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舞獲得踏風靴以來已經整整五年,整天都在研究如何使用神器能節省精神力,如何使用神器能揮最好效果,結果搞了半天連這件神器功能都沒有挖掘透徹。文┡
學迷ㄟ
“這招就取名為空氣彈,你覺得怎么樣?”
云鷹把靴子還給風輕舞,他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種不尊敬教官態度,風輕舞現在無心追究,她依然無法接受這種事實,為什么云鷹剛剛拿到手就能把神器運用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風輕舞肯定踏風靴是家族傳承兩三百年的神器,每一任使用者都登記在冊,絕不可能流落到外界去,更不可能在近年被其他人用過,云鷹看起來年紀這么小,可以肯定絕對不知道踏風靴,所以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情。
云鷹面對疑惑非常自信地說:“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天分嗎?”
無論怎么樣。
云鷹對她啟是非常巨大的,雖然沒有把具體技巧說出來,以風輕舞的能力以及對這件神器的了解,她相信自己有辦法摸索出來。但云鷹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已經充分證明自己的價值。
刀千刃面對云鷹小人得志的樣子,忍不住想要一刀把他給剁了。
這種人簡直就是地獄谷的毒瘤,若放任這種風氣彌漫開來,今后豈不都不把教官放眼里了?刀千刃費勁力氣施狠立威,可對他好像沒什么用處。
云鷹又把目光落在教官甲半山身上,從來到地獄谷第一次看見甲半山,他就非常好奇,這套盔甲底下到底藏著一具什么樣的軀體。甲半山這個家伙從來到地獄谷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所以一直給人特別神秘的感覺。
“甲教官,我想看看你的鎧甲可以嗎?”
甲半山過兩米的身體站在面前猶如一尊小巨人,從頭到腳渾身上下每一寸部位都被嚴絲合縫的鎧甲遮住,鼻子嘴巴耳朵都不例外,幾乎找不到可透氣的地方,甚至找不到鎧甲的連接點,真不知道這身鎧甲穿在身上怎么喘氣,更不知道這樣一套盔甲該怎么拆卸下來。
這個家伙該不會是一輩子都躲在這層刀槍不入的甲殼里面了吧。他給人感覺就好像鎧甲是打娘胎里生出來的,真能讓他脫下來么?
“別脫!你可別脫!”
誰知道,甲半山尚未反應,刀千刃滿是丑陋刀疤的臉上露出驚色,風輕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皺了皺黛眉,好像感到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退后小半步。
云鷹就納悶了。
別人脫不脫關你屁事。
甲半山一聲不吭,突然雙手合十,從十根手指開始,金屬片一層層收縮倒退,竟然一寸寸從身體緩緩褪去,最終露出手臂露出肩膀,雙腳鎧甲也開始迅褪去。最終整整一套足足有兩米二三高的鎧甲,竟在眨眼間就剩一個大大頭盔。
整套鎧甲好像能收進頭盔里一樣。
這一幕難免讓人感覺到目瞪口呆,云鷹不知道這樣的神器是怎么打造出來的,不過相比這套鎧甲的構造,當云鷹看清楚躲在鎧甲里的人時,他簡直就要把自己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兩米二三高的巨大鎧甲穿在身上,魁梧壯碩,高大威猛。甲半山盡管未露真容,但既然以半山之名,身比半山,大氣磅礴,想必是一個鐵塔般的大漢。當鎧甲完全消失以后,從里面露出來的卻是一截干瘦矮小的身影。
甲半山本人身高僅僅一米六,須皆白,滿臉褶皺,微微躬著身體,兩頰凹癟,雙目靈活,胳膊和腿都瘦的好像竹竿。
刀千刃哭喪著個臉:“草!”
甲半山老人單手拎著比他頭還大三倍頭盔,非常輕盈的羅在地上,從喉嚨里出一陣猶如公雞般尖銳的大笑,猶如被關多年的囚鳥恢復了自由,那表情那聲音,瞬間讓云鷹無語,這真的是甲半山教官?
“整天穿著鎧甲真是憋死我了,不過小刀你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們出生入死這么多,年,可是交流一直不怎么熱切,穿著鎧甲不太方便說話,現在終于可以好好聊聊了,你怎么還能不高信?”
這個小老頭目光又落在風輕舞身上,兩只眼睛里釋放出猥瑣的光芒。
“輕舞啊,我一直都想說,你的身材真是越來越好了,不過你的年紀實在不小了,我看是不是應該找個好人家嫁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兩個,我有一個外甥很不錯,你們可以認識認識…”
小老頭嘰里呱啦就說個不停。
她說話語非常快,猶如機關槍般在掃射。
刀千刃和風輕舞都是一副黑著臉的樣子,他們看起來平時沒少被這個家伙折磨,此時此刻就感覺猶如一群蒼蠅嗡嗡直叫著鉆進腦子里,讓他們感到痛苦萬分卻又毫無辦法。
云鷹才恍然。
原來看起來魁梧壯碩的甲教官,其實是一個身高可能連一米六都差點的枯瘦老頭,原來這個從來不說話的甲教官,其實是一個典型的話嘮一只讓人討厭的蒼蠅,這還真是強烈的反差,所以讓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甲半山嘰里呱啦嘴巴就沒個停。
哪怕云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刀千刃和風輕舞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可甲半山也沒有覺得沒面子,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正事,隨后就把目光落在云鷹身上,“我是待在地獄谷里時間最長一個指揮官,小刀和輕舞來之前就在這里坐鎮十五年,現在加起來有二十一年了吧。不過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小家伙,倒也是十分的有趣。只是我在神域里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你出生哪里?父母是誰?家住什么地方?家里有幾口人?養了狗沒有?有沒有女朋友?是不是處男?…”
云鷹臉兩眼一黑。
終于知道這個老家伙這么惹人嫌棄了。
云鷹甚至懷疑他家之所以給他弄這么一套神器裝進去,又把他丟到地獄谷這種地方來,就是為了擺脫這個蒼蠅一樣的家伙。
“等等,等等,甲教官,有話以后慢慢說,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云鷹懷疑不打斷這個老頭兒他會一直講個沒完沒了,“先讓我看看你的神器,如何?”
“你說這個破曉之甲?沒問題,沒問題!”老頭兒將一個大大頭盔交給云鷹,“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神器就算在高級神器里也算比較高級復雜的,雖然外表是一件防具,但是更是一件武器,威力想必你也見識過了。它的屬性是光,使用起來很困難,一般人還真沒有辦法掌握。你就算能玩轉風丫頭的踏風靴,我看也不可能用的了我這件神器,畢竟這可是好幾位大師級人物使用過的東西…”
老頭兒又有長篇大論的趨勢,介紹這套鎧甲的過去未來,從歷史講到參加過得戰役以及使用者,如果有時間可能還想將每個使用者生平經歷介紹一遍并且加以點評。總之,這個老頭只要被他抓住一點話頭,他就會以此為中心散散在散,讓他說個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說得完。
云鷹懶得聽下去,他將大大頭盔往頭上一套,立刻精神力瞬間激引起共鳴,從頭盔開始一寸寸甲胄不斷開始覆蓋在身體,從面甲到護頸再到肩甲胸甲最后到護腿和戰靴,云鷹感覺整個人被塞進一個鐵罐頭。
對此。
甲半山沒有驚訝,只是說道:“破曉戰甲特別之處就在于,它本身是一件強的防具,即使沒有光系神器共鳴能力,只要具有精神力就能激將其展開,從而獲得強大的防御力。但是沒有光系神器使用能力,也就僅僅是一件護甲,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說…”
云鷹對老頭子話沒有在意,他感到非常驚訝的是,雖被封閉在這套大大的盔甲,但是云鷹并沒有感覺到寬松,因為盔甲在覆蓋全身以后,竟然緊密包裹住了身體。除眼見能看見外面意外,其他地方包括鼻子耳朵都是封閉,卻不會對感官功能造成屏蔽。
云鷹能隱隱感覺到外界風吹在鎧甲表面感覺,也能清楚聽到外界的聲音。當鎧甲完全展開以后是非常沉重的,不過動精神力與這件神器共鳴,就會立刻感覺到它的重量在減輕,原來鎧甲動能并非使用者自身的力量,而是直接以精神力量來崔東的。
這種純粹以精神力量催動的鎧甲簡直是為獵魔師量身定制。
這就意味著獵魔師的精神力量越強行動度就越快。
難怪甲半山穿著它還能健步如飛。
這套鎧甲是一件頗有歷史的神器,它的名字有很多,破曉戰甲只是之一,還有一個就叫沉默之甲,因為一旦穿上這套盔甲就沒法出聲音了,這個特性簡直就是為甲半山替身打造的,否則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肯定早就已經被他給煩死了。
這件神器的屬光,光屬性天賦非常罕見。
云鷹對自己能動這點毫不懷疑。
很簡單。
云鷹在荒野動過銀月的圣光十字劍,而圣光十字劍不就是一件威力強大的光系高階神器么?圣光十字劍都能動,還會動不了它么?不過云鷹動圣光十字劍是在精神力量爆情況之下使用,正常情況之下很難揮這種高階神器的全部威力。
甲半山沖撞效果是不可能重新,不過不妨礙云鷹測試這件神器。
精神與神器共鳴。
鎧甲就亮起光芒。
三位指揮官瞠目結舌中,鎧甲表現紋路互相匯集,最終遍布整個鎧甲,讓鎧甲看起來好像一塊漸漸燒紅的烙鐵。這回連話嘮甲半山都閉上嘴巴,風輕舞更是露出難以想象的表情,他們很難相信云鷹到底有多少種天賦,難道的精神能與所有神器共鳴么?這是何等的神恩啊!
云鷹已經釋放出全部精神力量,鎧甲聚集力量因而變得紅熱滾燙,卻遠遠達不到甲半山一次攻擊效果。云鷹親眼見過甲半山以這件法器起攻擊,那可是瞬間變成一個光球,所過之處所有橫檔在面前事物都被碾成齏粉。
只能這樣了。
云鷹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流淌在鎧甲的能量,最終不可思議一幕生了,紅熱光芒在云鷹身上迅褪去了。
“力量退散了。”刀千刃見此立刻叫起來:“這小子到底控制不能控制這種復雜的神器吧。”
“不,你錯了。”甲半山激動地說:“你看他的右臂,這并不是失去控制,恰恰相反的是,他正在把能力集中。這是神器一種特別運用方式,據說幾百年前有一位祖先使用過,后來那位祖先在與魔族戰斗中犧牲,所以沒有把具體方法傳下來,此后就再沒有人使用出來了…”
甲半山又嘰里咕嚕說一大堆。
刀千刃和風輕舞都大概明白意思。
云鷹鎧甲各處紅熱在迅褪去,但更準確來說并非褪去,而是在迅流淌集中起來,先全部向有上半身聚集,這個時候又上半身顏色已經沖紅熱變成黃熱,最終又全部聚集到肩膀以內,所有光芒都壓縮在右臂之上,這個時候已經從黃熱顏色變成白熱之色。
風輕舞驚訝的現,這種能量的密度,基本已經跟甲半山時施展時差不多了。
可是甲半山時高階獵魔師啊!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云鷹繼續把力量凝縮,努力都集中到拳頭上,可大約到肘部的時候,能量就再無法存進半點了。這時云鷹狀態看起來非常奇特,全身盔甲都泛著正常的金屬光澤,看起來光滑而又冰冷,唯獨一截前臂白熱亮,猶如燈管一樣釋放光芒,周圍空氣都出現扭曲。
甲半山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云鷹再忍不住了。
一拳猛擊在地面!
周圍三米以內地面全部在巨力重壓中崩碎塌陷,接著裂痕再繼續蔓延,瞬間覆蓋六七米范圍,巨大震動傳遞到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