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動用衛星查一下?”沉吟了一下,肖揚對吳思安說到。
吳思安看了一下時間,“沒有同軌衛星的權限,等到其它衛星到達這邊,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后了。”
肖揚顯然等不了五個小時了,心中一動,想到了米麒麟。
這個事情估計瞞不了那家伙吧!
拿起衛星電話撥通米麒麟的號碼,電話接通,沒等他說話,對方反而先說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來找我的。”
對于這個神秘的情報販子,肖揚上次本有心去會會的,只是后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才放棄了這個想法,聽他自己提起,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先不說這個,我需要‘海湖號’貨船被劫的所有資料。”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有他并沒有回答米麒麟的話。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個事來的…”米麒麟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接著就是一陣鍵盤敲擊的聲音,“資料發過去了。另外提醒你一句,這事好像不簡單。”
肖揚心中一動,“有什么不簡單?”
“國內好像有大人物插手了。”
“嗯,我知道了。”原來是這個不簡單,當聽了米麒麟的話,他馬上失去了興趣。
本來還以為他得到了另外的情報呢。
掛了電話,他示意吳思安把米麒麟發過來的資料打開,完全忽略了剛剛米麒麟在電話中嘀咕的那一句話。
同時,遠在國內云南省與越南交界的某個邊境城市中,一個穿著警察服裝、長相有點猥瑣的家伙放下手中的電話,嘿嘿的一笑,自言自語的說到:“看來又有好戲看嘍。”
米麒麟不愧是地下世界中最著名的情報販子,打開資料,事情開始到現在的一切進展,里面都有詳細說明。
“這就是這個海盜組織的頭目。”吳思安打開一張照片。
肖揚看著照片中的男子,覺得有些熟悉,貌似在什么地方見過一般,于是抬頭問幾人,“我覺得這家伙有點面熟,你們認為呢?”
軒轅戰、吳思安、小伊萬分別看了看,齊齊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并沒有見過。
“那就奇怪了。”他不認為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
肯定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只是應該和自己沒什么關系,所以印象不深而已。
想了一下,沒有結果,他就沒多糾結了。反正從資料上來看,這個海盜團伙并不大,屬于那種他想滅了就滅了的。
“看看能不能找到關系,能和平解決最好,不能和平解決,那咱們就只能重操舊業了。”站了起來,肖揚對幾人說道。
“嗯,我來看看誰能搭上關系。”吳思安馬上應道。
“那我和小伊萬去準備直升機。”軒轅戰招呼著小伊萬,往外走去。
現在被劫持的船就停靠在海盜組織的老巢,距離西斯有四百多公里的樣子,開車過去的話實在太慢,直升機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半個小時之后,直升機準備好了。
各自拿好裝備,飛機很快在夜幕中升空。
“之前我找了一個關系,剛剛回話了,說他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了。”飛機剛起飛不久,坐后座的吳思安就告訴了駕駛直升機的肖揚一個好消息。
“靠譜?”事關自己的親人,肖揚追問了一句。
“肯定沒問題,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摩加迪沙做那個美軍任務放掉的那個家伙?我就是讓他打的招呼。”
肖揚當然記得這個事情。
那年他們已經是頗有名氣的雇傭兵隊伍了,有一次受雇于美軍在摩加迪沙進行一次保護任務,由于在任務途中看不慣美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他們私下把襲擊他們隊伍的武裝分子頭目給悄悄放掉了,事后還導致美軍方面的不滿。
“就是那個叫迪卡的家伙?后來不是聽說他成了一個部落的首領?他和海盜有關系?”
說出最后一句話來,肖揚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能夠在索馬里這種地方當上部落首領的,哪能不和海盜牽連上?
“沒錯,就是迪卡那家伙。”吳思安馬上就回答到,“他們部落算是中型部落了,領地正好離目標位置不遠,我試著聯系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認識海盜的頭目。”
他們要去的地方屬于索馬里最東,和已經半獨立的西斯所在西北位置不同,這里局勢更為混亂,完全屬于無政府狀態,不過由于這片土地的貧瘠,能夠在全國稱得上為中型部落的勢力已經不算小了,對于小型的海盜組織來說,還是相當有話語權的。
聽說迪卡認識對方,肖揚一直緊繃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
他們的直升機h1j“眼鏡蛇”,是伊朗七十年代從美國購買的一批中的一架,經過幾十年的服役,這些直升機不是在戰爭中被摧毀,就是因為年代太久而退出服役。
去年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肖揚從美軍手中弄到了其中一架性能最好的,雖然已經被撤掉了大部分的武器,但他們自己改裝了一下,加了幾個位置,然后裝上了兩挺備彈一萬發的多管機槍和兩具70毫米火箭彈,完全足夠他們自用了。
“先去見迪卡,還是直接去目標位置?”
“迪卡現在過去了,我們直接去匯合就行。”
“好,那就直接過去。”
j型“眼鏡蛇”的最高速度也就兩百多公里,盡管航電系統并沒有簡化,但它的本來飛行高度就不高,特別在索馬里這種什么武器都能見到的地方,在夜間飛行簡直就是和在暴風雨中飛行沒太多區別,所以哪怕有多次的飛行經驗了,肖揚這一路上還是不敢放松,確定好飛行目標之后,就不再說話,轉而專心的駕駛直升機去了。
兩個小時之后,目標位置到達。
哪怕吳思安通過電話和迪卡再一次聯系,確定很安全,他們依舊沒有直接把直升機降落到漁村,而是降落在了距離幾公里之外的一處,然后徒步過去。
無數次的血與淚,早已教會他們不要輕信兄弟之外的任何人,在不清楚這邊的具體情況之前,他們肯定不會貿然的過去的,要是對付設下陷阱,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