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重口還是惡心,雷公到底是給我出了主意。這三個辦法分速效的、調養的、壓制病發的。我決定先借眾籌修真計劃調養著,實在不行了再說,我倒是想直接去根兒來著,可是雷公他吃的實在是不說了,又反胃了。
跟雷公請教了解決辦法之后我就到殺堂找村長,我打算先弄一大筆真氣穩一下節奏。
別看村長現在任著夏殿的掌殿,可他手里基本沒有任何教務,沒事就往老家跑,我一到殺堂山果然就看到村長正紅光滿面的跟鄉親們拉家常呢。
見我到來村長率眾相迎:“宗主大駕,屬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句臺詞我一天走到哪都得聽幾遍,真的聽煩了,不管迎多遠也說有失遠迎,干脆來家里接我得了唄 萬隱宗一門現在半里半外的,說他們是殿屬,他們始終在殺堂山上行使教務。說他們是春殿的人,我又沒正式收編過他們。這些老家伙倒是有心入籍回龍教,我也挺需要這批高手的,但考慮到其他殿屬門派的情緒,這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好在他們都是人老成精了,我平時對他們的關照也不少,倒也從沒跟我糾纏過這個問題。
殺堂的堂主周海春隨使者團去談判了,殺堂教務方面的大權自然就由村長代理著。村長雖然是世外高人,但為人本分,說話辦事實事求是,給他當領導不累。在堂主府內,我簡單聽取了殺堂教務工作的匯報,又對新徒的培訓進度提了幾個問題,村長都給出了圓滿的回答。
我對各方面工作十分滿意,要求加強對新徒精英的挑選工作,我計劃下個月將一批新徒中的精英收入回龍教內門。
管理這么大的門宗,隔三差五就得弄出點動靜,不然就跟張殿心當教主那陣沒什么兩樣了,門下總死氣沉沉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教務談完,我與村長閑聊了幾句,然后不經意間提起今天的真正來意。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村長啊,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村長自然知道我今日獨自前來是有私事的,早就有了心里準備:“宗主請講,天大的難事,我們萬隱宗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至于不至于,青龍戰役你們折了那么多老前輩,我已經跟很過意不去了,怎能再讓你們犯險,我今天來其實是要反悔一個對你的承諾。”
我一向是金口玉言,對待門屬從未有過反悔舉動,這也是我少有的幾十個優良品質之一。
村長呵呵笑道:“宗主你萬萬不必如此為難,屬下一門為教主大業連性命都可舍棄,還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聽他這么說我也就不好再賣關子了,直言道:“此前我答應過,在新徒集訓結束之后會將張殿心的一身修為全給你。可是現在我突發急事,張殿心的修為我得先用用。”
村長聽了哈哈一笑:“如此小事教主有何為難,但請行事便了,屬下沒意見。”
我松了一口氣,其實原本我也知道他肯定能答應,可我考慮到萬隱宗這些人最最重視的就是修為進境,現在這種緊張時期我不想讓門下的主力核心成員心生抵觸,所以才謹慎一問的。
村長答應的痛快,我也就沒啥壓力了,只承諾日后再行補償,便再無多言。
張殿心在被我扳倒之后便一直囚禁在殺堂山羅元洞,他曾經主動請纓,希望在背后指點我一些劍宗事務,但我從來沒找過他,遇到再麻煩的事我也堅持自己處理。之所以這么做,信不過他是一,不想被垂簾聽政影響決斷是二。而且就算他沒有陰謀,真心實意想要輔佐我,我也一樣不會找他當參謀,那樣雖然可以省下不少心力,但也得不到鍛煉。
上回見他還是收服叫春那天,我們當著他的面把一個天庭仙童收拾的半死不活,據說這事對他震撼挺大的,沒事總叨叨咕咕說什么要遭天譴啥的。
羅元洞中,張殿心盤膝而坐,我好奇問村長:“不是說羅元洞中元神形態不能修煉么?他干啥呢?”
不等村長回答,張殿心已經聽到我的問話,張開眼睛道:“我這是在為九州黎民祈福啊!我承認我這個人有野心,也承認不講道義,可是我從不拿九州黎民的安危開玩笑。鬧春宗主,你上次那般凌辱真神,可是要引來滅頂之災的啊!”
難怪說封建迷信害人呢,一天天也沒個指導思想,就自己在那瞎合計,我問張殿心這些都誰告訴你的啊?
張殿心說神明崇高,自然不可玷污,還用得著誰告訴嘛。
我說你可別瞎操心了,自己還沒活明白呢。
我跟他沒什么可聊的,開門見山道:“今天找你是落實一下我倆的協議,你當初答應會散去功力,今天就把功力都傳給我吧。”
這都是我倆老早之前就說好的了,張殿心自然沒有理由反悔,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跟我提起了協條款:“當初你我商定的條件中,有一條是讓我及時關注你在宗主之位上的動態,可你從來沒兌現過。”
我說這不是忙嘛,今天我來就是跟你匯報匯報工作,然后把你的功力取走。
張殿心對我歷來的行事作風十分好奇,也是為了能關注我的未來發展,當初才拒絕飛升的。
我說自我上任之后也沒干啥大事,就是把劍宗的勢力格局重新分配了一下,然后擴招了幾萬名新徒,與天庭方面也加深了溝通合作,閑著沒事又跟氣宗干了一架。
張殿心原本還聽的有滋有味,不時的贊嘆幾聲,可一聽到我跟氣宗有了沖突,他嚇的毛都炸了。
“劍氣雙宗分掌天下,共佑蒼生,你與氣宗沖突豈不是要天下大亂?!話說這次沖突不大吧?是不是殿屬方面有了什么小摩擦?”
“啊,不算大,我們劍宗方面的四萬多人跟氣宗方面的三萬多人前前后后打了大小五六架,我們這邊死傷過千,他們那邊的死傷是我們三倍左右。”
張殿心整個人都軟了,他一生玩弄心機權謀,自然聽得出這事就算我說的稍有夸張,但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其實我也就是想炫耀一番讓他看看,同樣的劍宗在我手下跟在他手下的區別。
張殿心沉吟良久,問我:“鬧春宗主是否方便告知此事前因?”
我心生防備:“你打聽那么細干什么?”
他猶豫了一下,終于是一嘆氣:“罷了!我若不拿出籌碼,量你也不會跟我說實話。鬧春宗主,據我所知,靈獸園萬龍陣已經被毀,這事總沒錯吧!”
臥槽!這事當初是我和喜春親眼所見,連小鵝都不知情,事后我還是從雷公那里才了解到的真相,所以萬龍陣被汪子夜毀了這事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張殿心是從何處得知的?!
我心中一驚:“難道你與汪子夜私通?!”
張殿心尷尬道:“你想說的是暗通吧?私通是搞破鞋的意思!咦?萬龍陣是汪子夜毀掉的嗎?這就更加危險了啊!”
張殿心這副有所察覺卻故意沉吟的樣子讓我只覺無名火起,飛起一腳將他蹬倒,喝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再跟我故弄玄虛我特么廢了你!”
看著我瞄向他褲襠的腳,張殿心的臉色非常難看:“別激動啊,我這不整理思緒呢嘛,你冷靜一下,聽我慢慢道來。”
我一腳跺了下去,在羅元洞中失去功法護體的張殿心被我跺的一聲慘叫。
村長趕緊拉我:“宗主息怒啊,你這樣會打壞了人的。”
我瞪村長:“我帶你來是幫外人噠?”
村長苦著臉道:“屬下是覺得您心太急了,他又沒說不講。”說著又看向滿地翻滾的張殿心,糾結道:“而且都是男人,我也真是替他疼的慌,就算十惡不赦之人也不該遭這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