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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理解萬歲

  蕭鵬看著眼前的老人,實在是無語。

  至于么?這么大陣仗?

  他還想帶著幾個女孩先去馬場看看猴子,然后去南方走走去,結果沒走多遠,就被攔在了高速公路的收費站。

  而且。。。。。。人來的確實有點多。警察都出動了一大堆,知道的是攔住蕭鵬別讓他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抓捕什么殺人狂魔呢。

  “那個,蕭鵬,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盧,叫盧國正,不知道老杜跟你提起過我沒?”老人一臉笑意的站在蕭鵬面前。

  蕭鵬直接搖頭:“這個真沒有。”

  盧國正笑容一僵:“那個,我是國安的負責人,我為下面人粗暴的工作方式向蕭老板正式道歉。”

  蕭鵬擺擺手:“別,千萬別,您這么說我可受不起。你們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人物,怎么能跟我這樣的小人物道歉呢?所以這個事情我可以理解,盧領導不用道歉的。”

  盧國正聽后臉色輕松了不少:“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蕭鵬笑道:“當然,我的父親曾經對我說過,咱們華夏人最缺少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幽默,一個是理解。這話我十分贊同,所以我學會理解別人,自然也就寬容了許多。這個事情我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盧國正聽后笑得更開心了,剛想說什么,結果蕭鵬下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那我想盧領導也會理解我的對吧?應該會賠償我的損失吧?”

  “啊?”盧國正這下尷尬了:“那個,蕭老板,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么?我們可以把那幅畫修復一下么?那幅畫也太貴了。”

  他都沒認為蕭鵬會同意自己的提議,哪知道蕭鵬想都沒想:“當然可以了。”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嗯?蕭鵬,你同意了?”盧國正愣在那里。

  蕭鵬點頭:“當然了,我說了咱們國家最缺少的就是理解么。我也知道你們經費緊張,賠我一幅畫確實是強人所難,所以你們如果能找到好的修復師幫我修復了這幅畫,這幅畫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盧國正一臉狂喜:“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肯定找到最好的油畫修復師,做到最好的修復。”

  蕭鵬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但是我想問的是,我的咖啡杯怎么算?”

  “啊?”盧國正的笑容停在臉上。

  蕭鵬聳聳肩:“畫可以修復,但是文雅麗王妃的咖啡具,是他兒子親自送我來的,代表我們兩國的友誼,今后他們再來我可不好交代。所以這個問題你們怎么給我解決?”

  盧國正徹底不淡定了,畫可以修,文雅麗的咖啡杯怎么辦?

  別人可能不知道文雅麗。但是盧國正怎么能不知道呢?這可是歐洲歷史上第一個亞裔王妃,也是世界上活的最瀟灑的女人之一。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這可能會影響華夏和丹麥的關系,這個鍋他更背不起了。

  提起丹麥很多華夏人都不了解,頂多知道這里出了個寫童話的安徒生,其實丹麥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戰斗民族’。公元八世紀維京人就是從這里出發前往歐洲各地四處劫掠的,丹麥維京人被稱為是世界上最早的海盜發源地。

  而華夏和丹麥其實很有淵源,在某些意義上,華夏要感謝丹麥。

  新華夏成立后,第一個來訪的西方君主,正是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

  這么做可不容易,當時整個歐洲都在對華封鎖,歐洲所有國家都要求丹麥聯合封鎖,連挪威和鷹國王室都出面勸阻這件事。但是女王殿下依然堅持行程。這次訪問很大轟動,而且瑪格麗特女王還打破了‘一個國家只能訪問一次’的傳統,在14年時再次出訪華夏,所以華夏和丹麥之間的合作是越來越多,前段時間著名的‘丹麥生蠔泛濫求助華夏吃貨’的趣事,就是誕生在這個背景之下的。

  別小看丹麥王室,整個歐洲丹麥王室是最古老的王室,從公園940年開始,他們的首任國王逝世后將王位傳給兒子拉哈爾,從此揭開了長達千年的世襲君主制。雖說期間也有過幾次君主無子嗣而傳位給侄子以外,但是整個丹麥王室始終在王室宗族內延續至今,整個西方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丹麥王室血統更純正的。現在就連鷹國女王也要禮讓丹麥女王!

  而丹麥王室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們的王子約阿希姆,娶過一個港島女人文雅麗,文雅麗也成為了歐洲王室歷史上第一個亞裔王妃。而在丹麥,文雅麗的地位即為崇高,深受當地百姓愛戴,成為丹麥女性效仿的楷模。越來越多的丹麥人選擇到華夏旅行,就是想看看文雅麗原來的國家是什么樣,能孕育出這么優秀的女性。

  文雅麗雖說是在港島土生土長,但是其實她身上只有八分之一華夏血統,他的父親是中英混血,他的母親是奧地利和波蘭混血。。。。。。所以,文雅麗的長相絕對有點‘東西結合’的味道。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復雜家庭,文雅麗能說英語、德語、法語和廣東話。

  她絕對是‘灰姑娘’的故事現代版。她的家境并不好,但是一直都非常努力。從普通的旅行社助手開始做起,到了她結婚的時候,已經成了GT管理亞洲有限公司的副行政總裁,主管銷售以及市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金領。當丹麥二王子約阿希姆出訪港島的時候,正是她負責接待,經過相處后,約阿希姆拜倒在文雅麗的石榴裙下,兩人與95年結婚,那一年文雅麗31歲,約阿希姆26歲。

  婚后的文雅麗迅速融入當地社會,她僅僅用了三百個小時就掌握了基礎丹麥語更是被傳為佳話。連她婆婆瑪格麗特二世都對她贊賞有加,甚至還以文雅麗為例教導當時尚未有成婚的長子菲列特王儲,要他學學弟弟娶老婆的眼光。。。。。。

  而且文雅麗盡管曾經被評選為‘全世界上最美麗的十位王妃’之一,但是她還真不是個花瓶,一度同時在21個社會機構供職,全心投入到社會工作之中。什么丹麥盲人聯合會、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丹麥分會主席、丹麥國家女子合唱團的樂團監護人和官方執行人等等。這也就是她受人愛戴的原因。

  不過王妃是個好王妃,這王子就不是個好王子了。

  這約阿希姆王子被媒體譽為‘派對王子’,更多出現在球場、賽車場和搖滾演唱會上,而文雅麗則勤于公務,兩人是越行越遠,所以文雅麗主動提出離婚,絲毫不留戀王妃頭銜。兩人在婚姻十年后離婚,成為丹麥王室自1846年以來的首次離婚。

  文雅麗盡管離婚了,但是她依然保留王妃身份,后來她再婚,嫁給比他小十四歲的攝影師約根森,失去了王妃身份,但是依然保留菲列特堡女伯爵的稱號,依然是貴族,而且每年從王室獲得大約三十三萬的津貼。

  不得不說,文雅麗是個理順關系的高手,她離婚不久,就和小鮮肉男友約根森一起去印尼和咦大梨度假,還偷偷拜會了約根森的父母。可是她在做這些之前就把這事通報了王室,等到第二年被狗仔拍到兩人攜手散步的時候,整個丹麥媒體轟動,可是人家女王瑪格麗特二世很是淡定:朕早就知道了。。。。。。。

  后來發生的事情比較有意思,文雅麗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再嫁,前夫約阿希姆也去送禮恭賀。而文雅麗和王室相處的那也是絕了,不管什么場合都會邀請她,什么女王壽辰、登基慶典之類的活動,只要有活動就邀請文雅麗,文雅麗就帶著自己年輕老公和孩子一起出席。。。。。。

  就在大家都覺得文雅麗活的無限甜蜜和快樂的時候,文雅麗卻突然又離婚了,根據婚前協議,財產各歸各,約根森很快就從文雅麗的高級公寓里搬走。文雅麗對這事情的解釋是:我們價值觀不一樣,已經不說話了。我認為這不是我追求的人生和愛情,所以我寧愿單身。

  她從來不聽別人說三道四,她的命運始終掌握在自己手里,嘖嘖,活的真瀟灑。

  說起來丹麥王室找自己,蕭鵬也覺得很詫異。因為丹麥王室還真沒受到血友病的困擾,所以當盧森堡王儲菲利克斯帶著文雅麗的兒子尼古拉王子來找自己的時候,蕭鵬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后來蕭鵬也想明白原因了:

  這文雅麗是個標準的‘工作狂人’,從小習慣于拼搏,即使到了今天她也從沒有放棄過提升自己。盡管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去年她重新成為了一名學生,慈善工作之余進修大學課程,還受聘當一家制藥公司董事會成員,依然是一名事業女性。

  這就解釋得通了,蕭鵬不管對血友病的治療還是對漸凍癥的治療,那都是獨步全球,她作為制藥公司的董事會成員,自然對蕭鵬的治療方法非常好奇。想要尋找合作的可能。

  對此蕭鵬卻不屑一顧,根本沒有誠意好不好?真有誠意的話你就該親自來談,讓自己兒子送套咖啡壺算什么事?所以蕭鵬壓根就沒把這文雅麗的咖啡壺咖啡杯當做什么好東西,就扔在房間里招待客人用。要不然也不可能讓呂博言給砸了不是?

  不過現在這個咖啡杯倒成了蕭鵬找麻煩的神器。用來唬人真是再和不適也不過了!起碼盧國正就讓蕭鵬唬得一個愣一個愣的。

  蕭鵬看著盧國正不說話,聳了聳肩:“盧領導。。。。。。”

  “別這么見外,我和老杜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再婚的時候我負責別的工作沒有過去,所以我們才沒有見面,你叫我聲盧叔叔就可以。”盧國正打斷了蕭鵬的話。

  蕭鵬并沒有糾結于稱呼,而是一臉笑容:“哎呀,早說啊,原來是盧叔叔!都是自己人啊。”說完用力的和盧國正握手。

  盧國正剛想說話,就聽到蕭鵬說道:“盧叔叔,既然是自己人,那你肯定不會讓我吃虧的對吧?那那畫也一起賠了OK?”

  盧國正徹底無語了,臉上也沒了笑容,想了想說道:“蕭鵬啊,其實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事情你也有責任!”

  “什么?”蕭鵬指著自己鼻子:“我也有責任?”

  盧國正點頭:“根據我們調查,之所以呂博言針對你,是因為他的侄子。”

  “他的侄子?”蕭鵬皺眉:“他的侄子是誰啊?”

  盧國正道:“呂剛,現在他侄子婚姻亮紅燈,和他老婆對簿公堂,原來幸福的一家就因為你毀了,所以恨你也很正常。。。。。。”

  蕭鵬直接伸手攔住了盧國正的話:“拜托,那件事我是受害者好不好?別說你們不知道,哦,他們的幸福生活是怎么來的?還不是建立在傷害我的基礎上?你這意思是指只要自己過上好日子就可以隨便傷害別人損害別人的利益么?”

  盧國正一噎:“不啊,小蕭,我肯定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凡事都有個因果不是?如果不是你跟呂剛出了齷齪,呂博言也不會在你那里做出這事,所以說你還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

  蕭鵬聽后笑的很開心,盧國正不知道蕭鵬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怎么突然就笑了起來呢?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蕭鵬收住了笑聲,對盧國正說道:“盧叔叔,如果你非要這么說,那我真的不能否認,你說的對,凡事都有因果。沒有呂剛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呂博言的事情。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呂博言沒有國安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有機會進我的家門來傷害我的畫?”

  蕭鵬看著盧國正,突然冷冷一笑:“既然你們做事這么不講道理,那我就給你們好好講講道理。我會聯系國際藝術品鑒定機構,把這幅畫的什么升值空間之類的全部計算起來,你你們讓我承擔責任?我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你們承擔你們該承擔的責任。盧叔叔對吧?這事您就別著急了,我會最快速度把索賠清單送到你們那里的。好了,我該走了,盧叔叔,你不用送了。。。。。。”

  盧國正臉都綠了,你要走?你要走了我就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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