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得如何享樂,懂得如何做一個小人物,因為我本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小人物。
我希望這次穿越會是一趟輕松美妙的意淫之旅,而不是那種熱血激昂的殺伐征途,可他們卻不給我安心享樂的機會,非要逼我將小人物的躺椅換成征服者的戰車!
我這才剛想消停幾天,你們猜怎么著?香堂竟然TM起義了!
對,沒有鬼鬼祟祟的陰謀,沒有偷偷摸摸的小動作,而是明目張膽的舉起了反動大旗。
這一日我正與慶春準備晚上的冷餐酒會呢,一名漂亮的護法弟子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我最喜歡看女孩子累的呼哧呼哧胸脯起伏的小樣兒,可她一張嘴氣氛立刻就沒了,她說香堂門人聚集在了主峰腳下,揚言要向我這個外來的、不可信任的、詭詐狡猾心機不純的代職掌殿要一個說法。
“他們想要什么說法?房子被震塌了?”
“他們宣稱掌殿大人你偷盜香堂秘籍私贈外門。”
哪有的事呀?這不是冤枉我嗎。我前一陣子是送出去二十本秘籍,可也不是偷他們香堂的呀。
我招呼慶春:“走,跟他們掰扯掰扯去,肯定是醉仙樓神農山的人嘴不牢,到處顯擺讓人家誤會了!”
慶春叼著一串葡萄跟了過來,那美女護法卻道:“掌殿大人請留步,山下此時聚了不少人,貿然前往恐有危險。”
我問:“什么危險?他們來多少人?”
“香堂堂主董勁嘯,攜滿門八百弟子盡出。”
我嚇得果盤兒都掉了:“臥槽這TM是想要個說法嗎?是想要我命吧?”
“香堂弟子確實沖了主峰山門,不過被喜春護法帶人阻攔了下來,只死傷了幾十人而已。”
“我了個大去!你說的倒是輕松,他們還能繼續沖不?我們有多少人,守得住嗎?”
“主峰原有直屬弟子兩千人,但這幾年都被挖走了。”
“別鬧了妹子,你就說現在能調來多少人吧。”
“眼下僅有護法弟子三百人,以及二十名負責雜役的外門弟子,若是沖的不厲害,應該還能守個把時辰。”
“你們叫救兵了嗎?別人不好說,禧堂山和冷門的人絕對不會干瞅著。”
“回稟掌殿,為了守住各處山門,我們人手已經不夠用了,勉強派出幾個求援的人也都被禧堂弟子攔了下來,他們圍著主峰布下了禁聲陣法,求援呼叫聲也傳不出去。”
看來他們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我不信因為幾本破秘籍能鬧成這樣,這背后肯定有別的事兒。
我趕緊與紀小滿連通神識:“妹子,出大事了!”
紀小滿道:“我已經在關注了,此事是許輝在背后指使,企圖借機將你除掉。”
我氣急罵道:“完蛋玩意三丫蛋.子!這么大的事兒你早怎么沒發覺?”
“大人哥哥你怎么能怪我,這幾日你逼我熟讀金鱗增加播講效果,我哪有時間干別的!”
我嗯了一聲不接她的話題,故作氣憤道:“就知道這三孫子早晚會來找我麻煩,只是沒想到一出手就玩這么狠的,現在有沒有辦法聯系到曼柔或者劉春遠?”
“各處山路都被香堂的人封住了,滿山也都被布下了禁聲陣法,時間緊迫,你現學傳音功法肯定是來不及,這可如何是好…對了!你可以試著制造一些光影效果,或許可以引起山下自己人的注意。”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我身邊左右就慶春和一個美女護法,我們都不會發光爆炸這樣的花活兒呀。
我問美女護法:“我們家青龍呢?能叫出來不?讓它在天上畫出幾個SOS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吧。”
“青龍大人被香堂的貔貅纏住了,分不出身來。”
連這一點都想到了前頭,看來他們還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紀小滿歡呼一聲:“大人,我查到了一條路徑,可以讓你安全逃走。”
我大喜:“那條路怎么走?”
紀小滿道:“從主峰西側下去可以看到一個山洞,山洞前行二百米,右手邊有一處石壁松動,稍微受力便可破開,從那出去西行五十米有一條山溪,順溪正可到山下冷門駐地,整條路徑都沒有香堂的人把守!”
“好妹子!多謝!!”我將慶春拉到身前:“哥給你個任務,我要你下山去向冷門求援,有一條路線是安全的,你聽好記好,從主峰西側下去有一個山洞…”
慶春看似憨傻,其實記心極強,我只說了一遍,他便完整的復述了出來,而且他對主峰上的地形極熟,應該不會出什么差錯。
紀小滿不解問道:“大人你這是何意?”
我一掐耳墜招出馭陽龍甲,心思之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喜春出事!”
我大步走出龍陽宮,搖手呼喚美女護法:“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誰敢造我的反!”
紀小滿通過天眼查看,得知春殿主峰的四處山門此時均有香堂弟子把手,正門再次起了沖突,是喜春和香堂堂主斗了起來。
運起真氣一路疾行,腳下臺階如細密波紋不斷倒退,在一個巨大的緩步平臺前,引路的美女護法站定了身形。
我們所處為高,可以清楚的看到腳下的平臺之上有兩方人相距百米,各自組陣。
雙方組的都是防御陣法,陣前撐著一層粉色的真氣屏障,可那真氣屏障即便以百人同力支撐,還是在平臺中央可怕力量的波及下頻頻顫動,好似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那股可怕的力量,來自于兩位劍宗高手的對決!
熟悉的彩色祥云,熟悉的靈動身姿。喜春舞動長劍,帶起銀光粼粼,在身法牽引之下,片片菱形粼光組成了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大光團,而光團之中,一身材高大之人身著春殿堂主的炫彩長袍,負手傲然而立,定是香堂堂主董勁嘯了。
一條條漆黑濃重的氣浪如潑墨一般,不斷從董勁嘯體內發出,狠狠的杵在喜春所筑的光團之上。光團每受撞擊,便被破開一個菱形缺口,喜春瞬間便又舞劍補上,光團一成,便嘗試著向下壓縮,可又會被董勁嘯重新破開,如此反復,不知二人斗了多久。
雖然我不通劍法武功,卻也看得出喜春已經盡了全力,但根本無法傷到董勁嘯,反觀董勁嘯卻是氣定神閑,似乎仍有余力。
喜春劍圣境界,又修有回龍真身,戰力本不應如此,想必是因失了靈蛟助陣,無法盡展修為。我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兩人相斗,兩方人馬勉強組陣都站不住腳,我卻如何才能進場助她。
喜春注意到了我,勉力支撐中,沖我連連搖頭,示意我不要接近,她這稍一分神,董勁嘯瞅準機會,一舉在光團之上破開了兩個缺口,喜春頓時被逼得身法大亂。
正苦無手段之際,董勁嘯也看到了我,他沖我狂妄的大笑:“喔嘩嘩嘩嘩!你便是那個打架上嘴咬,專踢人褲襠的新任代職掌殿了?”
他本意是想當眾羞辱我,豈不是無意中卻給我和喜春提了個醒!
喜春人在空中嬌聲遙問:“鬧春掌殿,你可還記得我曾施展過一次春困馭龍術,從師姐劍下救你一命嗎?”
我哭笑不得:“公開場合就別提這茬了,你直接說這次往哪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