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家家戶戶大多已經入睡,林欣蕊開著車一路狂奔,不管不顧的,他時不時往后車座看去眼神緊張。
此時秦羽已是昏睡不醒,渾身是血看不清什么。
林欣蕊咬了咬嘴唇,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她現在是沒了心情難過,只想著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秦羽送到一個完全點的地方。
林欣蕊一路狂飆,而道路卻越來越窄越來越顛婆,秦羽已是這樣他是萬不敢再帶回江城市區的,先不說林昊會不會趁人病要人命,你就說遇到交警攔截怎么解釋吧。
而林欣蕊將秦羽帶到的地方,可算是她最后的一點小秘密,一個連她的姐姐都不知道的房子,而她也敢保證林昊定是不知道。
這地方自然是偏僻的很,所以顛顛頗頗了幾十分鐘,林欣蕊才停住了車,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狹窄略微破舊的小房子。
林欣蕊從車上快速跳了下來,打開了后車門也不嫌什么,一下子把秦羽背了起來,健步如飛的奔向那屋子。
摸著黑林欣蕊熟練的把秦羽放到了床上,摸了一下打開了房間的燈。與簡陋的外觀不同的是,這房間風格簡約卻也干凈,那是之前,現在林欣蕊背著秦羽進來,順著一路滴下來的全是血,墻上也讓林欣蕊扶著的時候摁出來兩個手印。
更不要說那已經完全染紅的床單了,身為一個女孩子林欣蕊有這不算嚴重的潔癖情節,可平常要求干干靜靜的她也來不及去打掃什么,緊張的用她那已經染紅的手摸到了秦羽的頭上。
林欣蕊嚇了一跳,這頭已經猶如一個火爐一般讓人摸不得,林欣蕊便又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從旁邊的屋子里拿來打來涼水,用涼毛巾給他敷。
林欣蕊是記得的,秦羽的身體吃藥是沒用的,她不是傻子,尤其她也是從小便接受訓練也算得上高手,他知道人身體素質的極限,而秦羽的身體明顯高于此,而具體是為什么她雖然很好奇但既然秦羽不說,她便也沒打算問。
林欣蕊就這樣的看護著,如同機器一般的在固定的時間去換毛巾,可即便如此秦羽的身體依舊滾滾發燙,林欣蕊看著干著急,卻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喂,你別有事呀!”
“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得到我喜歡的嗎?你醒呀,我…”林欣蕊一邊說著這些,她的眼淚就不自覺順著往下流,然后她便在抱著秦羽哭了起來。
林欣蕊在極小的時候就受過極其嚴苛的訓練,她以為自己從那時開始就已經忘記了怎么哭,就連當初姐姐死的時候,她也只是眼眶微潤,眨眼時不慎留下,她以為這便是極限了。
可現在的林欣蕊就像是個粗心丟了糖的孩子,嚎叫的如此大聲,眼淚刷刷的流。
后來呢,房間漸漸沒了聲音,林欣蕊就這樣睡著了,而夢中她看見了秦羽對她小,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這一切如此美妙…
清晨,林欣蕊從睡夢中醒來,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秦羽,她責怪性的打了自己一下,然后摸了摸秦羽的額頭,萬幸燒已經退了。
林欣蕊依舊沒有閑下來,她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房間也隨意的洗了洗身上的血跡,在廚房做起早餐,自己簡單的吃了幾口,將大部分剩余的擱在了床頭邊,并用另一只碗蓋住了防止熱度降得太快。
林欣蕊雖然不知道秦羽會何時醒來,但她確實不愿意看見在秦羽醒來時,餓著身體…
在做好了這些之后,林欣蕊將房門鎖好,自己回了車上,她要去一個地方,她愿意在秦羽醒來之前也為他做些什么。
回了江城城區,林欣蕊倒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比如沒有碰見交警,若是看見林欣蕊后座上全是血,那就有些麻煩了。
林欣蕊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秦羽的家,這次開門的是張小飛,張小飛不見外的還打了個招呼,林欣蕊可沒這心情,二話不說就講張小飛拉了出來,出了門便把秦羽的現在的狀況和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除了秦羽的深情告白。
“羽子現在在城外?”原本嘻嘻哈哈的張小飛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問道。
“嗯,很安全。”林欣蕊解釋道。
張小飛嘆了一口氣隨后說道:“你帶我去。”
林欣蕊本身是要拒絕的,可當她看見張小飛那堅定的眼神時,她還是猶豫了,又想起秦羽說過他們兩個人關系真的非常好,所以就真的同意了下來。
“一小時后,江城外見,我現在有其他的事情處理。”林欣蕊說道。
“好。”
“小姐,老爺現在真的有事情,要不你等一下。”林昊的助理勸著林欣蕊,可她依舊往林昊的辦公室走著。
林昊助理依舊苦口婆心的說著,甚至等到了辦公室前時,他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林欣蕊。
“滾!”林欣蕊沒心情好好說話的,所以她喊到。
這助理明顯嚇了一跳,想著以前看那二小姐性格蠻好的呀,現在竟然如此暴躁著。
“讓她進來吧,我這姑娘也挺著急的。”房間內的林昊明顯聽到了房間外的聲音,不急不躁的說道。
聽著這話助理趕緊將道路讓開了,然后低下了頭嘴巴說了一句:“抱歉。”
林欣蕊自然是理都沒理,就這么盡了房間。房間內,林昊一個人品著茶,看見林欣蕊來了便笑著說道:“欣蕊回來了,昨天那事情辦的不錯了。”
“你都知道了,但你找不到他的。”林欣蕊沒有一絲的尊敬就這樣直白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秦羽是幫我的忙,我怎么會傷害他?”
“你這話跟別人說還有可能,跟我就算了。”林欣蕊不客氣的說道。
林昊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看著這樣子的林欣蕊他也覺得著實有意思他說道:“就算我要殺他,你能怎么攔我?我的女兒!”
“我這條命夠不夠?”
林欣蕊說著這句話,不知何時已將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已經打算好了,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