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討論了一番細節,外面的雨還在下,似乎沒有要停的跡象,于是肖揚也不急著回去,和吳思安說起安全部的一些事來。
安全部名聲不顯,成員行事也都不在外人視線之中,部門的成員有多少,成員的身份,肖揚和阿曼都只對前者有所了解,后者則是和除吳思安之外的其他人一樣,并不清楚。
這并不是他們不關心,而是安全部有負責調查內部之責,他們兩個也不例外,所以保持其獨立性也就很有必要。像小伊萬他們都沒權限知道,他們兩人自然也沒必要例外。
當然,預防機制也并不是沒有的,任何一個部門,防止一家獨大,這是肯定有必要的,這不是不相信誰,而是作為一個集體,該有的規矩和手段。
你能查別人,但別人不能查你,現在時間短可能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長久之下,誰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另生心思?
“我建議完善天網系統,庫托斯不大,現在基本上整個市區都形成網絡了,只需要添加一些探頭的話,成本也不會有太多,這對治安有好處,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兩人料到監控這個話題上,吳思安提出了一個建議。
城市基建,基本上都是市政府方面決定,他們這邊大多數的時候只是建議,這幾年因為港口和鐵礦等投資,再加上漁業、旅游業的發展,市里財政不會太差,此舉雖然花不了太多錢,但之后的設備維護等等卻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肖揚考慮了一下,沒有馬上給出一個確定的答復,而是說和阿曼去提一下。
城市監控網絡,在發達國家很平常,可在非洲這里卻不一樣,索馬里蘭的首都,城市基建這一項里面都沒有這個,他們這里算是已經走在前面了,他們必須考慮起帶來的影響。
畢竟一個國家的當政者絕對不喜歡聽到他們國內某個地方比首都更像首都,更別說這個城市是在別人的控制當中。
吳思安對此也只是一個建議,并沒有一定要這樣做的想法,對于肖揚的回答,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失望的,轉而說起了另外一個事,“那個丁宏,我準備把他吸收為成員,你覺得怎么樣?”
“丁宏啊…他自己什么想法?之前他好像沒說要一直留在庫托斯?”丁宏就是京郊那個會做菜的老丁的兒子,原本肖揚帶他過來,只是希望避開國內的一些人,并沒有想過一定要留他下來,而他自己也似乎一直沒有決定,所以肖揚沒有太過關注過。
“看他現在的模樣是有這個準備了。你也知道,庫托斯現在華人越來越多了,不過我們不能因為他們是華人就不加監管,所以…”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國人也是良莠不齊的,華人黑幫在米國也是鼎鼎有名的,庫托斯雖然是禁槍的,但周邊城市槍支泛濫,而肖揚他們也不可能做到絕對禁止槍械流入庫托斯,私人手中到底有多少槍支,這個問題,他們也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這樣一來,就造就了成為勢力、幫派的有利因素。
眼下他們很注意這個問題,但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多,他們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這樣的預防還真是很有必要。
肖揚想了想,然后點頭,“那你去接觸一下試試,你說起這個,我才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改天我找老黃聊聊,看看能不能成立一個同鄉會之類的機構…”
社會團體,善加利導的話,對于城市管理是有一定好處的,但也不是沒有弊端,比如種族抱團之類的,不過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就看怎么去平衡,對于一個城市的掌控者來說,城市安穩和發展才是最重要的,普通百姓平民有一些競爭,他們是不會多操心。
之前就考慮控制城市的人口,那是為什么?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能力有限,一個小城市,他們還能管理下來,但百萬甚至數百萬的大城市,那就無能為力了。
而社會團體多少能夠促進城市的穩定,以前庫托斯人種比較單一,也就沒考慮到這個上面來,現在人口復雜,然后加之不斷出現幫派勢力的跡象,正好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了。
快到中午,大雨終于停了下來,肖揚這才頂著毛毛細雨上了車,然后回家。
肖揚離開,吳思安沒有閑著,is成員的事,剛剛安排下去了,他得過問一下,聯系下面成員,下面人報告對方現在正在畜牧市場賣他的羊和駱駝。
畜牧市場?
畜牧市場和碼頭,現在就是出現幫派勢力的兩處地方,是不是畜牧市場那里有什么人和他有聯系或者關系?
想到這個,吳思安馬上讓手下盯緊那人,和誰說過話,去過哪個攤位,都得一點不落的記下來,說不定這些就是線索。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最先等來的并不是手下關于這方面的報告,而是對方可能攜帶了爆炸物,而且東西似乎隱藏在駱駝身體里帶入市內的。
收到這個消息,他根本沒心思去確認是不是真的,直接讓他們尋找合適的機會行動。
“沒有把握在瞬間控制住對方,那就采取擊斃的方式…小心隨身攜帶有炸彈之類的。”
“是。”
索馬里蘭人的彪悍,是不用質疑的,別看普通人在工作中有些散漫和懶,但在打打殺殺這些事情上,如果有足夠的戰斗素養,絕對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士兵之一。
安全部,吳思安大多吸收的是庫托斯原住民,剩下的一些,也都是從周邊一些城市和村莊搬遷過來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經過了多次軍閥之間的戰爭,戰爭經驗是不用說的,不過安全部的職責并不是和人正面作戰,吳思安當初培訓這些手下,可是下了一番狠功夫的,只是一直以來,庫托斯這邊都沒什么大事,還沒能夠真正體現出這些人的能耐出來,心里有些不放心,放下電話,他馬上開著車趕了過去。
不過他的擔心有些多余,當他到達,行動正好結束,不說悄無聲息,但也沒引起太多的騷亂。
“和警察那邊說過了沒有?”看著目標被押送進車內,轉頭看了一眼市場,他問手下人。目標和市場不少人接觸過,本來還準備慢慢調查的,可出了現在的事,顯然不合適了,只能是讓警察先把一些重點對象先控制起來。
手下點了點頭,“通知了警察才行動的,幾家重點懷疑對象,全部都封鎖了,我們有隊員在里面協助。”
見有了安排,吳思安也沒有再多關心了,轉而問起最重要的問題:“你說的東西,有沒有發現?”
手下的臉色馬上凝重了起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不過不是炸彈,而是梯恩梯炸藥和雷/管,但沒發現起爆器…梯恩梯應該有差不多五公斤。”
五公斤?
吳思安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五公斤的梯恩梯如果做成一個炸彈,一棟大樓都能夠炸平,這些人只是經過,還是特意來搞事的?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如果是后者,哼…
看了一眼目標那輛車,他已經沒心思再問其他了,對手下說到:“馬上回去對目標進行審問,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都必須讓他開口。”
回到訓練基地,幾人馬上就壓著目標進入了審訊室,吳思安沒有跟著,但卻在自己辦公室通過監控一直觀察著。
半個小時過去,看著手下幾人輪流上著手段,對方依舊沒有開口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次是遇到了一個嘴硬的了,想想憑自己那幾招似乎也不一定能夠起到作用,他馬上拿起電話給小伊萬打了過去。
小伊萬已經從阿曼那里知道is成員出現在庫托斯的事,也知道吳思安原本的打算,聽說已經進行了抓捕,他還有些意外事情怎么這么快就有了變化,“又一個嘴硬的?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小伊萬當初在克格勃學的拷問技術可不是浪得虛名,這邊幾次事件最后都是他來建功,對于那種嘴硬的、能扛的,他最是喜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體現出他的水平來。
開上車子,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訓練基地,也沒進吳思安的辦公室,直接就去了審訊室,把吳思安那些手下趕了出來,全權接受了審訊。
高手出招,結果果然是不同的,不到二十分鐘,讓對方體驗了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后,就苦著喊著招了。
死亡只是一瞬間,那些所謂的狂熱思想,可以讓人不再害怕死亡,可是求死不能的感受卻可以讓人知道某些信仰是不可靠的。
而眼下,此人很明顯就是這般情況。
小伊萬見他招了,馬上把守在門外的人叫了進來讓他們錄口供,自己則是出門來到了吳思安的辦公室。
“你看,就這么簡單。”他伸出干凈的雙手,得意的一笑。
這是真本事,吳思安沒有吝嗇他的贊美,向他豎了個大拇指,笑著說到:“這方面,你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強的,這一點,沒人會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