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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為師的終極形態

  天對地,雨對風,大路對長空;

  男對女,色對空,樹頂對池中。

  我爬上樹頂本意是想偷窺喜春戲水,哪知無意中卻瞧見若春沐浴,此二女性格天差地別,喜春見我不軌只是掐耳撒嬌,此時被尚若春誤會我是肯定要廢。

  尚若春雙手持劍面露殺機,身后黑色披風獵獵而揚,噼啪作響,一時間殺威無雙,我驚懼之間已不知回避,轉瞬間炙白長劍已經刺到我眉心跟前,只需一剎我便將命喪九泉!

  生死攸關之際一聲咆哮陡然傳來,震得我頭暈目眩腳下一軟坐倒了下去,抬眼看去,一條通體斑斕,鱷嘴犀角鷹爪蛇身,足有五六米長的龍形生物扭動著身軀懸橫在我與尚若春之間,尚若春刺來的一劍被那生物咬在口中,竟是救我一命。

  那劍身炙熱無比,炙烤的那生物口中茲茲作響白煙直冒,但它卻不松口,反而扭動身軀,閃電般探出一爪抓住了丹頂仙鶴的脖子,仙鶴被一抓之下驚怒交集,喙上一股金光射出,從那生物前軀兩爪之間透體而過。

  “師姐手下留情,不知鬧春因何事惹怒師姐,竟讓你現出回龍真身。”

  循聲看去,見一少女一襲艷紅霓裳羽衣,裙帶飛揚,腳下彩云盤繞,仙姿綽綽的懸在樹旁的半空之中,那少女眉目俏麗,稚美嬌嫩,眼中透著天真無邪,竟是喜春。

  先是姐姐救妹妹,這會又是妹妹救姐夫。

  尚若春看向喜春道:“收了你的真身閃開一邊,別逼我傷你靈蛟。”

  喜春掃了我一眼,眼中滿是責備,對尚若春央求道:“求師姐息怒,你也知鬧春他久避世外,不通凡世禮俗,平日只是頑皮胡鬧些,并沒有惡意的。”

  “你學著不聽我話了?!”尚若春說著一摧真氣,手中長劍劍芒暴漲,周圍枝葉受熱燃起,我頓覺如沐火海一般,所幸那劍芒所散發的熱浪之中真氣磅礴,氣海絕淵之體頓時啟動,自行將四周真氣順著肌膚毛孔引進體內,遍布周身,同源真氣護體之下我便可不受高溫之苦。

  可那靈蛟卻無護體之法,瞬間而已,靈蛟的前半個腦袋已然焦黑,但這生物卻倔強異常,瞪著一雙哈士奇一樣的眼睛死不松口。

  喜春急忙求饒:“師姐莫傷靈兒!”

  尚若春不收功法,呵斥道:“閃開!”

  喜春的眼睛在我和靈蛟身上來回看著,顯得焦急不安,連聲勸慰:“師姐開恩,鬧春天賜之才,牽系著春殿的生死存亡,切莫因一時之氣毀了師門的希望啊。”

  這番話說的正中尚若春心事所在,劍上威芒頓時消散,可她眼中卻現猶豫不決之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你不肯罷休?我還有氣呢!我若是不懷好意偷窺你那也罷了,可這真的是個意外啊,再說是你自己偷偷摸摸的躲起來洗澡在先,不然哪能讓我看到,現在反過來還要清理門戶,一點道理不講,難怪你們單位要黃呢。

  我負氣對尚若春道:“我本想上樹掏個鳥窩解解饞,誰知道你竟然”

  “閉嘴!”尚若春打斷我的話,臉上略顯驚慌,眼神不自主的飄向喜春。

  我心下了然,想必她是不想讓喜春得知她沐浴或被我瞧見身體的事。

  我心中有氣有意逗弄她,便道:“誰知道你竟然”

  “閉嘴!”

  “你竟然在”

  “別說話!”

  “竟然在那”

  “你還聽不聽我話了?”

  見她此時殺心將滅,于是我利用她的為難巧搭臺階道:“你是我師父我當然聽你話了,今天的事是我胡鬧惹你生氣,向你賠不是了。”說著我暗暗向喜春一使眼色。

  喜春瞪我一眼,卻是面露歡喜,在彩云上腰身一轉,一片光芒閃過又變回了原先的紅裙裝扮,同時那靈蛟也是一聲嗚咽漸漸淡化散去。

  喜春跳上樹來一手叉腰一手點我腦門訓斥:“鬧春侄兒你一天百般瘋鬧,惹怒了師姐害怕了沒?今日師姐見你不求進取,讓你見識見識師門功法的威力,這回龍真身乃是本教至高法訣,被九州敬為劍宗第一功法,開眼了沒?”

  我假裝認錯低著頭不回話,心里卻犯嘀咕:啥功法呀,變臉倒是比變身還快。

  經喜春的打岔調和氣氛已經緩和了不少,片刻之后耳聽得一聲啼叫,我抬起眼皮余光看去,尚若春已散去了盔甲仙鶴,變回了平常樣貌。

  喜春站在我旁邊用腳輕輕踢我,我抬頭看她,她用眼神示意我向尚若春認錯,經這么一緩神,尚若春這剛烈的個性也讓我增添喜愛,過日子不就得找這樣嗎。

  我行禮道:“師父用心良苦,徒兒知錯了,今后一定用功不措,天天向上,爭取早日為師門做出應有的貢獻。”

  喜春附和道:“天天向上?這倒是個好句子,很有決心的樣子。”

  尚若春轉過身去冷聲道:“今日之事日后不得提起,若敢有違必將嚴懲!”

  我和喜春同聲稱是,但我知道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尚若春躍下樹冠,幾個起躍便去的遠了,我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暗后怕,幸虧我反:“誒疼疼疼疼”

  喜春揪著我的耳朵咬牙問道:“我的乖乖小侄兒,一轉眼的工夫你又爬上樹來貴干吶?可是又好奇心癢了?”

  我哎哎呼痛:“我就隨便疼疼疼疼”

  喜春手上用力:“這么遠的地方可瞧的清楚了?小師姑這雙腳兒白是不白?這雙腿兒美是不美呀?”

  我連連告饒:“再不地了,我再不地了。”

  喜春一抖手腕又將我摔到一旁,沖我皺鼻道:“看你還敢?你師姑心善好說話,可我師姐尊為春殿代職掌殿最是看重這女兒清白,你跟我胡鬧被她知曉都如此生氣,若是師姐裙下之身被你瞧了,非活剮了你不可。”

  看來喜春以為尚若春剛剛發火是因為她,這倒也好,免得不好辯白。

  我見喜春并未因我所為而生氣,便套近乎到:“小師姑你不但心善好說話,人也漂亮的舉世無雙,修為更是一頂一的強。”

  喜春聽我夸贊,羞的一捂面頰:“哪像你說那樣,師姐長的才是真的好看呢,修為我也差的還遠,但比之別人你小師姑卻是不讓的。”

  我連聲附和:“沒想到小師姑你還有謙虛的美德,其實你很多地方都勝過師父的。”

  喜春好奇看我:“真的?”

  我贊道:“那當然,就好比你的靈蛟就比她那鴕鳥威武厲害的多。”

  喜春聽我贊的真心,立時歡喜雀躍:“對吧對吧,你也瞧出來我家靈兒最棒了吧。”

  我吞著口水點頭:“可不是咋地,剛才烤的噴噴香,肯定好吃。”

  喜春面上一寒,接著腰身一轉,只見光芒閃爍過后再次現出了霓裳形態回龍真身,靈蛟也現出身形盤繞在她身邊沖我嘶嘶做威,喜春駕著彩云緩緩飄起,斜眼向我一看,冷聲問:“大膽鬧春,你剛剛說什么?”

  我嚇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正擔心又要挨揍的時候喜春突然沖著靈蛟一吸鼻子,驚訝道:“還真的挺香。”

  靈蛟一哆嗦:“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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