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垂死掙扎。”恒玉冷冷一笑,正欲乘勝追打馬正武兩人,不料一道彈指勁折射攻來,迫使他昂首規避。
指勁擦過恒玉的頭發,掀起幾縷黑絲…
“這劍陣真是礙事,沒人去妨礙一下那兩老夫婦嗎?”恒玉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呂世非和林恒師太的劍陣,施展得太隨心所欲,理應派幾個人去妨礙他們一下。
林恒師太必須高度集中精神,才能操縱劍芒折射呂世非的彈指勁,換句話說,林恒師太就是劍陣的陣眼,只要有人襲擊她,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駕馭劍陣,劍芒彈射氣勁的精準度就會大幅下降,甚至會出現誤傷友軍的狀況。
“不是沒人妨礙,是靠近不了!”尚一文無可奈何的說道,東郭文臣和蒲子山都轉攻為守,護在呂世非兩人身旁,他們要靠近林恒,就必須突破由彈指勁、東郭文臣、蒲子山、呂世非組成的四道防線。
現在袁海松、洛濤、尚一文三人聯手,都無法攻破東郭文臣和蒲子山結成的二重防線。
東郭文臣的武道境界,比袁海松等人略高一籌,他若不是遭到偷襲,現在受了內傷,估計袁海松和洛濤聯手,都未必敵得過他那鋒芒四射的長虹劍法。
如今蒲子山位于東郭文臣身后,利用暗器協助和掩護他,在加上指勁劍陣補正容錯,以至他們幾人構成的防線牢不可破。
“呵…”風跡恒轉身一腳,將偷襲他的一名頂尖武者踹飛十米,隨即發聲冷笑,看著尚一文等人挑釁道:“真是沒用的廢物。”
“不要以為今天我們協助你們,你們就可以得寸進尺!”尚一文眼中閃過怒色,橫槍指向風跡恒:“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仇怨,但你們終歸是邪門教派!”
“呵哈哈哈,虧你們還有臉說我們。”風跡恒雙手插在衣袖,充滿諷刺笑道:“身為邪門教徒的我,可不會做出背信邪門的事情。諸位正道俠客,實在令我大開眼界了。”
“你這邪道!”
“跡恒!別忘了尊人交代過的事情!”
“我記得,暫時不要與西境一帶的正道門派起沖突。不過,呵…”風跡恒撇嘴一笑,懶得和恒玉、尚一文廢話,拔腿便朝東郭文臣等人沖去,打算用行動告訴對方,我說你們是廢物,是有真憑實據的。
恒玉瞧風跡恒離開,不由轉向尚一文笑道:“他還年輕,江湖經驗不足,請尚大俠勿要見怪。”
“哼!”尚一文橫了恒玉一眼,便提起手中長槍,轉攻包圍石磊的杜飛、孫銘、汲長信等人。
“東郭長老,有個愣頭青朝你沖過來了。”蒲子山很快就留意到,風跡恒勢如破竹的朝他們殺過來,途中妨礙他的武林盟高手,全都被他一拳一腳給震退。
“那家伙是誰來著?靈蛇宮的金騰護法?昨天我看他和劍蜀山莊的小子戰得有來有回,是個非常有能耐的硬家伙。可惜誤入歧途了…”
“都什么狀況了,你個老東西還有心情贊譽對手?我倒要看看,他的硬氣功是否能擋住我的劍陣!”林恒師太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是我們的劍 陣!”呂世非沒好氣的糾正,隨即仿佛想起什么,無奈的嘆息:“早知道老袁他們要投敵,今天就該把后勤隊的那幾個小家伙帶來,他們如果跟來了,那可是我們的救命稻草啊!”
“你還要不要臉了!居然想著小輩來救命!萬一連他們都落入邪門武者手中,還有誰去給武林盟通風報信!”林恒師太一邊呵斥呂世非,一邊操控劍芒彈射指勁,將十多道氣勁匯聚一束,瞄準風跡恒頭部射去。
林恒師太本想利用指勁牽制風跡恒的勢頭,只要耽擱他沖鋒,自會有武林盟的高手將他包圍,阻止他靠近人質。
然而,當一束指勁彈道迎面襲來時,風跡恒非但沒有退怯,反而雙臂交叉放在前頭,硬生生的挨了一擊彈指勁。
眾人可見一束指勁,像是激光射向風跡恒眉心,而他卻勢頭不減,舉起雙臂頂風而上,視指勁如無物。
“真是頭鐵!”林恒頓感無語了,蒲子山喊他愣頭青,實在太貼切了,這家伙就知道莽撞。
“林恒師太喲,有個比愣頭青更麻煩的家伙也來了。”東郭文臣忽然皺起眉頭,仿佛吃飯的時候,看到一只蟑螂爬到菜盤上。
“誰那么厲害?居然連東郭長老都嫌他麻煩?”
“左側朝我們走來,額頭綁著一條布帶的卷發少年,他叫裕延,是鳳天城天命七武之一,練得一身軟勁功,連我的長虹劍氣都能化解。”
“最近的邪門究竟怎么個情況,突然冒出那么多年輕強者。邪門崛起嗎?”呂世非哀聲抱怨,然后左一彈指、右一彈指,嗖嗖兩下,將兩個沖破防線,逼近林恒的邪門武者射倒在地上。
“你別嘮嘮叨叨行嗎!讓我來試試他的軟勁功!”林恒師太眼中再次閃過一抹厲色,再次將十多道氣勁匯聚一束,瞄準卷發少年的頭部射去。
一束指勁彈道穿梭戰場,嘭地一聲,命中卷發少年的眉心。
林恒目睹卷發少年‘哎呀’一聲慘叫,蒙頭摔倒在地上,險些沒忍住握拳叫好,暗道這次一擊秒殺了東郭長老認為是大麻煩的敵派強者。
只是,林恒來不及暗喜,就見卷發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仿佛剛才是自己不小心摔了個跟斗,馬上就若無其事的站起來。
林恒不信邪,不信自己治不了卷發少年,于是她再次折射氣勁,一連對卷發少年進行了三輪攻擊,三束指勁精準無誤的打在他眉宇間。
當林恒師太看到卷發少年,硬生生挨了三輪彈指勁,不由再度發出感嘆:“真是頭鐵…你們上!”
然后,林恒便無視風跡恒和卷發少年,去找軟柿子捏。
林恒師太的劍陣,并非對付不了硬氣功武者,只是她的主要任務,是利用彈指勁劍陣協助同伴。
如果她要對付風跡恒或卷發少年,則需要將漫天彈射的指勁濃縮一束,然后再攻擊他們。如此一來指勁數量聚減,便無法形成全面覆蓋戰區的重相位攻擊。
因此,林恒師太不會過度的凝聚氣勁,去對付某個邪門高手,除非古今六絕之一的六凡尊人參戰。
反正修煉硬氣功的 家伙,交給呂世非等人去應付好了。
“來戰!讓我領教一下武林盟十長老的厲害!”風跡恒沖到了東郭文臣身前,筆直一拳揮向他側臉,拳風形成的氣浪,仿若濺起的水紋。
東郭文臣昂首閃過呼臉一拳,但風跡恒的拳風,卻掀起一股余威,令東郭文臣每一寸肌膚都感到刺痛。
東郭文臣因有氣功盾護體,所以拳風產生的余威,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是,東郭文臣身邊的大地土壤,在拳風的摧殘下,則像被推土機鏟過,霎時塵土飛揚,呈現出個扇形淺坑…
“小子,憑你現在這身功力,還得再練個十年,才有資格來挑戰老夫。”東郭文臣閃過揮拳,電光火石的伸出左手,猛地扣住風跡恒手腕:“千虹破!”
霎時間,以風跡恒為圓心,他的前后左右斜對角,乍現縷縷虹芒。
虹芒宛如千絲萬雨,定向朝風跡恒手腕凝聚,形成濃縮的能量。
虹芒聚焦在一點,風跡恒的手腕部位,就像即將爆炸的閃光彈,看似摧殘的太陽,閃爍著炫目白虹。
風跡恒手臂忽然一陣劇痛,當即發力甩開東郭文臣,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一股力量正凝聚在他手腕脈搏,從內部進行破壞。
不過,風跡恒即使甩開了東郭文臣,凝聚在他手腕處的白虹,依舊沒有消散。
白虹宛如定時/炸/彈,片刻之后突然引爆…
鮮血濺灑在衣襟,風跡恒側目看了眼手腕,只見肌膚表皮脫損,鮮血緩緩滴落。
“雖然只是皮外傷,但你居然傷到我了。呵,有點意思…”風跡恒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因自己受傷而動怒,反而謹慎起來,表情嚴肅的深吸口氣,舉起雙拳,目光鎖定東郭文臣,左腳伸后挪移一大步,進入臨戰狀態。
昨天風跡恒和周興云等人激戰,雖然挨了不少拳頭,但他并沒有受傷。東郭文臣是雙方開戰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讓他受傷的人。
在遇上能讓自己受傷的對手,風跡恒便不再莽撞,而是冷靜下來,認真對待眼前強者。
“看來你也不是沒腦子的愣頭青。”東郭文臣橫起手中長劍,如果風跡恒是個只懂得莽攻的硬氣功武者,他有一百種辦法將其擊敗。很遺憾,對手似乎沒有他想的那么頭腦簡單,不吃他的激將法…
“你這算是夸獎我嗎?”風跡恒腳跟發力猛地一蹬,人影疾馳瞬移到東郭文臣身前,再次揮出一拳,襲擊對方腹部。
東郭文臣本想故技重施,彎腰左移,先閃開風跡恒的一擊,而后反制他。
不過,就在東郭文臣彎腰規避的剎那,卻發現襲向他的一拳消失了。
風跡恒忽地變招,收回拳頭的同時,用膝蓋猛然往前頂撞。無可奈何之下,東郭文臣只能用雙掌格擋對方的膝頂…
風跡恒的出招有了變化,不再像此前那么直來直往,摻入了許多變化和虛招。
除此之外,東郭文臣還發現風跡恒的硬氣功功體,能夠產生強勁的風壓,他打出的每一拳一腳,都能刮起裂地摧木的風刃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