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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第二法相

  氣水山莊的蕭蜀莊主受請神功法反噬,命脈盡斷而亡,冬一棟干凈利索的為我拿下了首勝,我這邊自然是士氣大振,而氣宗方面卻也不見失落。

  其他人都套著頭套無法觀察,但汪子夜臉上不見波瀾,許輝神色依舊嘚瑟,按理說他倆都應該是極重勝敗之人,可這首戰不但輸了,還折了一員大將,他們為何還如此淡定呢?是跟蕭蜀莊主有仇嗎?還是有全局必勝的把握?

  不會的,一定是我多慮了。跟氣宗相比,我才是在暗處默默發育的一方,我的秘密武器絕對要比他們多,可惜的就是時不湊巧,高精尖的東西一時半會拿不出來罷了。喜春要是在的話我還管個蛋得了九州仙俠戰,全都胖揍一頓再說!

  大戰當前,我還是少些意淫和假設吧,立足現有裝備打贏未來戰爭,現在我需要的就是這種保底態度。

  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

  第二陣該我方先出場了,趁著首勝的氣勢,我要再下一城!

  “辰冬,你去把許輝給我剁了!”

  我一聲令下,辰冬領命入場。

  羅胖子建議我:“教主,辰冬護法雖然年輕位低,但是一身龐博修為和臨戰計謀卻是我宗的佼佼者,讓他挑許輝大材小用了吧。”

  我斜他一眼:“你懂個屁,他跟喜春有仇,我哪能讓他隨便立功。這一陣派他出場只求贏的穩妥漂亮,提升一下士氣便可。至于為什么急著剁許輝,你不覺得他招人煩嗎?”

  羅胖子表示無語。

  這沒什么不好理解的吧,上兵伐謀,王者攻心。這是九州仙俠戰,后面還有數陣,如果能殺了他們的特使,一定會嚴重打擊他們的士氣。

  而且許輝在我上山之初頻頻給我穿小鞋找麻煩,甚至幾度欲致我于死地。后來我絕地反擊,可他又被張殿心保了下來,放逐了出去。我不是狹隘小人,不會為了一點私仇就趕盡殺絕,可是他不甘消停,又投入到玄武門中搞風搞雨的,這回以特使身份回來找事,我再慣著他真的說不過去了。

  君子報仇早早晚晚,收拾許輝就在今天!

  辰冬入場施禮:“劍宗回龍教,秋殿護法辰冬,請領氣宗特使神技。”

  見辰冬點了自己的名,我就看到許輝面色先是一變,其中有驚訝和心虛,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許輝行到石坪之上,身軀一震,身上的黑袍便飛落到了遠處,露出了里面的秋殿掌事法衣。

  回龍教門人都發出噓聲,嘲諷許輝的衣著,一個被前任教主通過正規法旨驅逐的罪人,又投進了氣宗門派,如何還有顏面穿著回龍秋殿的制服。

  劉春遠了解許輝,哼了一聲總結道:“茍且虛榮之徒!”

  許輝今次是以氣宗特使的身份來與我談判的,這九州仙俠戰亦不過是談判中的變數所致,其根本還是為談判服務的。然而許輝卻著往日制服亮相,自以為是身份不凡,在劍氣雙宗都有身份名位,真是可笑的心理。

  辰冬年紀雖幼,但久處秋殿高位,對這個曾經的教主身邊的傳禮掌事自然熟悉,想必也沒少在他身上吃虧。

  見許輝入場,辰冬也不啰嗦,雙手合十啪的一聲響,接著緩緩高舉過頂慢慢的撐開,隨著他的手勢動作,一支虛恍的淡金色丹爐憑空出現,我依稀認得這正是他當初用來攻擊喜春的那只丹爐!

  三昧真火嗎?一上來就放大招,看來辰冬是真的不怎么待見許輝。

  同樣的眾籌修真計劃,獲得了同樣的真氣返利。有的人因此變得懶惰了,覺得修真不過如此,就是抱大腿唄,于是他們坐享其成,不再用功。也有的人知道機緣難得,拼命苦修,只為能隨著門宗的大步調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為。更有一種人,他一直以來都在玩命修煉,眾籌修真計劃不過是錦上添花,讓修煉事半功倍而已。

  劍宗如今的第一號天才人物辰冬正是這種人!

  時隔一年,辰冬經歷了兩次眾籌散仙計劃,平日又沒少在我這領工資福利,前一天又服了凝神仙藥,如今的實力突飛猛進。原本要行秘法詭計,耗費諸多手段才能結成的丹爐,如今舉手投足間便已完成。

  辰冬熟悉許輝,曾經權傾回龍的許輝如何能不識得這個劍宗第二號天才人物!至于他的絕技更沒有理由不清楚了!

  瞬間結出的丹爐把許輝臉都嚇白了,他連連退出十幾步:“慢慢慢慢著!九州仙俠戰以武分權,又不是決死爭斗,你何必使用仙術!”

  辰冬一向少言寡語,聽得許輝質問,他口唇輕動,回以的是悠揚的咒語:“妖魔亂世焚煉蒼生,兜率宮大弟子聽我號令助我神行”

  “放放肆!本座乃斗帝之祖欽點特使,黃口小兒你敢傷我性命,就不怕來日惹得兩宗大戰嗎?!”

  “三昧真火,急急如律令!”

  浩瀚神威鋪天蓋地,已非當初向伺爐童子借來的小技了。

  一點無色的火焰從丹爐爐口之中飛出,飄搖幾許,停在了辰冬豎起的食中二指之上。沒了丹爐阻隔,三昧真火引得空間內氣溫暴漲,石坪周圍的木質旗桿受熱冒出陣陣青煙,絹綢的旗幟隨著熱浪招展幾下,騰的燃燒了起來,仿佛一只只火焰精靈在舞蹈。

  三昧真火豈是凡物,僅辰冬這指上的一點,便燃的百里如焚。在附近御劍圍觀的氣宗門人和九州訪客中,修為較淺受不住高溫的紛紛后退避開。

  我有氣海可化三昧真火神威,與我同席的自然也非等閑之輩,各有功法護體。

  而與辰冬對陣的許輝卻沒這么大的能耐了,他雖曾尊為秋殿的傳禮掌事,但多是因溜須拍馬討得張殿心的歡心,只憑個人實力他是配不上這個職位的。

  神火一出,許輝須發皆燃,一邊慘叫大呼認輸,一邊向己方陣營逃去。

  辰冬在我這里接的是斬殺之令,自然不會放過他。手指一彈,三昧真火便射向了許輝。

  “我認輸了!認輸了!嘿嘿嘿,既然不愿承讓,那就別怪本座不留情面了!”

  就在三昧真火就要擊中許輝的瞬間,他竟然返回身來,手中多出了一道赤紅的符箓!

  許輝的須發因高溫燃燒起來,臉面和手上也鼓起了大片的灼傷水泡,讓他的笑容變得猙獰!

  許輝一抬手,將符箓擲向了三昧真火,兩者一遇,同時泯滅。

  我微微吃驚,呢喃道:“這是什么神符?竟然連三昧真火都擋的下來”

  叢云身為冬殿掌殿,在符箓之上的修為造詣僅次于冬一棟和辰冬,他低聲道:“不是擋下來那么簡單,三昧真火是被吸收了,符箓遇火則生效,許輝的這道符應該還有后續。”

  叢云能看出來的,辰冬自然也能看的出來,在三昧真火和許輝的符箓相撞泯滅的一瞬間,辰冬已經祭出了符劍,一口舌尖精血噴在了上面,然后快速的舞動了起來。

  劍光的銀白夾帶著血跡的鮮紅,拖拽出長長的絢爛劍影。劍影如漆,天地似錦,辰冬似乎正在描繪一副恢宏巨作。

  而許輝那邊與他相比則顯氣定神閑,他只是背著手等候著,偶爾因為發膚灼痛呻吟一聲,但能看得出他心情是放松的,似乎對戰勝辰冬充滿了信心。

  成了!成了!!許輝的招式先成了!!

  又是鋪天蓋地的神威,一座火焰神像從無到有,慢慢出現于場中。

  許輝哈哈狂笑:“本座早已料到你們會派辰冬出場,才叫所有人都準備了一道請神符,這請神符只能以三昧真火激活,哈哈哈,什么叫作繭自縛,什么叫自掘墳墓,本座今日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許輝越笑越狂妄,最終在火焰神像完全現形的一刻,他向我方一指,破聲喊道:“天蓬元帥,還不快報法相被毀大仇!”

  叫春驚呼:“是天蓬元帥的第二法相,水為軍威,火為殺伐,這尊法相要比之前那尊強上數倍!”

  我雙拳一緊,第二法相比第一法相強上數倍?!那么辰冬能比冬一棟強上數倍嗎?如果不能的話,冬一棟勉力才得一勝,辰冬又要如何才能不敗呢!

  一切問題自然要由他本人來給出答案,恰巧就在這時,辰冬的招式也完成了。

  猩紅劍氣幻化的森森鬼城之中,辰冬撐著一只腿懶散的坐在地上,他的面色變的鐵青,紫紅色的雙唇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他低著頭,自顧自的呢喃著。

  “森羅殿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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