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罕見的瞪眼,很不滿一號首長的說法。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屠人滿門了?”他問。
說的他跟變態的殺人狂魔似的。
一號首長撇嘴,斜睨他,道:“你難道不知外面怎么稱呼你的嗎?”
楚尋挑眉,道:“怎么稱呼?”
一號首長道:“他們都喊你魔王,狠人。”
楚尋愣了半響,然后沉默了,然后只見他抬起頭,淡漠道:
“這名字,我喜歡!我就是要殺到這世界無人敢對我,對我身邊的人呲牙。”
一號首長眼珠子鼓起,他又響起柳家的事,問:“你到底為什么要對付柳家?除了小白的關系,我記得你跟他們沒有沖突的。”
楚尋看了一眼已經嚇得說不出話的柳小白,沉吟半響,這才幽幽開口:
“只因一句妄語,柳家害的我家破人亡。”
一號首長表情吃驚,這不是裝的,他隱隱有些后悔,應該派人徹查一下楚尋的,之前因為楚尋身份的關系,他沒敢調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轉身看向柳小白,許久之后回身看著楚尋,他已經從柳小白的反應得到了結果。
“柳家地位太敏感了。”一號首長眉頭緊鎖,柳家不同于那些武道勢力,楚尋若是屠掉柳家,那將引起國際性的轟動,到時候他和楚尋就站到了對立面,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楚尋看向他,認真的說道:“我只殺一人!”
楚尋說完便離開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話,他可以醫治好老人的傷。
老人風燭殘年,朝不保夕,早已做好死的準備。可因楚尋這句話,讓他雙眼瞬間變得銳利。若能活命,誰愿意去死?
柳家莊園,這是建國首任首長送給柳家的。門口有塊匾額,因為年久,朱紅色的漆早已斑駁,上面四個鎏金大字,國之棟梁,這是首任首長親所題。
莊園已老,賜字斑駁,但這些都在展現著柳家輝煌的曾經與現在。
“你找誰?”
大喇喇的詢問來自柳家保鏢。高人一等的語氣,傲然的神態,所有的一切都令楚尋不喜。
楚尋邁步,無視保鏢的詢問。
“你是聾還是瞎,問你話聽不到嗎?”保鏢很霸道。
可惜,接下來他就見識了什么才是真正霸道。
只見對方只是揮,他如被火車撞擊,大口咳血倒飛,飛的很高很遠,然后飛的看不見了。
“什么人敢來我柳家撒野?”
柳家保鏢很多,而且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當然他們也很盡職,嗷嗷叫著沖向楚尋。
可當楚尋一掌將柳家那對米寬,五米高的紅柳大門拍爛的時候,他們嗷嗷叫著倒退,比沖的時候快一倍,原來人倒著走能比正著走快。
腳下是石子小路,此時已是秋末,有些許冷,微風拂過,樹上零散的樹葉隨風飄蕩,楚尋伸接到一片落葉,拿在里把玩。
他就像閑庭散步,走的很慢,但是每走一步,那些保鏢就退兩步。
他們是保鏢,但不是敢死隊,沒有人覺得自己的身體硬過紅柳木門,再說這么多人都在退,這不丟人,誰也甭笑話誰。
已經有人跑進去稟告了。
柳白峰,柳家當今家主,五十歲,頭上沒有一根白發,那張白嫩的臉上也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好像老天對他格外照顧,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他。
此時的柳家主廳,可謂是熱鬧非凡。
柳白峰家主的位子此時卻被別人占了,此人看上去也是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卻穿著一身道袍,留著山羊胡子,持浮塵,神色傲然,他名石金,來自天道宗。
在石金下的位置,還有幾個氣息強大,跟石金年紀差不多的男女,一個個面色傲然。
“石長老,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柳白峰上前,遞出一張支票。
石金看了一眼后面那一長串零,一撩浮塵,不著痕跡的迅速接過。
柳白峰當然沒忘了跟石金一起的其他幾人,反正柳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石長老,以后相如就承蒙您多多照顧了。”看石金收了錢,柳白峰笑道。
“柳家主客氣了,相如這孩子天賦異稟,是百年罕見的奇才,現在被我天道宗大長老看,收為關門弟子,日后定大放異彩。”石金笑道。
這次他說的是實話,天道宗大長老一身修為鬼神難測,別說柳相如根骨奇佳,就算是頭豬,經過大長老點撥,也會成為一頭絕世神豬。
柳家家大業大,家族人員眾多,此時光是嫡系成員就不下五十多人。雖然大家心思各異,但最起碼此時表現的無懈可擊,全都上前恭賀柳相如被天道宗大長老看。
一個保鏢沖進來,結果跑的太急腳勾在門檻上,直接一頭栽了進來,嚇了眾人一跳。
柳白峰正準備呵斥,結果保鏢更快一步,爬起來急聲道:“有人打進來了。”
保鏢話落,大廳靜了秒,然后吵雜起來,亂糟糟的,他們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自從建國初期柳家建立,從沒有人敢對柳家不敬,他們很好奇,這是那個不怕死的敢來這里鬧事?
大家嘴八舌的詢問,而且有年輕人安奈不住,直接跑了出去,大家對這事都很感興趣。
“廢物,養你們有何用?這么多人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闖進來嗎?”柳白峰怒喝。
保鏢嚇得不輕,哭喪著臉,道:“那人一掌拍碎紅柳大門,我們不是對啊。”
柳白峰愣了愣,正準備開口。
只見石金先開口,道:“柳家主別生氣,此人應該是武道人,你這些保鏢不是對也情有可原。”
這個保鏢頓時對石金感激涕零,看人家道骨仙風,還這么明事理,真是大好人啊。
柳白峰疑惑,他自然之道武道人的強悍,但他自問從沒的罪過武道人啊。
“林忠,你去看看吧。”石金對一名滿臉戾氣的男子吩咐。
這人站起來,對石金抱拳,也不作聲,轉身大步踏出門外。
“柳家主放心,相如是我天道宗的人,所以柳家的事就是我們天道宗的事。”石金開口。
“那就多謝石長老了。”柳白峰身為柳家之主,豈是平庸之輩?他嘴上道謝,心里冷笑,估計一切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吧?
對于石金大包大攬,他也很是得意,武道人又如何?還不是貪財,有錢能使鬼推磨。
石金自覺高人一等,實則卻變成了柳白峰的打,這就是價值觀的誤差。
這時,柳白峰騰地跳了起來,他看到家保鏢全朝著他們這邊退來,烏央央一片,人頭攢動,遮住他的視線,這一刻他才知道家里的保鏢真不少。
退,是因為有人逼近,柳白峰老臉陰沉,對方只有一人,卻壓的這么多保鏢后退。
他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圣?可惜卻被保鏢密密麻麻晃動的腦袋遮住視線,什么都看不到。
石金連同其他幾人,眼神鄙夷,這些保鏢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都給我滾開!”柳白峰大怒,就算世俗界的人無法跟武道界的人相比,但也不能弱的跟雞仔似的,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武道界的也是人,不是神,這幾百號五大粗的保鏢,就算人海戰術也能累死對方吧?
人群真的分開了,而且特別迅速,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
柳白峰暗自得意,看來他這個家主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嘛,一聲令下,數百人聞聲而動。
可緊接著他臉上的得意就變成了震驚。
只見一道身影跟個破口袋似的朝他們飛來,然后“吧唧”一聲摔在他們面前,光可鑒人的白石地板嘭的一聲裂紋蔓延。
“林忠。”石金跟被電打了似的,一下蹦了起來,聲音震驚。
其他幾人也是目瞪口呆,一臉懵逼。
林忠雖說是他們這里人最弱的,但也是一品宗師,看現在這凄慘的樣子,臉上一個明顯的腳印,半張臉骨都塌陷了,嘴歪眼斜,牙齒掉落了一半,滿嘴血沫子,這讓他們很難接受。
人群再次分開,讓出更寬的路面。
一道白色身影緩步走來,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一片枯黃的樹葉在他指尖滴溜溜打轉,神態很是輕松,就像在逛自己后花園,唯一美不足的是他的神色太過淡漠。
楚尋邊走,視線看向石金,然后移開,最后停留在柳白峰身上。
石金皺眉,對方太年輕了,就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他朝楚尋身后看了看,并無其他人。心里暗自震驚,難道是這個年輕人打傷林忠的?這太不可思議了,想要擊敗林忠,少說也得二品宗師修為,如此如此年輕的二品宗師,實屬罕見,非那些驚天勢力難以培養出來。
“這位朋友,在下天道宗長老,石金。”石金心思縝密,先搬出天道宗震懾一下對方。
楚尋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柳白峰道:“你就是柳白峰吧?我是來接我父母回家的。”
石金臉色陰沉,寒光閃爍,他是天道宗長老,從沒人敢無視他。
柳白峰卻是臉色驟變,眼神極速閃爍,眼底卻藏著一抹陰狠還有恐懼。
“年輕人,你找錯了吧?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父母怎么會在這里?”柳白峰笑的很不自然。
楚尋嘴角勾起,帶著譏諷之色,道:“你認識我對嗎?”
不待柳白峰說話,楚尋繼續道:“千萬別再裝糊涂,我只想接回父母,取了柳相如的人頭,然后大家相安無事。我已經很仁慈了,別逼我屠你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