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權驚懼交加,擊傷他的黑袍人太強大。他都不是一招之敵,更別說其他人,毫無還手之力,被逐一擊殺。
“斷魂門,你們這般對待盟友,會遭天譴的。”陳權悲憤的大吼。
“哼,就算有報應,你也看不到了。”黑袍人冷哼,然后一拳將他轟殺,他手上的儲物指環被搶走。
黑袍人走過去,一指點在死去的巫冥(身shēn)上。
過了一會,巫冥的(身shēn)子竟然動了一下,然后慢慢睜開眼睛。
巫冥腦袋發暈,好半天才想起來發生了什么?扭頭看去,自己的同伴全死了。
“你醒了。”沙啞的聲音響起。
巫冥一個激靈,只見兩個黑袍人還在。頓時都快哭出來了,自己睜眼睛干嘛?裝死多好。
現在裝死來不及了,他慌亂的爬起來,牙齒打顫,“別…別殺我,我才剛加入天龍堡。”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黑袍人道。
“我…我是瞎子…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保證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發誓…”巫冥真心嚇壞了。
“理由成立,你可以活著。”黑袍人道。
呃…巫冥發愣,就這么簡單?他傻傻的抬頭看去。
這時,黑袍人撤掉臉上的黑布,巫冥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
“主人…”巫冥一(屁pì)股坐在地上,擦擦額頭的冷汗,咧開嘴傻笑起來,“主人,你嚇死我了。”
這兩個黑袍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尋和藥皇。九幽個字太小,容易穿幫,所以楚尋先讓她躲起來了。
巫冥又驚又喜,摸摸后腦勺上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卻笑得很開心。
“主人,我這次算是立功了吧?”
楚尋點頭,道:“做的不錯,繼續努力。”
“繼續努力?”巫冥反復咀嚼這句話,然后哭喪著臉,“主人,你是要我繼續潛伏?”
楚尋微微頷首。
“可他們都死了,我這樣回去會被懷疑的。”巫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諂媚道:“主人,你就讓我跟在你(身shēn)邊伺候你吧。”
“陳權沒死,還有一口氣,丁醛也沒死。”楚尋道。
巫冥下了一跳,扭頭看去,見兩人毫無動靜,才松了口氣。
“如果你救了他們兩個,沒人會懷疑你。天龍堡遷移到了那里,我們必須弄清楚。天龍堡覆滅的一天,便是你回歸的時候。”楚尋道。
巫冥知道這是沒得選擇了,一臉幽怨。
楚尋拿出一顆破結丹,道:“將這個服下。”
巫冥嚇壞了,噗通跪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主人,我知道錯了,以后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我保證遵從你的命令…”
楚尋不(禁jìn)莞爾,道:“這顆丹藥可以讓你突破到二品。”
“我…啊…”巫冥哭喊聲戛然而止,反應過來后滿臉狂喜。原來這不是毒藥,而是給他的獎勵。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巫冥變臉的速度可謂一絕,剛才還哭天搶地,一眨眼變得滿臉諂媚。
藥皇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貨不去演戲真的浪費人才。
幾個小時后,巫冥在楚尋的幫助下成功突破到二品人皇境,根基夯實。
“謝謝主人!”他興奮的滿臉通紅,二品的感覺真棒啊。
同時,他心里對楚尋愈發崇敬。太厲害了,一顆丹藥便可以讓自己突破一層。若是以后多多立功,成為高階人皇不是夢啊,或許有生之年還能問鼎人仙境。想到這兒,他的嘴都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話落,楚尋帶著藥皇消失。
“恭送主人!”巫冥恭敬道。
隨后,他恭敬的臉色驟然一變,變得驚慌失措,然后跑過去在死去的人(身shēn)上弄了點血抹在自己(身shēn)上,看起來異常凄慘。
他想跑過去查看丁醛,確定對方沒有醒轉的跡象后,他賊頭賊腦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站起來解開腰帶。
一股激流(射射)出,澆在丁醛臉上。
“mmp…讓你再欺負我。”
水流中斷,巫冥舒爽的打個冷顫,第一次感覺撒尿還能這么爽。
然后,他跑過去,檢查了一下陳權,發現他真的還有一口氣。
“呸…五品人皇很牛嗎?還不是被我主人打成死狗。最后還得我來救。”
接下來,他將內息渡進陳權體內,助他療傷。
許久,陳權(身shēn)體輕顫了一下,然后緩緩的睜開眼。
“陳長老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巫冥激動的(熱rè)淚盈眶。
陳權扭頭看去,嘴巴蠕動,艱難道:“巫冥。”
“是我,陳長老,你感覺怎么樣?”
“是你救了我?”陳權目光微微閃爍,他可是親眼看著巫冥被一拳轟在腦袋上擊殺的,怎么還活著?
不等他問,巫冥自己已經絮絮叨叨的說開了,道:“陳長老,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多驚現,我以為那一拳我死定了,誰知道我竟然在同一時間突破到二品,只是被擊昏過去,最后撿了一條命。
陳權怔了怔,察覺到巫冥氣息強橫,不(禁jìn)暗道他走了狗屎運。因為他非常清楚,武者在突破后,(身shēn)上的傷勢,暗疾都會消失。正因為這樣,他相信了巫冥的話。
“只有你我二人活著嗎?”陳權虛弱道。
“我也剛醒,只來得及救陳長老你。”巫冥道,“你先休息一下,我看看其他人。”
陳權目光欣慰,巫冥很忠心啊,知道第一時間先救他。
巫冥跑過去檢查了一圈,最后才檢查丁醛,然后驚呼:“陳長老,丁醛還活著。”
話落,他在丁醛(身shēn)上拍了幾下。誰知道丁醛騰地跳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
巫冥一陣心虛,丁醛該不會知道自己在他臉上撒尿的事吧?
“巫冥?”丁醛搖搖發暈的腦袋。
“你醒了?”巫冥一臉擔心,關鍵是擔心丁醛知道自己對他放水的事。
“你怎么還活著?”丁醛問。
巫冥松了口氣,看他丁醛不知道他放水的事,當即黑著臉,怒道:“你什么意思?希望我們全部死絕嗎?我還想知道,你為什么(身shēn)上一點傷都沒有?”
巫冥干脆直接給他潑臟水。
果然,陳權看向丁醛的目光中帶著探視,還有懷疑。
“你們兩個別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先離開這里再說。”陳權有氣無力的開口,他傷的太重了,五藏六府都有些移位。
“陳長老。”丁醛大驚,他才看到陳權也活著,之前他被巫冥吸引了注意力,沒注意到陳權。
陳權目光閃爍,冷聲道:“是,我還活著。”
丁醛沒注意到陳權語氣不對,幾步走過去,道:“陳長老,我來背你。”
“不用了,讓巫冥來,你負責警戒。”
丁醛也不沒多想,在他心里,自己的修為高于巫冥,他當苦力是應該的。
殊不知,巫冥的話讓陳權對他產生懷疑,陳權怕他在路上對自己下黑手。
巫冥見此暗笑,潑臟水成功了。他過去背起陳權,三人朝著東嶺市奔去。
在一座山丘上,楚尋將搶來的儲物指環拿出來,然后內視里面的東西。
一看之下,連他都驚訝了,然后捶(胸胸)頓足,因為這只是四分之一。
天龍堡傳承千年,收藏驚人,單單這個儲物指環中,靈草靈藥足有五百多株,奇花靈果數百顆,更有數不盡的金銀細軟,另外還有三把秘寶。
一定要得到剩下的三份,楚尋暗想。
有了這些,自己(身shēn)邊人的修為就能普遍提高一大截。
九幽毫不客氣的湊上來,伸出嫩白的小手。
楚尋也不吝嗇,很土豪的抓了幾顆霞光盈盈的靈果給她,然后又給藥皇幾顆。三人很敗家的把靈果當成普通水果啃。
三人也不急著趕路,楚尋布置出法陣,三人就地修煉起來。
直至第二天清晨,陽光初灑,三人先后蘇醒,氣息都增強了不少。
“府主,我們接下來去哪?”藥皇問。
“回潛龍山。”他好久沒見過父母了,該回去看看了。
“府主,我想回一趟炎龍宮。”藥皇請示。
楚尋玩味的看著他,他不說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藥皇這是要去看俏寡婦,這兩人最近走的有點近。
之前他和岳凡蝶聯手設計斷魂門的時候,本打算讓三人都回炎龍宮,結果這兩人說什么也不愿意,最后只有俏寡婦獨自返回。
“小心雷暴。”楚尋提醒,雷暴對俏寡婦的態度,大家都知道。
藥皇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想要和俏寡婦雙宿雙飛,估計得先過雷暴這關。
藥皇不免尷尬,撓撓頭,請求道:“府主,你能不能跟雷暴兄弟說一說。”
楚尋搖頭,笑道:“這個我可沒辦法說,這是你們的私事,自己解決吧。”
藥皇走之前,楚尋將那把秘寶長劍送給了他。這把劍長屬于中品仙器,是當初在古遺跡山從斷魂門的薄平手里搶到的,還有一把大錘。
三人不同路,就此分開。
楚尋和九幽回到古江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當他看到大街上有猛獸戰寵橫行,頓時大怒。
當初,他一怒戰殺數百猛獸戰寵,明確規定,不準戰寵進市區。看來,滅掉一個尤家還不足以讓這些人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