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這么久了,已經漸漸融入到了這個世界中,身心都超脫了最初只為完成救世任務的簡單情感。即便如此,我還是經常會犯一個錯誤,就是拿前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來衡量比照仙俠世界中的人和事。
仙俠的文明古板落后,人們都忙于修真,沒人去研究文學哲學啥啥的,更別提厚黑學之類的現代學術了。所以在處理麻煩和解決問題時,我適當的引用前世的經驗和道理,往往能收獲奇效。但也僅僅是在處理事物上面,對待人的話,任何理論經驗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尊重和理解才是人與人相處之道,任何平行世界都不例外。
我能夠理解我的這些下屬,他們熱情忠誠,雖然有時也貪婪狡猾,但并不影響他們都有著一顆正統的仙俠之心。正是這顆仙俠之心,讓他們一心輔佐我成就大業,正是這顆仙俠之心,讓他們即便是面臨著死亡也要死守信仰,也正是這顆仙俠之心,讓他們不愿背負劍宗存亡的關鍵時期行不可為之事。
死,可以,而且簡單,但就是不能辜負。
所以他們才百般推脫不敢與汪子夜一戰。
哦了,我用一顆包容之心理解了所有人,那么誰特么能理解理解我吶?!
我確實是劍宗之主,我確實是九州至強,我也曾以一己之力打敗了仙俠榜六號人物張殿心,可今非昔比,缺失了很多關鍵因素呀!
首先我的絕招萬獸訣已經廢掉了,靈獸園現在空的跟北臺動物園似的,別說召喚變異靈獸了,變態禽獸也沒有哇。
沒了萬獸訣,我的突臉神功也因為四千萬年真氣的消散而威力大減,憑如今這幾十萬年的家底,斗斗蛐蛐還行,斗汪子夜根本就是扯犢子。
而最讓我感到心虛的是除了進攻無力,連我一向最引以為裝嗶資本的防御能力也大不如前了。
如果汪子夜以尋常氣宗功法跟我打還好說,自然有氣海之體為我化去一切損傷威脅,怕就怕他不走尋常路。
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氣宗門人,第一次跟我照面用的就是暗器手法,這回我那六階的寶貝馭陽龍甲又不在,誰能保證他不拿那龍頭拐棍兒敲我?真是失策啊,我是出于喜春的安全考慮才把馭陽龍甲留給她的,我真應該把她的霓裳羽衣要來,多少也能防防身吶 別在意細節了好嗎,我知道霓裳羽衣是肚兜形態,我疊起來當鞋墊總行了吧?至于召喚出來的彩裙盛裝就更不用擔心了,老婆的女裝都不敢穿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真愛?!
意淫再多也沒用了,反正我現在是打也不能打,也不能挨打,就一支兔子可以謂我心憂。
“汪子夜,想與本座交手,你先勝了這兔子再說!”
我這么說的話他能當真不?不會覺得我是在耍了他,直接就開了大招吧?還是別了,可殺不可辱是仙俠世界的傳統信仰,這么做跟找死是畫等號的。
我是又煩又怕,可又不能在他們面前表露出來,那多掉價啊,咱可是一把手!
慶春給我倒了一杯水:“哥你別怕,大家一定還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我瞇著眼睛瞪慶春,小癟犢子長年累月的裝憨賣傻,這種時候玩你妹的一語道破天機啊!
其實慶春不多嘴其他人也都知道讓我懟汪子夜這事不靠譜,都是老相識了,我幾斤幾兩幾分鐘,他們都清楚的很。
“但是汪子夜并不知道啊!”羅胖子彈著桌子道:“教主你就是托底壓場的,一上去就把汪子夜點了,跟他定最后的決勝局,他這個天下第三,定然會親自守你這天下第一。至于前面的陣仗,我們只要以優勢比分領先就可以提前結束九州仙俠戰,教主你也就不必犯險了。”
我說能不能行啊,田震賽馬的故事我有次喝酒不是跟你們聊過嘛,他不會用這招對付我吧。
羅胖子道:“這點教主大了放心,九州仙俠戰怎么打,細節規矩都是由發起方定的。他們之前發起了兩次不也沒問我們意見嗎,這次輪到我們套路他們了!”
我問怎么套路,有細節沒?
羅胖子看向冬一棟:“籌謀布置,還要看冬掌殿。”
冬一棟當人不讓,稍一沉吟便有了主意:“氣宗使團算上汪子夜一共是五個人,其中能夠明確實力的有汪子夜和許輝,另外的三個人中,一個使用磅礴真氣招數,一個使用類似仙氣招數,還有一個人實力不明。九州仙俠戰的規則是戰局必須為單數,我們肯定不會一局決勝負的,三局兩勝的話也不穩妥,稍有意外就會害教主犯險。我們的優勢之一就是高手數量眾多,所以選擇五局三勝將有更大幾率在前四場拿下戰局!”
大家頻頻點頭,都覺得冬一棟分析的有道理。
村長可能是剛剛慫的有些過了,這會便主動請纓:“屬下向宗主求個法旨,想為您出陣戰一局,宗主放心,屬下絕對會贏下這局!”
現在滿山的一流高手中,就只有村長還保持著全盛狀態,他自然是要出陣的。
我點頭表示允許,冬一棟便道:“好!有老前輩出手,我們基本就穩了一局!至于剩下的戰局也不用擔心,許輝只是劍圣境界,最好對付。剩余的另外三人至多就是分神期的修為,以我方陣容根本不足為懼。”
聽了冬一棟的話眾人大為振奮,冬一棟向我拱手道:“那么就請教主點兵,五場對局,除了您與道長老前輩,還差三人。”
這有啥復雜的,高手站成一排從頭樣下數唄之前我讓紀小滿嘗試查看對方底細,結果她的天眼毫無意外的又沒起作用,所以我敢斷定他們中一定有受真神庇護的高手。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為了防止意外,我可得多數幾個人出來,以便能臨時應對。
1我,2村長,3羅永浩4冬一棟,5劉春遠,6辰冬,7周海春,鵝,9金鑾,10叢云。
李肆舉手:“教主,雖然我不以仙氣傷人,但其他功法也可以的,我能排周海春前面,把我也算上唄。”
我否決了他的申請:“此一戰雖然看似勝算較高,但畢竟籌謀緊急,對手也非尋常人物,戰局一開必然多有傷亡威脅,我要你帶領神農山骨感做好醫務工作。兄弟們,你們記住,我寧可丟了這半壁江山也不愿意讓你們出事。半壁江山可再打回來,但天人兩隔卻是悲傷,我即便能通過雷公照顧再多,總是不愿與你們分開啊。”
眾人起身行禮,同宣:“定不負教主重恩。”
我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身,高聲道:“好!就按此行事。回傳氣宗副主汪子夜,明日午時,冬殿平妖臺,劍宗與氣宗一絕九州仙俠戰!”
金鑾接過我的宗主令佩傳令而去,其余人也都退席,各自為九州仙俠戰的籌備忙碌起來。
龍陽宮中,我只留下了羅胖子李肆。
留他們干什么?當然是要玩點陰的了,不然不是我性格啊!
我說:“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知道這種事不是懶卑鄙手段能解決的,但我們還是得盡可能的增加勝算對吧所以一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然后我安排羅胖子和李肆準備紫府玉液和凝神仙藥為我方人員提升戰斗力,又做了一下細節布置。最后我對羅胖子道:“晚上把紫府玉液兌上點春藥給氣宗的送去!”
羅胖子嘿嘿壞笑:“教主可是要行美人計,胖子門下可有不少女弟子堪用哦,保證讓他們明天都腿腳無力!”
我搖頭,咬牙恨聲道:“一個也別給安排,就讓他們憋著!腿腳無力?一宿下來我要讓他們全內分泌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