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大俠,別開玩笑。”洪明清臉色發白,勉強一笑。
“我不是什么大俠,我也沒有在開玩笑。”楚江一邊說,手微微用力,翻云刀輕輕在洪明清的胸膛一劃,衣服馬上破裂,他再用力的話,血可能就出來了。
話說善于說謊的都是懦夫,但是楚江知道懦夫一看自己的血,就會說實話。
洪明清的臉色一變,跳起來想逃。
他的身法并不慢,縱身一掠到了門口,但他正要竄出門的時候,楚江也已站在門口了。
洪明清咬了咬牙,一轉身就解下了跳亮,銀光灑開,毒蛇般想楚江刺了過去。
看來他在這柄槍上訓練至少十年的功夫,一出招就是殺手锏,軟軟的竟被抖得筆直,帶著勁風直刺楚江的咽喉。。
“當!”“當!”“當!”楚江的翻云刀一揮,寒光過處,已經斷成了幾節。
“留下金絲甲做酒資,或許我一高興,能饒你不死!”楚江目光一冷,氣勢陡然上升,籠罩在洪明清身上。
洪明清就像石頭般怔在那里,滿頭汗落如雨。
“金絲甲的確在我身上,但是我…卻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洪明清忙不迭,解釋起來,他還沒有看到血,就說實話了,因為他知道,楚江要殺的話,他身上穿著十件金絲甲,也是徒然。
“金絲甲對誰都有作用,但是我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在農家樂的大廳,我早就拿了,能輪到你嗎?”楚江淡淡道,“你拿走了就拿走了,其實我一點也不關心,可是你不該跟別人說金絲甲是我拿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冤枉。”
“我…”洪明清一時無語,但是眼淚卻來了,“我的妻子在若干年前被中原三點紅先玷污后殺了,我需要用金絲甲…為我妻子報仇!”
楚江瞥了一眼洪明清,情真意切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演戲。
可是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他陷害了他的同事,讓他的同事死在天山童姥門人的毒物之下,還冤枉咱江哥…這一切的一切,即使再有堂而皇之的理由,統統都是扯淡!
戰神的老大不但見識過很多女人的眼淚,而且也見識過不少男人的眼淚。
他從不因為別人的眼淚而改變自己的原則。
“中原三點紅是什么鬼,用金絲甲就可以為你妻子報仇嗎?”楚江有點愣住了,看來為了應付在海市舉行的龍虎榜爭奪賽,自己要多看看有關于現代武林的資料了。
“中原三點紅,一個聞名天下的采花大盜,每三年出來作案一圈,神州東南西北,一圈下來,被他糟蹋的女人絕對不下百名。他的殺手锏,就是一槍擊出,被擊中者,胸口瞬間被刺中三處,形成一個三角形,然后鮮血汩汩流出,身亡。被擊殺的個個都是如此。”洪明清繼續解釋道,“如果我穿上金絲甲,在他施展殺手锏的時候,以功歸于盡的招式施展我剛才的殺手锏。死者必是中原三點紅。”
“大家爭著要金絲甲,都是為了擊殺中原三點紅,什么時候武林中人個個嫉惡如仇了?”楚江笑著問道。
“因為只要殺了中原三點紅,就可以得到…”
“兩個將死之人,還想得到武林第一美女青睞,簡直是癡人說夢。”
洪明清說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動人的聲音響起,旋即他們的面前多了一個帶著黑色斗笠帽的女人,她靜靜地站在那里。
帽檐遮住大半張臉,只能讓人看到那有著驚人誘惑的紅唇,和那如雪般的肌膚,冷酷而妖異。
身上是一件大黑色斗篷,將身子完全包裹其中,清風掃過,那玲瓏身子也隨著若隱若現。
她赤著腳站在那里,雪白的小腳丫,玲瓏剔透,仿佛白玉制成一般,像是雕刻大師耗盡心思的工藝品。
洪明清一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打了一個寒戰,戰戰兢兢道:“你…是絕色蠱師苗倩?”
“想不到你的槍法不行,眼光倒可以,演戲更是在行,不去混演藝圈真是可惜了。”絕色蠱師苗倩透過斗笠帽用看死人的目光瞟了洪明清一眼,“洪明清,你什么時候討老婆了?”
苗青此言一出,洪明清又一次像石頭般站在那里,心頭飛轉,想再找一百個謊言來圓他剛才撒下的謊言。
楚江心中也微顫,也許是因為洪明清情真意切的樣子,尤其還自然地擠出了眼淚,剛才他幾乎信了洪明清的胡扯。
想不到這個洪明清是在打苦情牌!
正如這個絕色蠱師苗青所言,洪明清的演技真心不錯,別的不說,就說眼淚吧,什么時候想來就來,的確有做演員的天賦。
武林人士,竟然有如此的人才,咱江哥也是服了。
“不用再找謊言了,你已經中了我的癲蠱,注定一輩子只能瘋瘋癲癲了,或許在你以后的觀念中,你是有老婆的,并且老婆已經被中原三點紅先那個后那個了…”苗青淡淡道。
這個時候,老人又拿了一壺酒走了過來,手中依然只是拿著一個杯子,也許他的酒只想敬楚爺的。
“你這老頭,竟然敢下毒害我…”洪明清一聽見自己中了蠱毒,臉色死灰。
如何中蠱呢?
肯定是剛才…那兩杯酒。
于是當他看見老人的時候,他憤怒了,想殺了這個老人墊底,于是飛身朝老人而去…
“蠢貨,跟這老人有什么關系呢,他只是送酒來而已,其過程就被下了盅毒,老人怎么知道呢!”楚江默默暗嘆道,并且正準備出手救老人。
只見絕色蠱師苗青卻比劃了一個法印,飛身在空中的洪明清突然墜落,而后突然…哈哈起來,臉上滿滿是瘋癲之狀。
“老婆,老婆,你在哪里…”
“中原三點紅,我要殺了你,中原三點紅,我要殺了你,為我老婆報仇…報仇…”
說到最后一個“報仇”的時候,洪明清已經把上身的衣服脫光,仍在地上,一件如T恤一樣的金絲甲極軟,極薄,金光閃閃,奪人眼球。
再抬頭看時,瘋癲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外,踏著歪歪斜斜的腳步,離去了,也許他真的去找中原三點紅報仇去了!
“砰!”
端酒來的老人手一顫,酒壺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臉色白白的。
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