獸往嘴里灌嗎?!”
李肆一本正經的搖頭:“那哪行呀,這樣根本不足以擴大傳染區,毒殺的速度不能領先于繁殖速度的話,我們對魔族還是無法行程毀滅性打擊。”
我急了:“你特么還挺懂的啊,這么嚴重的問題為什么不早說,害我白歡喜嗎!”
李肆委屈了:“您不能怪我呀,我這都是嚴格按照您的要求研發的,沒有任何不符。”
這是符不符合我要求的事嗎?美國和朝鮮已經打起來了,金三胖要求研發原.子彈,手下說研究成功了,但是不會發射,這不是開偉大領袖的玩笑呢嗎?
我一把扯過李肆衣領,動作太大,再次引起來參會眾人的注意,曼柔只得再舉杯敬酒。
我說你少跟我扯犢子,再給你兩天時間,必須給我研究出一個可行的投毒辦法,不然這一地宮的藥我全讓你吃嘍!
李肆苦苦哀求表示為難,我則不依不饒下了死令,這時聽得傳禮弟子宣喝:“喜春夫人法駕龍陽宮”
隨著宣禮,喜春的嬌小身影從遠空由遠及近。我瞪了李肆一眼:“這事你要是給我辦砸了,我讓喜春天天揍你!”
李肆嚇的臉色煞白,再也不敢推脫還價,連聲應了下來,可見他對喜春怕到了什么程度。
不止是李肆怕,除了我和曼柔,其他所有人聽聞喜春來了都自覺離席站了起來,回身就跪,跪下就拜。
醉仙樓禮數周全,可人家喜春大魔王壓根理都不理,直接飛落到我面前,張嘴就是嚴詞質問:“鬧春,你越來越不把小師姑放在心里了是吧?醉仙樓研究滅嗚…”
我一把捂住了喜春的嘴,緊張的向天上指了指:“小點聲小點聲,隔墻有耳,人在做天在看,這些道理你都沒聽說過啊,這事是絕密,你別讓人聽了去!”
喜春氣呼呼的甩開我的手,但說話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么大了:“一天就你的狗屁秘密多,害得我在鬼森森的地宮里一頓亂找,人家怕的要死,你卻在這里擺了好大的聚會,你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我說你別逗了行嗎,你能害怕?祖師爺的神碑都讓你拆了,你還有怕的事?
喜春被我提起過錯之事,便嘻嘻一笑:“那單說這宴會,你沒通知我就是你的不對!”
喜春一來就把場面全打亂了,曼柔看不下去,招呼她:“喜春小的,過這邊來陪我喝酒,莫要耽誤夫君做事。”
聽了曼柔招呼,喜春先脆脆的應了一聲,然后沖我瞇眼吐舌斗氣一陣,這才跑跳了過去。
喜春坐到曼柔的身邊,就開始啰里吧嗦的絮叨起來:“夫人你該幫我管教鬧春的,你瞧他一天好像忙的很,其實都是裝的。他多會躲懶呀,還以限制門屬私下走后門為由,讓紀小滿那狐貍精屏蔽了他接受神識傳音,其實就是為了躲我呢,以為我不知道…”
曼柔怪責道:“你怎能胡亂猜忌自己的夫君,好沒婦道。”
“本來就是!”
“好了好了,你總是有道理,咦?夫君的兔兒怎么在你手里?”
喜春哦了一聲,將懷里的玉兔遞給曼柔:“小的聽知更說鬧春去了禧堂地宮,好像是那個可以毒殺魔獸的藥劑研究成了。我才不信呢,心想定是李肆那狗腿子蒙騙鬧春來套我家的好處。”
曼柔白了她一眼:“人家李主教當面為夫君做了實驗,是真的有效呢。”
“狗屁吧,我最了解這些狗殿屬了,他們最會做表面文章,想必那些做實驗的魔狗魔貓都是被提前動過手腳的。哼!他們瞞得過鬧春,卻別想瞞我于是我就去找靈兒,想讓它當眾試藥,拆穿他們的騙局!”
我和李肆表面上在喝酒,耳朵一直都鎖定在喜春那邊呢。之前的種種猜疑我倆都沒放在心上,喜春小心眼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一聽到她竟想讓靈蛟試藥,我倆一口酒全噴對方臉上了。
臥槽,這娘們兒不是虎嗎?靈蛟再牛逼也扛不住滅魔藥的毒性啊。我跟它最近才處出來一點感情,不會這樣就被喜春禍禍死了吧?
曼柔也是嚇了一跳:“你…你胡鬧!靈蛟是你的認主靈獸,又與夫君投緣,還為劍宗繁衍靈獸大計立下了汗馬功勞,你怎能拿它的性命胡為!”
喜春嘟嘴:“夫人緊張個啥,靈兒是我的靈獸,生死自然是我說了算。我料定李肆是騙人的,而且就算有意外,我也能去靈獸園復活它,我們都這么做很多次了。”
曼柔氣急:“我是要你學會尊重它,那是劍宗的功臣!”
喜春見曼柔是真生氣了,連忙哄勸:“小的錯了小的錯了,你別生氣哈小的最后沒找到靈兒,沒做啥不尊重它的事情。”
我們齊齊松了一口氣,萬幸萬幸…
“于是我就取了鬧春的兔兒來,用它試了藥,夫人你看,這兔兒乖乖可是啥事都沒有,你說李肆壞不壞?是不是有意蒙騙鬧春。”
“我的背鍋兔啊”
聽到喜春喂了背鍋兔滅魔藥,嚇的我再也坐不住了,一個箭步過去從曼柔懷中搶過兔子,顛顛倒倒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
背鍋兔不但是我的認主靈獸,更是劍宗絕學回龍戰列艦的核心部件兒,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得心疼死。
李肆也知道厲害,湊過來幫我一起檢查。
好一頓忙活,李肆出了一口氣:“沒事兒,教主的靈獸果然不同凡響,不但對外傷外力免疫,連滅魔藥對它都無效。”
我放松笑道:“可不是咋地,要不天蓬元帥都說它是天上下來的呢你那滅魔藥…誒?!!!”
我一聲驚呼嚇了李肆一跳:“我了個大去,教主,您不是真信了喜春夫人的話,以為我那藥是假的吧?”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一個嶄新構想在腦中漸漸清晰,我歡喜道:“兄弟,投毒的辦法有了,馬上聯系羅胖子,準備對十萬大山發起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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