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女人,一直看著這三個男人的這一邊,看著他們不斷拒絕那些前去搭訕的女孩子,笑了笑,在她的心中,這些小妹妹的撩漢之技還完全的未入流,想要搭上這樣的男人,這可不是她們所能夠得上的。
再仔細的看了一下,臉色微變,這…難道…
過了十多分鐘之后,她終于下定決心,要了一杯烈焰紅唇,邁著穩健的步子,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三人走去。
“各位,到處都是人潮洶涌啊,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這女人一邊說一邊直接一屁股的坐在了王欽和身邊。
“美女,你都坐下來了,難不成我們還趕你走啊?”王欽放下手中的酒,聳了聳肩說道。
而范國燚則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這女人幾眼。
王欽和陳佳兵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這女人絕對是范國燚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否則的話也不會兩眼放光的盯著人家來看了。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個成熟的女人。身著白色緊身露背連衣裙,颯爽冷艷的妝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顯其獨特的熟女氣質。
生活的歷練造就了她成熟的風韻。歲月猶如流水,蕩滌去的是張揚的光芒和起落的塵埃,留下的洞察世情后不動聲色的冰雪聰明。
從她從容優雅的舉止中,不經意地散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和芬芳,這是一種有內到外散發的芬芳,從心靈深處源源溢出,芳香而不撲鼻。
女人最大的魅力不在年齡,而是在一個氣質女人身上,看見的那種氣定神閑微笑,那種寵辱不驚的淡定,那種風過無痕的從容,一派熟女風范。
而歷經滄桑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的熟女了,她們懂得男人在什么時候需要什么樣的關懷,在什么時候不便被打擾,在什么時候給男人適當的鼓勵…
這可不是那種青澀到難以入口的女生所具備的素質。
“美女,既然都已經坐下來了,那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陳佳兵撇了范國燚一眼,看著王欽旁邊的美女笑著說。
“在下復姓歐陽,名青悠。打擾幾位先生了。”這位名叫歐陽青悠的女人落落大方的說道。
“好名字,好名字!”范國燚撫掌笑著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是取自這句詩。”
“對,我父親曾對我說過,這是取自曹操的《短歌行》”歐陽青悠對著范國燚展顏一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來,為你這好名字,干杯!”范國燚主動示意對方一起干杯:“我叫范國燚!當然了,我喝完,你隨意,隨意即可。”
王欽和陳佳兵詫異的看著范國燚,按理說在酒吧這種地方,大多都是萍水相逢,沒有必要直接報自己的真名。
很多時候人在不熟悉之前,都是各懷心思的,對陌生人都有幾分防范之心,更別說在酒吧這種地方了,誰知道你是什么人呢?也許出了這個門,你又變回你原來的自己了。
人都有多面性的,平時工作時是一個面、下班回到家里又是一個面,在外面玩的時候是一個面,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又是一個面。
只見兩人各自舉起手中的酒輕輕一碰。
范國燚仰首一下子就喝掉了一瓶,歐陽青悠喝了一口烈焰紅唇,她不敢一下子喝完,因為這烈焰紅唇可是加了伏特加的酒。
你可別看這酒紅紅的非常好看,配料里面可是有著一又四分之一盎司的伏特加,半盎司的干苦艾酒,周邊一圈糖。
這可是紅色系的最刺激、最直接的傳統雞尾酒之一!
紅色在這種酒吧里面,不免令人聯想到火、血、太陽,享受激情和溫暖,還帶著潛在的危險,撩撥內心暗藏的火焰。
往往喜歡喝這種酒的女人,其內心都是狂野不羈的,一旦熱情釋放出來,足以將你整個人都融化掉!
而在范國燚看來,這杯酒與歐陽青悠是絕配!沒有什么比這更適合眼前的這女人了。
喝了一口酒之后,臉上帶著些許的粉紅,在這酒吧的燈光之下并不明顯,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更大了,令范國燚看著對方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仿佛感受到范國燚的眼神,歐陽青悠對著范國燚展顏一笑。
在范國燚的眼里,這可是風情萬種的一笑,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知道我為什么過來找你們嗎?”歐陽青悠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兩只手一上一下的疊放在自己的身前,眼睛之中帶著些許的迷離。
當一個女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往往有可能其內心就是有著一段故事的,而這樣的故事最是能觸及她內心深處的柔軟。
“愿聞其詳!”王欽點燃了一支煙,他看得出來,這女人最多也就喝點小酒,是個不抽煙的主,因此也沒有問對方要不要來一支。
因為抽煙的女人指甲之中多多少少會夾雜著一些微黃,不管你怎么掩飾,在王欽這種人的眼里,卻無處可逃。
很多女人以來自己抽煙沒有人知道,但是卻不知道一些細小的東西可以將她們出賣了。
當然了,現在越來越多的女人開始抽煙了,也正因為如此,出了一些女士專用的香煙。這類煙并不像男人抽的那種那么濃,也恰到好處的滿足了她們的需求。
“因為他!”歐陽青悠指了指范國燚說道。
“他?”王欽和陳佳兵異口同聲,一臉的不可相信。
“難道你們之前認識?”陳佳兵問道:“不對啊,要說你們之前認識,剛才他沒有理由不主動向你打招呼的啊!”
“似曾相識!”歐陽青悠點了點頭,眼睛里滿是迷離:“很像,非常像我的前男友!”
“姑娘,你不會是將我當作你的前男友了吧,我們才來京城沒幾天,之前不可能見過面吧?”范國燚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相貌、這動作、這神情、這說話的語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簡直是同一個模子里生產出來的一樣!”歐陽青悠喃喃的說著。聲音不大,而聽力極其變態的這三個男人卻聽得一清二楚。
“老范,你沒有雙胞胎兄弟吧?”陳佳兵看到歐陽青悠這樣子,知道對方不可能騙自己這幾人,于是好奇的問范國燚。
“沒有,我家里就我一根獨苗。”范國燚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她只是一時喝多了產生幻覺吧。”
但是事實上歐陽青悠并沒有喝多,從對方清醒的走過來坐在王欽身邊開始,眼光就有意無意的往范國燚身上瞄,而且說話還如此的清晰,不可能是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那么到底是什么令她認為眼前的范國燚和她的前男友如此想像呢?這其中又有著怎么樣的故事呢?聽到范國燚這么說,陳佳兵頓時來了興趣。
而對于感興趣之事,人總喜歡一探究竟的,這一點女人尤堪,而男人的內心亦不乏這樣的本質。
“來說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愿聞其詳!”陳佳兵自然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提議道。
“那行,不過…”歐陽青悠皺了皺眉頭。
“我明白,這并不是適合聊天聽故事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清吧,那里比較安靜,適合聊天。”王欽微微一笑,提了個建議。
“好,那咱們就去那里吧,這么多年了,我也是該真正的去放下,面對新的生活了!”歐陽青悠率先站了起來。
“走吧,陳叔、范叔。”王欽也跟著站了起來,示意陳佳兵和范國燚兩人跟上。
“這…”范國燚遲疑了下,他在擔心,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酒托。
現在各種行業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托,什么醫托、酒托…
在酒吧這種地方,其他挺多酒托的,都是些長得比較漂亮的女人,利用自身的優勢,將一些看起來有點錢的男人帶到其他的場所去消費,到了那里,你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因而,范國燚心存疑惑,遲疑了一下。
“怕什么?咱們三個大男人還怕了她不成?”陳佳兵貼近范國燚的耳邊說道:“再說了,大不了打一架再跑唄。”
心中想想也是,三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了一個娘們不成?再說了,提出去隔壁清吧的是王欽,看他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自己難道還怕了這女人不成?
搖了搖頭,范國燚突然感覺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年輕的時候和陳佳兵二人跟在王猛的身邊沖鋒陷陣,從來沒怕過誰,如今可不能在這女人面前掉了價!
起身,跟在后面魚貫的往外走!
“臭女人,你終于出來了,我看你往哪跑!嘿嘿嘿嘿!”幾人剛走出酒吧的外面,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