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帶著父母離開了那條斑駁小巷,順便開走了青龍的路虎攬勝。
“老公,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竟然見到了一號首長,他還對我那么客氣。”柳然還沉浸在跟一號首長的見面中。
楚天河比她好不到哪去?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平時也只能在電視上看到。可不久前,一號首長就那樣出現在他們眼前,很是平易近人。
楚尋一陣無語,至于嗎?
“媽,你這個樣子,老爸會吃醋的。”楚尋一邊駕車,一邊回頭笑著打趣。
柳然看了一眼楚天河,一撇嘴道:“吃去唄,吃一號首長的醋,也算你們老楚家祖墳冒青煙了。”
呃…楚尋一腦門黑線,怎么把自己也(套tào)進去了?
楚天河一臉委屈,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尋,他什么時候吃醋了?
“我還以為一號首長是很嚴肅的,沒想到這么和藹。”柳然徹底變成了小迷妹。
楚天河確實有些不爽了,吃味道:“那是人家看在小尋的面子上,我敢保證,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你的名字了。”
柳然橫了他一眼,又踢了楚天河一下。
楚天河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楚尋偷笑,老爹真是太慫了。
“臭小子,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子抽你。”楚天河喝道。
呃…楚尋縮縮脖子,嘴角的笑意更濃。
聊天間,柳家到了。
曾經輝煌無比的柳家,現在是門前冷落車馬稀,一片蕭瑟。
三人下車。
柳然靜靜的看著柳家已經被楚尋上次打爛的大門,神色有些恍惚。
當年,她和母親為了能回柳家,在門外跪了整整兩天,最后一晚,大雨磅礴。就是因為那場大雨,她的母親落下肺病,時間不久便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孤苦伶仃。
楚天河攬住妻子,握住她的手。
“爸媽,我們進去吧!”楚尋道。
這時,一位士兵上前,啪的敬了一個軍禮。
“楚將軍好!”
楚尋點頭,示意他帶路。
士兵敬禮,然后轉(身shēn)帶路。
這一幕讓楚天河不由得(挺tǐng)直了腰板。
自己的兒子已經是武道界的楚魔王,世俗界的楚少將,這時何其榮耀。
楚天河和柳然一路走來,暗自心驚,兩旁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柳家的人呢?”楚尋問。
帶路的士兵急忙回應,道:“報告楚少將,我們接到的命令是,除了不準他們離開這個莊園,其他一切自由。”
楚尋點頭,這命令是他下的,他怕柳家的人受不了壓力,還沒等他回來便自殺了。
“讓他們到主廳來。”楚尋道。
“是!”士兵應聲,小跑著離去。
楚尋一家直接前往主廳,等著柳家人前來。
沒多久,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接著,門口的光線一暗,一群人出現在門口。
“進去。”有士兵喝道。
柳自在,柳白峰率先走進來。
當看到楚尋,不由得臉色猛變。
“楚尋,你不是死在玄機山了嗎?”柳自在驚呼。
楚尋眸子猛的變得冰寒,視線如刀,直(射射)門外的士兵。
“報告楚將軍,不是我們說的。”士兵趕忙道。
楚尋的視線移到柳自在(身shēn)上,冷聲道:“你是怎么知道玄機山的事的?”
按理說,他們現在被軟(禁jìn),所有能跟外界聯系的設施都被拆除了,四周都是重兵,他們如何知道玄機山發生的事?
柳自在卻沒回答楚尋的問題,他的視線愣愣的看著一旁的柳然。
“你…你是小然。”
柳然(身shēn)子輕微顫抖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都是她的父親,那個給了她生命,卻又縱容別人殘害她的人。
其他人都神色各異,他們都知道當年的事,當年柳然之所以被拒之門外,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柳然收斂思緒,神色變得淡然。她不欠柳家什么,沒必要有愧疚。
“柳家主,好久不見!”柳然的目光看向柳白峰,眼神帶著詫異,柳白峰這人心思狠毒,如蛇蝎一般,但容貌儒雅,這是他最好的保護色,才兩年多不見,他怎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半張臉都沒有了。
柳白峰笑了,配合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讓人感覺(陰陰)森森的。
他怪笑道:“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妹妹。”
柳然眉頭微皺,淡然道:“別叫我妹妹,這個稱呼我可擔待不起。”
柳白峰走過去,自顧自的坐下,語氣怪異,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身shēn)體里流著柳家的血液,這一點你無法否認。”
楚尋霍然抬手,真元席卷如匹鏈。
嘩啦!
柳白峰坐下的椅子直接爆裂,木屑紛飛,柳白峰直接被轟飛出去撞在墻上,讓整棟房屋都劇烈顫抖起來。
柳白峰摔落在地,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眼神怨毒的看著楚尋。
“楚尋,你少得意,我承認你很厲害,可那又怎么樣?你殺了我兒子相如,可你的女人也香消玉殞了,那么美得女人,可惜…”
楚尋抬手拍下,磅礴的力量席卷。
柳白峰如遭泰山壓頂,直接被拍的趴在地上,地面的地板都被壓的爆裂。
楚尋局指一彈,一道輪回絲崩飛出去,迅速的纏上柳白峰的脖子,生生將他拎起來。
柳白峰(胸胸)骨都斷了幾根,嘴里全是血沫子,樣子無比凄慘。
“柳白峰,想死你再說一句。”楚尋目光寡淡,不帶絲毫感(情qíng)。
別說其他人,就是柳然也被楚尋的手段嚇了一跳,當初楚尋在玄機山大開殺戒的時候她眼睛還在失明中,這是她第一次見楚尋出手。
“有本事殺了我,我只后悔三年前沒有親自動手對付你,最終落得這么個結果,我悔…”被輪回絲勒著脖子,柳白峰憋得臉紅脖子粗,嘴里還吐著血沫子,狠毒的說道。
“白峰,你就少說兩句行不行?”柳自在朝著柳白峰怒吼。
他轉(身shēn)看向楚尋,看著楚尋冷漠的目光,他生生打個寒顫,然后看向柳然,哀求道:“小然,當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不管怎么說?白峰都是你大哥,你難道要弒兄弒父嗎?”
“弒兄弒父,真是好大的帽子。”楚尋明亮而狹長的眼睛帶著濃濃的嘲諷,“你當初囚(禁jìn)我父母時,可曾念及她是你的女兒。你放縱他們加害我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