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斷魂門的人,還有那些扶桑浪人全被帶回軍營。
“說說吧,你們在圖謀什么?”軍營的訓練場上,楚尋冷眼看著面前的莫城等人。
“我們只是為市外的古遺跡而來。”莫城后背骨頭斷了一片,而且那些戰士在帶他們回來的途中,也沒少下黑手,他現在的模樣十分凄慘。
楚尋嘴角微揚,道:
“不怕告訴你,我不是十世善人。若你想死的痛快點,就趕緊說出來。若是覺得自己骨頭硬,那就看看周圍。”
莫城扭頭看去,頓時嚇得冷汗津津,周圍的那些士兵,個個鷹顧狼盼的盯著他,眼底冒著怒火,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
戰友(情qíng),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是可以為你擋子彈而無悔的感(情qíng)。
這群扶桑浪人襲擊軍營,致使他們的戰友死去十幾個,連寧恒都受了重傷,他們心里早怒火中燒了。
“我們…我們真的只是沖著市外的古遺跡來的。”
楚尋目光寡淡如水,心里早已滿是殺機。
“府主,要不您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天亮之前,我保證問出來。”雷暴請命。
楚尋搖了搖頭,道:“沒事,只要誰能問出來,有什么手段盡管使。”
楚尋語氣平淡,但卻讓雷暴都打個寒顫。在西郊的廠區他們最后順著那個地下洞口下去,發現里面別有洞天。更令所有人憤怒的是,那里面竟有十幾個女孩,年紀都不大,其中幾個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楚尋話落,所有人都興奮起來,那些士兵眼底都爆發出狼一般的光。
要問軍人最恨誰?毫無疑問是那些走狗。斷魂門跟浪人合作,還幫他們擄走那么多女孩供他們玩弄,更是襲擊軍營,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一個戰士紅著眼走過來,抓著一位扶桑浪人的手指,咔嚓就被折斷了。
“#¥…”這位扶桑浪人痛的直翻白眼,嘴里嘰哩哇嗚的說了一大串鳥語。
從表(情qíng)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一只鐵拳砸在他嘴上,瞬間鮮血狂流,嘴唇外翻,門牙都被擊落好幾顆。
“小矮子,讓你再學鳥叫。”這位戰士紅著眼,跟狼似的,噼里啪啦一頓耳光。
到最后,這個扶桑浪人嘴歪臉斜,眼睛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桶水澆在他腦袋上,硬是將他激醒過來。
還沒等他徹底清醒過來,一只大腳正中他的臉,鮮血飛濺,半張臉皮都被踹沒了。
其他人的遭遇都差不多,七八個戰士圍著一個拳打腳踢,吃(奶奶)勁的都使出來了。
反倒是雷暴等人成了看客。
“住手!”潘子豪看不過去了,這些人根本不問,上去就往死里打。“你們這群棒槌,好歹問一句,我們的目的是要知道他們圖謀什么?明白嗎?”
“明白!”一群戰士齊聲道。
可接下來依舊是個個卯足勁了的下黑手,生怕跟自己吃虧了似的。
“說,你們來華夏干什么?”
這位扶桑浪人正(欲yù)開口,一只大腳丫子踩在他嘴上。
“王八蛋,幫著外人害我們自己人,比畜生都不如。說,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我…”
一只鐵拳砸在他咽喉上,聲音戛然而止。
潘子豪黑著臉,大聲道:“住手,都給我退下。”
再打下去,別說問了,就算這些人愿意說,估計也說不出來了。
莫城都快哭了,他嘴歪臉斜,滿臉血跡,不知道誰趁亂在他褲襠狠狠的來了兩腳,疼的他肝都在顫。
堂堂人皇,竟被人打成這樣,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關鍵是楚尋封了他們修為,無法反抗。
一群戰士依依不舍的退下。
雷暴走過去,伸手揪起一位扶桑浪人,咧嘴笑道:“說,你們來華夏的目的?”
結果等來的是一串鳥語,雷暴當時就怒了,一顆雷球塞進對方嘴里,轟的一聲,腦袋炸成了血霧。
“呃…不好意思,失手了,呵呵…失手了…”
雷暴大大咧咧的說道。然后有揪起一位扶桑浪人,道:“會不會說華夏語?”
“我靠,入鄉隨俗,你他媽連華夏語都不會說,還敢來我華夏撒野。”
話落,只聽嗤的一聲,鮮血暴起,這位扶桑浪人發出凄厲的慘叫,他的一條胳膊被雷暴生生撕了下來。
“你們誰會說華夏語?”雷暴咧著大嘴,看向其他扶桑浪人。
這些扶桑浪人魂都嚇飛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shēn)體掙扎的往后爬,想離雷暴遠一點,太嚇人了。
“兄弟,你倒是找個翻譯來啊,這些鳥語你聽的懂還是我聽的懂?”雷暴看向潘子豪。
呃…潘子豪一臉懵((逼逼)逼)。
“報告,我聽得懂。”一位戰士道。
所有人都目光怪異的看著他,連楚尋都不例外。如果沒記錯,他是第一個動手的,而且根本沒給那個扶桑浪人說話的機會。
被這么多人盯著,這位士兵一張黑臉顯得很不自在。
“你為什么會懂扶桑語?”雷暴好奇。
“我…我是為了能聽懂他們的電影里說的是什么?”這個戰士一張黑臉憋得紫紅。
眾人目光怪異。
“他們的電影就那么幾句,場景簡單,人物簡單,動作簡單,交流就那么幾句話,很難理解嗎?”雷暴下意識的說道。
雷暴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尷尬的磕了兩聲,話鋒一轉道:
“你先等著,一會幫我翻譯。”雷暴撂下一句話,然后目光放在莫城(身shēn)上,走過來一腳把他踢得滾了幾圈,然后一把拎起來,道:“說,你們在圖謀什么?若是再敢說一句沖著市外的古遺跡而來,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我們真的沒有圖謀什么…啊…”莫城話還沒說完,便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他的一根手指被雷暴生生扯了下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嗷…”
這次莫城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驚得其他人頭皮發麻。
莫城整個人跟煮熟的紅蝦一樣猛的佝僂著腰,全(身shēn)痙攣,抖如篩糠,目光充滿怨毒,死死的盯著雷暴。
俏寡婦暗呸一聲。
楚尋伸手遮住九幽的眼睛,眉梢微挑。
雷暴竟一膝蓋頂在莫城的褲襠里,蛋碎的聲音清晰入耳。
“不好意思…失手了,不是,失腿了…”雷暴將莫城隨手跟丟垃圾似的扔在地上。
斷魂門其他人,扶桑浪人,一個個如驚弓之鳥,目光驚懼,皆被嚇破了膽。
楚尋目光寡淡,神色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想施展搜魂術。
但這些人都是人皇境,能到這一境界,意志力很難摧毀,一個不小心他自己便會被反噬。
“#¥…”突然,一個扶桑浪人尖叫。
楚尋看向那個懂扶桑語的士兵,道:“他說什么?”
“報告首長,他說他可以說,但是你得保證他的安全。”
“竟然還敢講條件?”雷暴大步邁去,抬腳就要踩下去。
“退下。”楚尋道。
雷暴生生止住,趕緊退后。
“告訴他,若是他說的是真話,我可以不殺他。”
那位戰士將楚尋的話翻譯給扶桑浪人聽。
這位扶桑浪人掙扎著爬起來,朝著楚尋跪下,嘴里一串嘰哩哇嗚。
“他說他們跟斷魂門是盟友,這次受邀前來是為了圍殺你。”這位士兵說道這兒,縮了縮脖子,吞了口口水,看楚尋神色自若,這才繼續道:“他說,斷魂門許諾,若是成功擊殺你,不止市外古遺跡可以給他們,而且另外還許了他們一百株下品靈草,一百顆靈果,另外還有一顆異果。”
“真是好大的手筆。”楚尋目光平淡如水。看來自己屢次破壞斷魂門的行動,已經引起他們的殺意,“問問他,他們準備如何圍殺我?”
那位戰士問完后,翻譯給楚尋,道:“他說,斷魂門這次準備的很充分,集結了三十位一品人皇,十位二品人皇,五位三品人皇,還有一位四品人皇。準備在古遺跡顯現時對你下手。”
楚尋眉梢微挑,目光寡淡,但眼底卻有絲絲紫芒吞吐。
雷暴幾人卻表(情qíng)凝重起來,一品人皇不足為慮,二品也可對付。但三品人皇五位,還有一個四品人皇,這股力量太恐怖了。
“他們應該不止只聯合了扶桑浪人這一股勢力?”楚尋淡漠道。
“他說,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勢力,可以確定是華夏本土勢力。但他不知道是何門何派?”
楚尋眼底紫光一閃,道:“問他,這些勢力現在藏于何處?”
這位士兵跟扶桑浪人交流了幾句,道:“他說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這段時間不聯系,約定在古遺跡顯露時再匯聚。”
楚尋沉默,看來分別擊破是不可能了。
“帶他們下去,嚴加看管。”楚尋下令,隨之又加了一句,“不許弄死。”
這群狼手太黑,對這些人恨到了骨子里,不多說一句估計明天沒一個活著的。
“府主,我們該怎么辦?”俏寡婦目帶憂色,斷魂門這次可謂是布下天羅地網。
楚尋目光冷清,漆黑的眸子中倒映這天邊皎月,宛如眼底有星月轉動。
“府主,要不我們暫避鋒芒吧?”雷暴建議,他一向大大咧咧。此刻也臉色凝重。
九幽小小的手掌握緊楚尋的大手,揚起小臉看著他。
楚尋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仿佛將星月籠罩在內,嘴角微揚道:“他要戰,我便戰。”
雷暴和俏寡婦面面相顧。
“好,我們便去一戰,就算是死,也要讓他們不好過。”雷暴狠聲道。
“不是我們,而是我。”楚尋輕笑道。
“府主…”雷暴和俏寡婦大急,楚尋這是要單刀赴會,孤(身shēn)應戰。
楚尋擺了擺手,堵住他們的話語。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