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現在能怎樣?不服就干唄。
以前,說起來他們還是有些勢單力薄,每天為任務出生入死的,哪怕對島國人不感冒,但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們,可現在不同了,他們的人遍布整個中東,而他們自己一天到晚也沒太多需要他們親力親為的事,有的是精力來管閑事啊。
在中東或者非洲,要整某些人,難度又有多大?
對于肖揚似是悔不當初的話,阿曼再次笑了起來,眼下除了政府機構人員,在中東這一塊,島國人就沒什么武裝勢力或者組織了,他想找人家麻煩,那也沒那機會的。
“沒關系,不是還有島國商人?三井物產的事結束,應該可以給你解氣了。”
說起這件事,肖揚倒是想起最近貌似都沒什么太大的進展了,也不知道米國那邊是怎么搞的,“說起來這事還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結束得了,最近都沒什么消息了,澳洲和南美根本沒多大改變啊。”
“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阿曼在這事上更有耐心,礦業計劃本來就龐大,事務本身也是極為繁雜,不是掏錢出來就能夠從人家手里搶下來的,三五年時間,能有預期的初步目標就算不錯了,“我有了解過,雖然表面上沒什么反應,實際上還是做出了一些事的,巴西那邊不說,澳洲那邊相關政策已經慢慢在變了,不能讓島國人有所發現,動作當然得小一點,你們華國不是有句話叫做溫水煮青蛙?”
現在阿曼是越來越華國通了,很多的民間諺語他都能夠說出來,并且應用上,眼下已經有了趕超小伊萬的局勢,想想自己在華國文化推廣這方面還是有些成績的,不說別的,身邊周遭的人,誰不會說幾句華國話?
想到這個,肖揚笑了起來。
阿曼見他笑得有些古怪,于是問他笑什么。
“我是在想華國政府是不是應該給我頒發一個獎項,文化推廣大使什么的,你看看,現在誰不會幾句華國話?”
阿曼也笑了起來,“這個可以有,有機會見到華國的官員,我會給他們建議的。”
“哈哈…”
說笑幾句,話題重新轉回到島國的事情上。
“島國人在資源這方面的布局是令人佩服的,經濟換取資源這招,誰都明白,但任何人偏偏拒絕不了,俄國、中亞、中東等地的石油,南美、澳洲的鐵礦等等,他們總是能夠找到絕佳的機會介入,從這點來說,我個人是佩服他們的。”作為集團總裁,盡管沒有獨立的辦公室,但阿曼這些年因為礦業公司的事對相關事務還是有很詳細的了解的,說起來是言之有物的。
可肖揚對于這些事沒什么了解,面對這些話,他只能是聽聽而已,至于發表什么意見,那是不可能了,“說到這點,島國人的有些行為我也是佩服的,不過這并不妨礙我不喜歡他們,也不妨礙礦業資源計劃的實施。”
祖魯族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曾和非洲國民大會有過激烈的暴力沖突,這場沖突持續了十來年,阿曼那個時候還小,但也深受影響,對于肖揚這種思想,很有體會,聽著他這看似橫蠻無理的話,他只是笑了笑。
下午,米麒麟通過聯盟系統單獨向各國發出提醒,俄國方面第一個反應過來,大伊萬的電話很快就打到了肖揚的手機上。
第一個是大伊萬,肖揚并不意外,一是因為之前他已經讓小伊萬提前和他說了一聲,另外就是他們是在同一個時區,米國那邊,現在是晚上呢,反應怎么會有他快?
“我還以為你們會公開通知的,怎么改了?這次可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我想有些人恨不得當作不知道這個事吧。”大伊萬語氣輕松,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這是在準備看笑話嗎?”肖揚笑了起來,大伊萬可不是什么愛國主義者,雖然現在有個國家官員的身份,但他很清楚,真要有什么危及到人身的事情,他保證視這個身份為無物,第一時間離開俄國。
所以啊,對待這個讓各國政府無比頭疼的問題,他才會如此的輕松。
大伊萬嘿嘿一笑,絲毫沒有掩飾他看戲的心思,“這種事情,反正我又插不上手,也不會交給我來處理,我那么關心干什么?如果讓我處理,說不定我就要用心了。”
肖揚頓時失笑,什么叫讓他處理就上心?
到時候真交給你來,只怕你不是上心處理事情,而是想著是不是有什么好處可撈吧。
俄國的那些軍工企業,技術積累是雄厚的,不過由于幾十年的經濟衰退,管理方面同樣問題種種,否則的話,前年也不會出現數個廠家生產出了計劃外的貨物,而當局居然一點也不知情的事了。
這件事如果真交給大伊萬來,只要從中動點手腳,弄出一些技術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們不需要制造軍工,但是這些東西都可以用來買賣的,想想,肖揚也是有些心動的,不過呢,他還是比較理智,“算了吧,就算你真接手這個事,最好也別亂打主意,你們那位普大帝,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說句不好聽的,他是不是掌握著另外的秘密力量,時刻盯緊著你都說不定。”
說歸說,大伊萬當然真不會那么沒譜,撈點小小的好處沒問題,但不該伸手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去伸手的,要是這個都不懂,那他也不可能干著殺頭的買賣卻能好好的活到現在了。
俄國的軍工和華國有些相似,獨立的企業從全球排名來看,似乎都排不上什么好名次,但是從整體的實力來看,卻是絕對能夠排得上全球前列的,而且還是絕對能夠勝過華國的,和最強的米國來比,那也差不得太多,也就是說他們要解決這個問題,難度相當不小。
大伊萬嘴上說不關心,但這畢竟關系到他的生意,自然不可能真不關心一點,和肖揚說起來,這一說就是半個小時,一直到肖揚的手機有新的通話過來,這才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間,打過來的自然沒其他人,不是這國的人,就是那國的人,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肖揚是接了這國代表又接那國的,各種解釋,聽著對方的話,最終到耳朵里面都嗡嗡作響,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