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不是一般人,在面國的時候,即便是金將軍都被他單槍匹馬料理了!”周恬認真說道。
“哈哈,你親眼看到了?”周老爺子問道。
周恬一下語塞了。
當時肖遙去找金將軍的麻煩,可沒帶上她,帶著的是朱老爺子,她怎么可能親眼所見呢?
“既然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要相信,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金將軍是什么人,在面國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覺得,就以他一個人的能力,能夠和金將軍抗衡?”周老爺子問道。
“可是,之前馬千里帶了一直持有武器的雇傭兵想要找肖遙的麻煩,卻被他殺個精光。”周恬說道。
“之前你不是說,當時你在車上嗎?”周老爺子眉頭一皺問道。
“我看見了滿天劍影!”周恬正色說道。
其實周老爺子也沒說錯,在肖遙對付馬千里等人的時候,她和王臨海都在車上,等到下了車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都被肖遙解決了。
“這件事情,王老爺子也可以作證的。”周恬無可奈何,只好又將王臨海給搬了出來。
“別提他!”周老爺子忽然勃然大怒,順勢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之前我還真以為他有多大的能耐,讓你跟著他一起去面國,原本就是想好好把握這一次翡翠公盤的機會,他呢?他還眼睜睜看著強子被人家坑走了二十多顆紫眼睛!”
“那是周強自己眼光不行。”周恬輕聲說道。
“強子一眼就看中了那塊標王,并且花了大價錢買下來,難道買錯了嗎?里面出了二十多顆紫眼睛,你敢說沒有這件事情?”周老爺子生氣說道。
周恬苦笑了一聲。
確實有這樣的事情,可這不還是周強自己的錯嗎?因為目光短線,貪小便宜,將廢料賣給了肖遙,否則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對了,聽強子說,肖遙還送給你一顆紫眼睛?”周老爺子問道。
周恬看了眼周強,那家伙嬉皮笑臉的,看著著實討打。
“是。”周恬硬著頭皮說道。
“交出來吧,正好,可以打造一件新品。”周老爺子聲音平淡說道。
語氣中,卻不容忤逆。
雖然周恬心里百般不愿,可當下也只能點了點頭:“好。”
“周禮,你來這里做什么?”周老爺子眼神又忽然落到了周禮的身上。
只是被周老爺子眼神掃一下,周禮都有些雙腿發軟了。
“老爺子,我…”周禮也很無奈啊,他來這里,完全就是被周恬叫來的,他哪知道自己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周恬想說話,周強卻直接搶過了話頭。
“爺爺,周禮也被那姓肖的小子給揍了!”
“什么?有這種事?”果然,和周強所預想的一樣,周老爺子聽了周強的話,就越發的憤怒,“那小子竟然還敢找我們周家人的麻煩?所為何事?”
“也就是一點小事,我們在和周知光開玩笑,卻沒想到周知光抱上了肖遙的大腿,也不知道他和肖遙現在在合計什么呢,因為周知光對我們有所不滿,所以肖遙就動了我!”周禮說道。
像他這樣的紈绔大少,以前也沒少惹是生非,所以顛倒黑白的能力也不是吹出來的,周老葉子要是不問,也就算了,但是周老葉子現在既然已經問了,他自然要將自己心里的苦水好好倒一倒了。
“放肆,簡直放肆到了極點!”周老爺子看上去是動了真火,“還有那周知光,幸虧我沒看重他,否則,還不得聯合外人將我們周家給吞了?”
周恬心里只能冷笑。
如果不是因為周知光在周家備受欺凌,又怎么會朝著肖遙一步步走去呢?
難道他愿意嗎?
是周家一步步將他推出去的!
當然,這些話她也沒有說,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老爺子等人壓根就不是自己能夠說服的。
“算了,周禮,你等會跟著強子,一起好好料理那個肖遙。”周老爺子說道。
“是!”周禮聽了老爺子的家欣喜若狂,老爺子這一番話,也算是將他拉進了周家,他怎能不喜?
周老爺子重新躺了下來,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可以離開。
出了書房,周強和周禮兩兄弟走在最前面,已經開始討論要怎么對付肖遙了…
就在周恬打算走出別墅的時候,身后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小恬,等一等。”
周恬轉過身,有些疑惑,問道:“水伯,你叫我?”
水伯點了點頭。
“水伯,什么事情啊?”周強和周禮也要一起走回來。
“你們可以滾了。”水伯眉頭一皺說道。
周強和周禮有些不滿,但是也不敢反駁,只好在心里咒罵著水伯這條看門狗,也敢兇主人,卻也并肩離開了。
等周強和周禮走了之后,水伯才走到了周恬的跟前。
“離開周家吧,走得越遠越好。”水伯說道。
周恬眼神驟然收縮,怎么都沒想到,水伯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所說的那個肖遙,應該是修煉者吧?”水伯深吸了口氣,“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金將軍都能被他斬殺,恐怕,他最少也得是靈氣境界以上的修煉者了。”
“修煉者?”顯然周恬對著三個字并沒有什么概念。
“是的,真正的修煉者,甚至有排山倒海的實力,只是我現在和你說你也不能了解。”水伯苦笑了一聲,說道,“哪怕是整個香江所有風水相師站出來,也擋不下一個靈氣境界的修煉者啊…老爺子不懂,我和他說他也不懂,索性就不說了。”
“水伯,周家——會怎么樣?”周恬咬了咬嘴唇,貝齒輕啟。
“得罪了一個靈氣境界的修煉者,還想怎么樣?即便被滅族,那也是罪有應得。”水伯眼神清冷,好像他在這里待了三十年,對周家都沒什么深厚的感情。
周恬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家里,都是愚人,只有你還算聰明,死了怪可惜的,你能活著,還是活著的好。”水伯說道。
周恬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水伯,問道:“既然您都知道,為什么不離開呢?”
水伯笑了一聲,說道:“三十年前,我女兒病重,是你爺爺出錢治好了她,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來到了周家,答應他永遠不離開。”
“我明白了。”周恬嘆了口氣。
“你不明白。”水伯笑了笑。
周恬有些疑惑,水伯只是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轉過身上了樓。
看著水伯的背影,周恬心里非常憋屈。
這么簡單的道理,水伯都能明白,難道這些人,就都想不明白嗎?他們還以為肖遙是個非常好對付的角色嗎?為什么非得等死啊?
可是,正如水伯說的那樣,現在的她除了只身離開,還能做些什么呢?
“我也想離開,可是我怎么離開啊…”周恬眼眶微紅,“這里就是我的家,我怎么走啊…”
水伯上了樓,敲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坐在周強之前做的位置上。
“他們都走了?”周老爺子問道。
“都走了。”水伯輕聲說道。
“你還是覺得,我們周家對付不了那個什么肖遙?”周老爺子冷笑著說道。
“對付不了。”水伯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也很冷漠,“我知道,你請來了不少風水相師,作為周家最后的防線,但是你依然不可能留下他。”
“哼,因為你也是修煉者,所以才會對修煉者有如此之高的信心!”周老爺子嗤之以鼻。
“其實有一點你沒說錯,正是因為我是修煉者,所以我才知道肖遙的強大,他的強大。”水伯笑著說道。
周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在香江,賽馬,還是比較流行的。
即便是在香江的一些老電影里,也能看到不少關于賭馬的段落。
馬千里姓馬,對馬也有一種特別的愛好。
以前馬千里先是賭馬,接著自己又弄了一個養馬場,其中花費了不少錢,不過因為他是馬家的大少爺,還是未來家主,哪怕有些鋪張浪費,倒也沒人說什么,畢竟馬千里的爺爺和父親都挺寵溺這家伙的,用他們的話說,上一輩賺錢,不就是為了讓下一輩花錢嗎?否則,賺錢還有啥子意義?
只是這一次,在面國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即便是馬千里的爺爺父親也都動了真火,手上的股份丟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氣之下,馬千里直接被趕出了公司,來到馬場面壁思過。
這讓馬千里感覺非常的郁悶。
馬場對于馬千里而言,只是一個找樂子的地方,讓他天天留在這,還不得被逼瘋了?
“媽的,姓肖的,別讓老子抓到你,否則,非得剝了你的皮!”馬千里咬著牙惡狠狠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已經忘記當初在面國,自己所經歷的那些恐懼。其實從面國回來后,他的夢里也會經常出現滿天劍影,這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不過在香江待了幾天之后,馬大少的豪氣又回來了,在他看來,那肖遙無非也就會一些妖術,在香江,那些牛.逼哄哄的風水相師難道還少嗎?自己就認識一些,如果肖遙真的敢來香江,非得讓那些風水相師將肖遙給留下來!
想明白這些,他心里倒是輕松了很多。
話音剛落,在他的身后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小伙子,年紀輕輕,不要隨便吹牛.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