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伍想要回去休息重整心的時候,從院內急匆匆的跑出來了一個人,正好與華伍撞了個頂頭碰,華伍雖然看出對方著急,但并不想讓路,反而是迎面頂了上去。
他是華服的二公子,一個外來人的走狗罷了見了他居然不讓路?真不知道是哪家的仆人居然如此不懂禮數!
請柬的名額他華伍都清清楚楚,所以這家伙雖然進了城主府,但是并不代表對方份就很高,頂多也就是某人邊的走狗一類的角色。
在厲害又能厲害到什么地方?正好華伍滿腹不滿碰見此人,當即大少爺脾氣就發作了起來,本來所謂的大少爺,大小姐脾氣都是欺軟怕硬的子。
你若是不怕,不給他臉,這種人反而沒辦法抓了瞎,他心知此人是個下人,自然滿不在乎起來。
可是這位‘仆人’愣是差點把華伍這位華家二少爺給撞了。
此人沒有讓路,而是形一轉從華伍邊側了過去沒有撞上,但是本就心極差的華伍頓時就炸了,心道自己拿那個林濤沒辦法,還收拾不了你這么一個癟三?
華伍惱羞成怒,頓時一把攔住了此人,惡狠狠的道:“王八蛋,給老子站住,你他媽走路不帶眼睛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撞了誰?”
“你是誰?”那人問了這句話,旋即眉頭微皺的道:“我這不是沒撞到嗎?趕快讓開別耽誤我時間!”
“我乃華府二公子華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冒犯于我?可知罪?”
那人恍然的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華府的二公子,我也有所耳聞。”
聽到這里,華伍的臉上煞氣稍緩,今畢竟是父親宴請賓客,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嗎?他的份還能真和這些下人斗氣?
那樣有份!會讓人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
可下一刻,華伍的臉比鍋底還要黑,黑的那叫一個油光锃亮。
“其實以前還不清楚,不過前兩天聽說你與人炫富,結果就花了十二萬上品靈石拍了一個玩具的那位華府二公子?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這人口氣沒有明顯波動,仿佛就事論事,可越是這樣華伍就越是難受。
剛剛咽下去的那口氣,一下子又憋到了腦門,華伍紅著眼睛狠狠的瞪著這個仆役。
這件事沒完了是不?媽的,合著現在是個人都敢那這件事奚落自己?
“你個不開眼的狗東西,今天我就替你主子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規矩!”華伍幾抓狂的吼道:“來人,給我打,給我把他的狗腿打斷,我要讓他明白,什么叫話不能亂說!”
“這,少爺?”門衛一臉為難的看了華伍一眼。
“閉嘴!再敢廢話老子把你腿先打折!”華伍狠狠的瞪了一眼門衛。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想這位大少爺平的作風,便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反正這也是二少爺要求的,就算怪罪了也是華伍先扛著不是?
一種狗腿瞬間就撲向了對方,卻沒想到對方連眼睛都沒眨,只見對方微微嘆了口氣,猛地一拳對著這群華府仆人轟了過去!
平凡無奇的路徑,平平無奇的一拳,可是在其他人怎么看都是如此平凡的起手,平凡的拳法,卻在驟然間爆發出如同遠古兇獸一般,震天動地的的咆哮聲!
大地顫抖,空氣仿佛變得粘稠了起來,所有都受其拳勁的籠罩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感,仿佛天地為之變色,一瞬間,仿佛不是此人被人圍攻。
而是一群螳臂當車的蠢貨,在挑戰一頭遠古的巨獸一般!
恐怖的拳意甚至就連在外面喝茶的林濤,都不由的變了變臉色!這一拳的主人絕對是徹底領悟了這門拳術的真意,就算林濤領悟最深的葉動,相形之下也不過如此。
華家的家丁此時才知曉自己等人到底得罪了什么樣的存在,頓時有一個算一個展開了防御,滿臉絕望的挨了這一拳!
拳勁命中,引發了一陣狂亂的氣流吹得眾人睜不開眼睛,在一睜眼,才看見華府的那些家丁被這一拳擊飛,不過并沒有死,顯然是對方有所留手。
可就算如此,一拳將數十名鑄體期修士擊飛,而自己卻仿佛沒事人一樣,也實在是可怕到了極點!
此時景,就算想低調也不行了,萬眾矚目的男人頓時被人認了出來。
“這,這,這不是是轟天神拳,閔宇飛,閔前輩嗎?您怎么來了?”
“閔宇飛?難道就是那個人?”
“廢話,神拳一出天地戰栗,除了他,海灣城還有第二個人能夠打出這么強橫一拳的人嗎?”
“嘶!這華伍二少還真是能作死,居然好端端的惹到了這位煞星?”
這位爺雖然年輕,但是誰敢小看他啊?十年前以弱冠之年踏入金境,在海灣城幾乎是將所有家族強者打了一個遍,擅長武技乃是,地階的轟天拳在海灣城罕逢敵手。
只有城主曾經以金大圓滿的程度才能將其壓制,其他人未嘗一敗。
因為一品堂背后的永寧商行對其有大恩,故而不知多少人的招攬都被他拒絕了,在海灣城替永寧商行鎮守此地的會場,如今隨著一品堂的穩定,此人已經含有出手。
雖然年紀并沒有比華伍大太多,但實際上在海灣城的腕和輩分都要遠勝于此人。
閔宇飛卻并未對其他人的態度有任何動容,而是一臉淡然的來到了華伍的面前,伸手將對方衣領擺正,拍了拍對方的臉,才慢悠悠的道:“我在問你一次,有沒有看見一位姓林的先生,我家少主請他過來,他是我們一品堂的貴客!”
“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華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和他打賭的那個人,那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是那個混蛋有那么足的底氣,不會真的是這位狠人找的客人吧?想到這里他就后心發涼起來,如果是,難道還真的要自己去請?不,不可能,做夢!!!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清楚啊!
林濤當時和這位二公子的賭注也好,爭執也好,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這華二少這才剛剛返回,其他人甚至還沒動地就看見又有鬧自然又湊了過來。
“哎,之前又一個沒有報上份就被趕走了的人,我記得當時他還和華二少打賭,說對方遲早要請他進去的吧?是他嗎?”
“對,對,對,我們當時都在場,說起來那個人的確沒有報上姓名啊!”
“閔大哥,這位二少爺當時可是好個勁的侮辱那位先生,嘖嘖,我這個旁觀者都聽不下去了!還和人家立了個賭局,要人家學狗叫繞著海灣城爬上三圈,有這事吧?二少?”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言語里就有挑事的意思,華伍之前追求妃如雪時就異常的霸道和不要臉,以至于許多對她心生慕的人都秘而不宣,不是怕被拒絕,而是因為這個攪屎棍會生生的把好事弄惡心。
這次來了機會,自然不會客氣,落井下石者眾,瞬間就把井底下的華二少爺砸了個頭暈腦脹。
“不可能,別聽他們胡說!”華伍此時也是有點蒙圈,后面的話可謂是說話沒走心沒走腦,口不擇言了起來。
“那個家伙怎么可能是?閔天宇前輩,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那就是一個地痞癟三,怎么可能是貴客?而且,是他提出的賭局,我才說的賭注,這種素質低劣的人怎么可能是您找的貴客?不可能!”
閔天宇聽了這番話,卻是瞬間臉色沉了下去,原本平靜的雙眸瞬間泛出了如同凝成實質的殺意,凝視著華伍,就這眼神所蘊含的精神威懾力,硬生生的讓自命不凡的華伍倒退了七八步,方才勉強的止住步伐。
但是確實異常惶恐的連頭都不敢抬,他根本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閔小兄弟何事如此憤怒?可是犬子惹了什么禍事?還請看在本人的薄面上,饒了他這一次可否?”
一個穿儒色長袍將將及地,體態寬厚而均稱,不顯笨拙,四方臉,雖然因為華伍的事而快步趕來,腳下卻是絲毫不亂,舉止之間更是有著一股旁人所難以企及的氣勢后跟著一大群人,如同眾星拱月一般走在前面。
此人看見眼前的一幕臉頓時就沉了下去,狠狠的瞪了華伍一眼:“孽障還不快對你閔大哥賠禮道歉?”
“對,對不起!”華伍欠著頭顫聲道。
“光是對不起就完了?”閔天宇寒聲道:“我家少爺肯來參加你華峰的這次宴會,是你們家祖上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結果少主請來的貴客被拒之門外,你的寶貝兒子不但將人趕走,還百般侮辱,你這是完全沒把我們看在眼里啊!”
華峰聞言臉色都變了,急忙道:“既然是公子的貴客,我想也不會一下就走的無蹤無影,我親自去請可好?還請給我幾分薄面。”
“你去請?”閔天宇忽然冷笑道:“人家是被你兒子趕走的,當時也放下話了,必須要你兒子親自去請,你只怕還請不動!”
華峰松了口氣回應道:“這,好說,我就讓孽障去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