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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5、一頓酒,一頓餐

  “認真的?”

  李牧心中的敬意越盛。

  花想容道:“哪怕是對敵人,我都不曾說謊,何況是對你。”

  “為什么?”

  李牧問道:“如果只是看好我的潛力的話,不至于一下子,拿出如此條件厚待吧?”

  花想容想了想,道:“因為你與我道尊盟有淵源。”

  李牧聽了,心中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當初,在仙界萬仙福地之中,自己算是歸屬于諸神殿的成員,曾經在戰神殿之中試煉過,最后臻致仙帝巔峰級戰力的修為,便是從戰神殿的試煉之中取得。

  難道經過了仙古巨門之后,哪怕是轉世,也保留了一些前世的線索。

  道尊盟據此,覺得自己和他們有聯系?

  李牧揉了揉眉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倒也沒有錯。

  如果嚴格來看的話,自己的確算是道尊盟的成員。

  因為自己和他們系出一脈,是從萬仙福地轉世而來。

  難道道尊盟查知了這一點?

  李牧在腦海之中,飛快地推衍起來。

  如果自己前往道尊盟的話,那和花想容相處的機會,將會無限增多,到時候想辦法,來恢復花想容的記憶,也就有了更多的便利條件。

  甚至,自己可以打入道尊盟的內部,成為飛升者陣營的耳目?

  操作得當的話,也許對于飛升者陣營,更有優勢?

  但仔細想想,李牧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

  在仙界的時候,他作為中央亂軍的臥底,已經嘗試過一次那種感覺了。

  并不好。

  他無法如道尊盟這樣,將同伴視作是利用品,可以隨便犧牲。

  在仙界的時候,方天翼以自己的死,來為東方夜刃坐實身份,讓他成為大仙庭之主,這樣的犧牲,固然慷慨悲壯,但并不是李牧喜歡的方式。

  試想,雖然這一次是道尊盟熱情邀請自己加盟,也許以重位,但日后,難免與飛升者陣營有摩擦,自己少不了出手戰斗,到時,若無殺戮戰績,何以取信太始道尊?

  李牧想要光明正大,與自己的袍澤同胞,并肩戰斗一次。

  而不是再去扮演一個灰暗的角色。

  他的手上,不想再沾自己人的血。

  在李牧的靈魂深處,始終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地球人。

  他更加親近飛升者陣營。

  這是他在巫祖圣殿了解到了中三天的勢力格局之后,做出的選擇。

  永遠也不會后悔。

  這一次,他要清清白白地戰斗在同胞的身邊。

  在陽光下戰斗。

  所以,他是不會再去道尊盟的。

  至于花想容的記憶…

  她在道尊盟中,身份地位如此之高,還在四祖之上,超然不群,不會有什么危險。

  總有一天,等到自己實力恢復了,相信有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心中主意定下,李牧搖頭,道:“我不會去道尊盟。”

  他看向花想容,道:“如果你愿意現在脫離道尊盟,我自是最歡喜,如果你選擇道尊盟,我也不能強留你,但總有一日,你會知道你到底是誰,你也會知道,我從未欺騙過你。”

  花想容眼神中,有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她看著李牧,道:“你留在飛升者陣營,會有危險。”

  李牧道:“道尊盟的刺殺,奈何不了我。”

  他對于孫飛等人,極有信心。

  何況,除了孫飛之外,還有丁浩和葉青羽。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牧對于自己的實力,也非常有信心。

  不出三五年,他就可以恢復到昔日的巔峰戰力。

  到時候,這中三天之中,也就三絕世、牧云仙主、太始道尊等人,可堪與自己一戰,其他人皆不值一提。

  “不是道尊盟,而是飛升者陣營和天道盟。”

  花想容道。

  李牧一怔。

  他的第一反應,是道尊盟實施了離間計。

  把自己身上部分道尊盟‘血統’的事情,故意透露給飛升者陣營和天道盟,然后借這兩大勢力的手,來除掉自己?

  但他旋即曬然一笑。

  沒有意義。

  這種陰謀手段,或許可以造成一時困擾,但終難持久。

  小道耳。

  “不會的。”

  李牧笑了起來。

  花想容嘆了一口氣:“你不懂。”

  她看著李牧,眼神中,有一種極為復雜的情愫。

  最終,又談了又一口氣道:“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身形仿佛是幻影一樣,一點一點地淡去。

  李牧眉頭微微皺起。

  他明顯地感覺到,花想容的最后兩次嘆息,其中包含的意味,實在是太多,一時之間,李牧竟是把握不到。

  心念一動。

  小院中的陣法撤去。

  李牧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去,繼續修煉。

  中三天的天地元氣充足,比之萬仙福地不遜色。

  對于李牧來說,不管是在哪里修煉,效果都一樣。

  時間流逝。

  花想容還真的是說到做到。

  第二日,夜。

  她果然是又出現在了李牧的院子里。

  這一次,卻是沒有再勸說李牧投奔道尊盟。

  而是拿出了一壇酒,在桂樹下的石桌邊坐下,又拿出兩個酒杯,倒上酒,靜靜地看著李牧。

  李牧走過去坐下。

  花想容沒有說話,端起酒杯。

  李牧微微一笑,碰杯之后,一飲而盡。

  碧綠色的酒漿,帶著微微寒意,一口飲盡,到了腹中,卻又有一些微熱,極為奇特。

  “好酒。”

  李牧贊嘆。

  花想容不愧是道尊盟中,地位僅次于太始道尊的存在。

  拿出來的酒,品秩口感,竟是要比孫飛自釀的仙酒,更勝好幾酬。

  “這酒,在道尊盟中也不多,能有資格飲者,不出一手之數。”

  花想容說著,又給李牧倒了一杯。

  依舊是碰杯,一飲而盡。

  如此,連碰三倍。

  然后,花想容放下酒杯,靜靜地看著李牧。

  李牧只覺得體內,仙元蒸騰,仿佛是吞飲了無數天地元氣一樣,有一種突破在即的感覺。

  這酒,功效驚人啊。

  李牧壓制住晉升突破大境界的沖動,看向花想容。

  “味道如何?”

  花想容淡淡地問道。

  李牧道:“不錯。”

  “只是不錯嗎?”

  花想容問道。

  李牧道:“堪稱仙釀,三杯酒,抵得上我修煉半年。”

  花想容哦了一聲,道:“那繼續吧。”

  她又給李牧倒上一杯。

  李牧看向花想容面前的空杯子,道:“你為何不喝了?”

  花想容道:“不想喝。”

  李牧也不以為意。

  在仙界時,花想容就不是特別喜歡飲酒。

  月下。

  樹下。

  有酒,有美人。

  花想容倒一杯,李牧喝一杯。

  轉眼,二十一杯下肚,李牧漸覺醉意涌來。

  他一時請動,抬手抓向花想容的小手。

  卻是抓了個空。

  虛無幻影散去。

  花想容人已經離去。

  唯有一個空酒壇,兩只酒杯,留在石桌上。

  當夜,李牧閉關,修為連續晉升,直入仙君境界。

  戰力,更是直逼仙皇。

  就算是不借助陣法的力量,亦可以與仙皇巔峰級強者,有一戰之力。

  “這是什么酒,效果如此驚人?”

  第二天一早,李牧看著空酒壇,心中驚訝無比。

  他手指摩挲著就那兩個酒杯,觸感極佳,一時之間,竟有點兒愛不釋手之感。

  “也不知道,今夜花兒會不會再來。”

  李牧心中想著。

  當夜,花想容沒有出現。

  第二日,寧平城中,便有新的大人物到來。

  除了飛升者陣營的自己人之外,天道盟中,又有數位皇、帝級的人物,聯袂而來。

  城中的氣氛,略顯緊張。

  “應該是商議對付道尊盟有可能進行的反攻和報復了,畢竟三王死一祖殘,道尊盟能咽下這一口氣,那才是怪了。”

  李牧心中想著。

  對于這種事情,他并沒有關注和摻和。

  依舊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煉。

  他唯一擔心的是,隨著這么多大人物來到寧平城,花想容若是在想要潛入城中,難度無疑將會大增,而且會很危險。

  這么一想,李牧反倒是希望花想容不要再來了。

  結果,當然,花想容出現在了李牧的小院子里。

  這一次,她帶的不是酒。

  而是一個食盒。

  打開之后,里面卻是擺放著幾個小菜,一缽濃湯。

  都是最為簡單的石材,和那夜的酒比起來,沒有什么修煉價值,但味道極為不錯。

  花想容依舊是話不多。

  將幾碟菜擺在桂樹下的石桌上,拿出碗筷,盛飯,盛湯,然后自己先吃了起來。

  李牧不知道今夜花想容的用意在何,不過也沒有客氣,抓起筷子直接開動。

  李牧如今的修為,就算是數百年不吃不喝,都無礙。

  而這菜肴,也算不得是絕世美味。

  但不知道為什么,李牧卻是越吃,越覺得好吃。

  越吃,越覺得香。

  不知不覺,竟是連吃了三大碗飯,六碟菜,吃了個干干凈凈。

  “是你做的?”

  李牧看向花想容。

  如果一個女人,專門為一個男人做飯,還愿意陪著這個男人一起吃,那多半是有感情了。

  難道花想容終于恢復了些許記憶?

  李牧有些期待。

  然而花想容搖搖頭,道:“不是。”

  李牧一窒,問道:“那是誰做的飯菜?”

  花想容道:“道尊盟中的一位廚師。”

  李牧頗為驚訝。

  道尊盟中,還有這樣一位專做凡人飯食的廚子?

  花想容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就只是簡簡單單地為了送這樣一餐嗎?

  今天身體狀態不好,咩有更新了,欠著一更,到下周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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