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賞我的劍,他還說我是天才。雖然我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是,但他是我的真理,我也必須證明給他看,我能成為他心目中的華芙朵。因為在他眼里的我,才是真正的華芙朵,才是真正的我。”
華芙朵沒有理會華禹孟的問話,而是忘我般的面露一抹微笑,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
嫣然一笑百媚生,落櫻無意傾眾人。
華芙朵面露笑顏的一剎那,在場的武者們全都呆滯了。
大部分江湖人士,皆因華芙朵的笑容太美,一時間神魂顛倒陷入呆滯。
不過,對于長盛武館的門人而言,華芙朵不明覺厲的笑容,卻像是晴天霹靂,充滿了詭異與不可思議。
華禹孟萬萬沒有想到,華芙朵竟然笑了。自從華芙朵的母親逝世,她就不曾笑過,她口中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就在眾人為華芙朵的笑顏驚魂和失魂之際,一句更加令人膛目結舌的話,伴隨曠世駭俗的奇觀,驚現龍翔臺上。
華芙朵靜立之地,渾然間風起云涌,縷縷余火斗轉星移,環繞著她盤旋而起。
“惡業害身譬如火,灼劍三千寄于情。”
漫天火焰騰云駕霧,如九天烈焰,君臨三千世界…
比鮮血更加鮮紅,比烈陽更加耀眼,由煌火凝聚成的兩道龍卷風,吩嘀一聲引燃騰起,形成雙螺旋結構,環繞著華芙朵打轉。
一剎那,華芙朵宛如浴火而生的鳳凰,在灼燒的煌火之中鳴動天地。
施展煌火功體的華芙朵,容貌沒有變化,就是容顏顯得十分嬌艷,唇色變得更加紅潤,烏黑秀麗的長發,蒙上一層夕陽色的光輝,在動作的時候,有花瓣狀的火焰隨風凋零。
周興云近乎傻眼的注視著華芙朵,沒想到她居然無師自通,領悟了煌火功體,而且還得心應手的施展出來。
回想起周姈曾說過的話,注視著沐浴在煌火中傲然挺立的華芙朵,周興云情不自禁就脫口說出:“涅磐重生、天驕降臨…”
原來她真是、天之驕女。
“那是煌火吧!那是你的煌火沒錯吧!華千金怎么會你的煌火功體!”彭長老猛地揪住周興云胳膊:“你可別說這也不是你教的!”
眾所周知,碎星訣不僅是周興云的成名絕技,還是他的家傳秘武,除了周興云以外,沒人能像華芙朵這樣,單獨施展煌火功體。
云霓炎姬軍的姑娘,在施展劍陣的時候,能夠運用煌火,那是因為有周興云作為引子。
華芙朵則不同,她顯然是憑自己的力量,施展出周興云的煌火功體,就連形態都和他如出一轍。
“我是教過她一點武功。”周興云尷尬地笑了笑,華芙朵連詩句都照搬了,他還能否認不成?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林恒師太立即追問。華芙朵和南丹紅交手的時候,低語說了一些話,林恒一眾榮光武者都能聽見。
很顯然,華芙朵口中的‘他’,十有八九指的就是周興云。
“師徒關系。”周興云覺得這個不需要隱瞞,亦或者,事情都已經穿幫了,他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可是我看得出來,華姑娘對你的執著,遠勝于師徒關系。”林恒作為一個女人,她覺得華芙朵對周興云,承載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感。那似乎是一種,比男女之間的愛恨,還要沉重百倍 的情感。
“或許吧…”周興云也覺得,華芙朵看他的眼神怪怪地,那種熾熱又冰冷,充滿矛盾的目光,就像恨不得把他吞沒一樣。
“不!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華千金是二流武者,內力修為淺薄,你究竟用什么法子教她,讓她施展出此等上乘的功體!”
彭長老迫不及待的追問,二流武者不可能施展煌火功體,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內力支撐功體運行。
“我也想知道啊!”周興云哭笑不得,最近幾天他都沒來天龍莊找華芙朵,誰知道這一不留神,自家弟子就變了個樣,竟能施展煌火功體。
而且,華芙朵氣定神怡,絲毫不顯疲態,由此可見她的內力相當充足。
等今天的比武結束后,周興云打算好好問一問華芙朵,她這煌火功體究竟是怎么煉成的…
“你為什么會劍蜀山莊的獨門武功!”南丹紅和華禹孟異口同聲的質問。
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弄暈了,華芙朵怎么會劍蜀山莊的武功?要知道,她施展的煌火功體,是劍蜀浪蕩子的絕學,整個劍蜀山莊,只有他一個人會。
如今周興云居然把這門絕學,傳授給了華芙朵,南丹紅和華禹孟,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難道周興云不擔心華芙朵背叛,把劍蜀山莊的獨門武功,傳給長盛武館的人?
“我沒必要告訴你們。”華芙朵冷漠地回道,俯身就朝南丹紅沖去。
周興云教她的武功,她死也不會傳授給別人,因為這是他對她獨有的寵溺。只有她,能享受他的寵溺。
“南師妹小心!華芙朵現在的武道境界,恐怕比你還高一籌!”霧劍聞倉促的提醒南丹紅。
眾人都被華芙朵施展的武功吸引,卻沒有留意到,華芙朵施展煌火功體后,武道境界突飛猛進。
如今華芙朵散發出來的武者氣場,不再是二流水準,那是如假包換的極峰之境。
“不可能!”南丹紅驚慌失色,華芙朵是個二流武者,她怎么可能在一瞬間,變成極峰高手?但是,霧劍聞不會騙她,也沒理由騙她…
最重要則是,華芙朵已快逼近咫尺,南丹紅已然從華芙朵身上,感受到危險氣息。
“事實證明,你們是錯的。”
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入到南丹紅耳中…
“你閉嘴!”南丹紅氣聚五指,猛地朝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心窩掏去。
然而,南丹紅五指觸及眼前的身影時,卻沒有任何觸感…
華芙朵不知何時,以詭異的身法,轉移到了南丹紅的身后。
剛才華芙朵那一劍是虛招!
“現在的你,還能破解我的劍陣嗎?你不能。你和他們一樣,都沒資格欣賞我的劍。”華芙朵閑庭漫步,一步一個殘像,環繞著南丹紅繞圈慢行。
“你的武道境界是什么時候突破的!”
南丹紅喊話的聲音有一絲顫抖,無形地表露出,她內心隱藏的害怕。
華芙朵在滇琨城的時候,南丹紅沒少欺凌和羞辱她,如今華芙朵武功大進,她自然會感到心虛。
南丹紅心境的變化,沒有逃過華芙朵的觀察。
“你很害怕我嗎?”華芙朵不輕不重的問道:“要不要猜猜看,今天我能殺 死你幾次。”
殺我?南丹紅一時間無法理解華芙朵話語中的含義。
華芙朵的武道境界大幅提升,確實讓南丹紅感到一絲不安,可是她從未想過,華芙朵膽敢在眾目睽睽下殺害她。
如果華芙朵真的下殺手,旁觀的武者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南丹紅細思,華芙朵會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美如花瓣飄零的余火,化作一陣清風,拂過南丹紅身后。
南丹紅的額頭,隱隱溢出一絲冷汗,喉結處因感受到身后的陰冷,不自禁的咽咯了下。
“一次。”
華芙朵站在南丹紅身后,手中長劍鋒芒,恰到好處的抵在南丹紅后頸,讓她清晰可覺的體感到,劍尖上傳達的刺痛與冰涼。
勝負已分。
按照點到為止的比武規則,華芙朵和南丹紅的比試,可以說到此結束。
不過,根據擂臺上的狀況,無論華芙朵,還是南丹紅,都不打算就此結束武斗。
南丹紅不服輸,猛地一個轉身,左手撥開威脅自己的長劍,右手成爪橫掃華芙朵咽喉。
南丹紅凝氣成型的五指,化作鋒芒畢露的爪子,穿插過華芙朵喉嚨,鮮血就像紛飛的花瓣,伴隨她指爪濺灑。
說了那么囂張的話,結果就這點能耐。南丹紅心中嘲笑華芙朵,沒想到她如此的不堪一擊,現在就算死在她爪下,也不得怨天尤人。
南丹紅以為自己贏了,華芙朵細嫩的喉嚨,被她的指尖刮破,即便死不了,也會永久性失聲。
“你們已經傷害不到我了。”
華芙朵娓娓動聽地聲音,傳入南丹紅耳中。
怎么會這樣?南丹紅心下驚駭,她明明摧毀了華芙朵嗓子,為何她還能說話?
南丹紅絲毫沒有察覺,她指尖刮破的華芙朵,僅僅是由煌火形成的殘像,濺灑出來的鮮血,只是櫻花飄零般的余火。
下一秒,南丹紅的膝蓋窩,頓感一陣劇痛,她挨了華芙朵一腳,重心失衡跪倒在地上。
“兩次。”
同樣的冰涼、同樣的刺痛、完全相同的位置…
華芙朵猶如公開斬首的處刑者,居高斜下劍指南丹紅,讓劍尖緊緊抵在她后頸的肌膚。
南丹紅猛一咬牙,轉體一招平沙掃堂腿,攻向華芙朵下盤。
華芙朵不退反進,在南丹紅回旋踢腿之際,身輕如燕的躍起,一腳重踩踐踏在南丹紅肩膀,使其狠狠地摔伏地上。
“三次。”華芙朵盛氣凌人的腳踩南丹紅背脊,劍指其后頸,不溫不火的俯視著她。
第一次和第二次,華芙朵劍指南丹紅時,在旁圍觀的江湖人士,或許都沒意識到,華芙朵存心在眾人面前羞辱南丹紅。
第三次,毫無疑問,赤裸裸的羞辱。
與此同時,在場的江湖武者都發現,華芙朵在三招內,‘殺了’南丹紅三次。
施展煌火功體的華芙朵,武道境界突飛猛進,達到了極峰水準,她的武學意境,更是能與古今六絕匹敵。
反觀南丹紅,她只是長盛武館眾多分舵里面,武功最弱的一個分舵主…
如今擂臺上的比武,已經不是一場比武,這是一場恃強凌弱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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