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密斯那邊并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還沒到中午,也就是西半球的深夜,電話過來了:
“你的判斷沒錯,唐德確實在游艇上,很可惜,行動過程中我們遭遇了激烈的抵抗,交火中,對方四名成員全部被擊斃,行動的時候,唐德被對方控制在底艙內,并沒有受到影響…除了四名成員的一些隨身物品,我們還在游艇上發現了一具經過改裝的霍克發射器…”
肖揚很是驚喜,自己的判斷沒錯。
他握著拳頭在空中揮了揮,卻沒有讓這種心思在漢密斯面前表現出來,而對于發現的霍克發射器,他真是無話可說。
霍克為米軍一個時代里面的主要中程防空武器,數代的發展,技術可謂是相當成熟,哪怕是現在,還有一些國家在使用著,前些年,他們還從米軍手里弄了一批退役裝備賣給了哥倫比亞的革命軍。
而作為曾經的主流武器,現在被淘汰下來,這中間流落出了多少,米軍方面想來也是沒一個準數的,現在他們的飛機被自己國家制造的武器給打了下來,還真是一個諷刺。
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想要追查的話,應該是沒什么辦法了。
至于改裝的發射架,只怕也是沒什么線索好查的,正因為技術的成熟,一定層次的改裝根本不存在太多的技術含量,在地下世界網站上,某個板塊甚至就有一些公開的教程,想如核彈那樣,從制造手法上面著手查出點什么東西,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四個成員的死亡,這讓他有些失望,只能是寄托于幾人的隨身物品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或者此次的事會不會讓唐德開口了。
和漢密斯,不用像和CIA打交道那般小心翼翼,“他們不可能不和外界聯系,找到對方聯系外界的電話,肯定能找到線索的,還有,唐德的態度,這次會不會有所改變?還有啊,這次你可要小心點,別再讓人把唐德給劫持走了…”
最后這句,他是開玩笑似的說出的。
漢密斯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心里還是稍稍有些尷尬的,唐德從庫托斯押送回米國本土,他們可沒想到身邊就有人出了問題,要不是肖揚及時提醒,就算他們最終注意到了游艇,只怕也沒辦法在有效時間內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消失。
這次真要再出現這種事,那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這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我已經派我的人過去了,見到人后,馬上帶人去我們的安全據點…”
聽著他這話,肖揚有些意外,這件事是海軍的事,可現在他派出的是他自己人,難道…
“你接手了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
電話里面漢密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到:“我當然考慮過了,我這樣做,很可能會暴露自己,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準備,這件事我不會出面,而是用的國土安全部的名義…或許,之前刺殺事件,我就已經暴露,我想過了,有些事情真是不能去怕,你越怕,事情可能就會越喜歡找上你,你認為呢?”
在肖揚眼里,漢密斯有兩個很明顯的毛病,一個是太愛錢,有的時候,為了錢,他的膽子就足夠的大了;第二就是怕死,往往有什么危及到生命的事情,他總會第一時間避開。
人無完人,這兩個毛病在他看來,也算是無傷大雅的,可今天這話,實在讓他有些吃驚了。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怕死了?
可熟悉歸熟悉,卻總是不好問出這種問題來的。
“你說的不能算錯吧,你都已經有這樣的決定了,那我肯定不會看著你陷入危機當中的,華府那邊,自從上次之后,我就留了一隊人在那里,以后我讓他們在暗處保護你的安全,這事我會和鮑勃交流…”
安保人員,漢密斯絕對不會嫌多,一聽肖揚這么說,心里是有些感動的,不管是利益還是私誼,能夠做到這一點就不錯了。
不過他也沒說謝謝之類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沒必要說這個了。
“OK,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直接找鮑勃就是,等下我會和他說一聲。”
兩人聊了一陣,確定新的線索出來之后就會馬上通知肖揚這邊,這才中斷了通話。
肖揚第一時間把這個結果告訴了阿曼,然后又通知了米麒麟那邊。
阿曼對于事件本身并沒有太驚訝,和肖揚一樣,倒是對漢密斯決定把事情從海軍手里接過去很是意外,不出面,利用國土安全部的名義,這些手段應付一般人是沒問題,但能夠瞞得了九頭蛇的眼睛?
“這家伙以后只怕沒什么好日子過了,安保不超過巴雷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丟了命。”
“是啊。”肖揚輕笑了一下,心里依舊耐悶這家伙怎么突然就這么大膽子了,不過想到他以后要面對的危險,又多少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們雙方的利益糾葛得夠深了,這家伙真要掛了,很多事都不好說了啊,“之前不是在華府那邊留下了一些人,我準備安排他們在暗處保護他。”
安保公司,經過這幾年的發展,人數已經超過三千,而其中的精英級別,也就是水平達到特種兵這類的,也足足有五百,派一個小隊保護漢密斯這個合作伙伴,阿曼當然不會舍不得。
“這樣也好,如果不夠,可以再加一隊人手。”
阿曼當然也只是這么一說而已,安保工作,有的時候并不是人員多就能說絕對可靠的,再說了,給漢密斯安排太多人手,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一定的人數,彼此可以更加方面溝通和交流,一明一暗,足矣。
說完這個話題,兩人的話題這才轉到唐德這件事的身上,“你說唐德的態度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有所改變?”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阿曼面對肖揚的這個問題,笑了笑搖頭道,“沒有詳細的資料,根本沒辦法判斷啊,不過我感覺不太可能,畢竟這件事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影響,對方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這代表不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