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要趁早啊,肖樂天甚至名氣的重要,這次歐洲之行他能爭取到的粉絲越多,對他的談判也就越有利。
任何一個歐洲政府都是不能忽略民意的,本杰明也不例外,雖然他是日不落帝國的首相,小小的華族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個嬰兒,但是他也有軟肋,他也有不敢得罪的勢力。
王室他惹不起,反對黨他也很頭疼,更讓他膽戰心驚的還是民意,人民是否喜歡他直接決定了他是否還能擁有權力。
肖樂天想要對付本杰明,或者說整個歐洲和他敵對的政客,他所能仰仗的助手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那些在野黨和反對黨,第二個就是民意,說白了就是粉絲數量。
上百萬英鎊的宣傳費用花出去了,可不僅僅是好大喜功啊,這些都是肖樂天凝聚粉絲的工具。
今天也是如此,四十萬人涌上街頭就是因為肖樂天的東方華族系列報道,正是持續深入的對中國進行宣傳,對這次外交訪問進行推廣,這才吸引了如此多的民眾匯集于此。
宣傳手段僅僅只有這些嗎?當然不是,肖樂天的后手多的數不清,他早就預見到了今天這個火爆的場面,而且他也猜到了這場混亂。
“這場混亂因元首而起,那么最終也會因元首而平息,倫敦的市民們!在中國刮來的大風中顫抖吧…”
雷奧如同神經質的詩人一樣在鐘樓上吶喊,身后的護衛苦笑著掏出信號焰火。
嗖…啪…啪…
幾聲悶響在天空中炸響,大街上不少人下意識的抬頭往天上看“怎么回事?哪里放煙火呢?”
“胡說,大白天的放什么煙火?不會是有人開槍吧…”
“不可能,這么多警察還有軍隊駐守,誰敢開槍?不要命了…”
就在人群議論紛紛之中,突然距離威斯敏斯特教堂四五百米處的一座建筑物房頂,又有一道信號焰火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炸響。
動手的信號一個個的傳遞了出去,很快半個倫敦城的信號點全都得到了命令,一個個的人影出現在無數建筑物的房頂,而這些人則扛著一個個長長的步卷,還快就站在了沿街的房檐上。
“快看,房頂上有人…還不少呢!”
人們七嘴八舌的手指半空中,這時候倫敦警察們也都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下來!你們是干什么的?快下來…”
真是百密一疏啊,這些警察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一群人在房頂上出沒,所有安保工作都把這里給疏忽了。
這些都是華族基金會的雇工,更是一群精干的間諜,高薪養出來的一群歐洲手下都是退伍的老兵還有就是亡命之徒。
這些人根本就不害怕倫敦的警察,他們輕蔑的一笑低頭解開了捆綁布卷的繩索,長長的步卷足有四十多米長。
步卷可不止一個,而是無邊無盡數不勝數,基本上每一條街道兩邊的建筑物上都有這群神出鬼沒的人。
沃克斯霍爾橋路、維多利亞大街、牙買加路、倫敦塔橋路…基本上從白金漢宮一直到塔橋這片區域所有的主干道都出現了這些神秘人。
白金漢宮外圍、唐寧街、海軍部、圣馬丁教堂、皇家歌劇院、國王學院、圣保羅大教堂、英格蘭銀行本部…一直到倫敦塔橋,基本上所有知名的建筑物的房頂上也都出現了這群神秘人影。
圣保羅大教堂外,遮陽傘下芳官搖著灑金香水扇向愛德華親王拋了一個媚眼,差點沒把愛德華給迷死。
正是在芳官的外交努力下,基金會才得到了親王的點頭,否則這么多重要的建筑是絕對不會讓基金會借用的。
芳官的公關能力簡直牛逼的一塌糊涂。
愛德華走到美人身邊低頭捧住了芳官的手,輕吻手背諂媚的說道“我的女神,你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在哪里呢?我可是期待已久嘍…”
芳官笑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尊敬的親王殿下,不要心急,我們的禮物不僅是送個您的,更是送個女王,送給倫敦,還有整個英國的…”
“你們不是正在為這場混亂而頭疼嗎?放心,我們有辦法讓這四十萬人都能恬淡從容起來,他們會很快的安靜下來的…”
“真的?我實在是期待啊…”正說著呢,愛德華親王突然好想被什么卡住喉嚨一樣,他的眼睛都直了。
在他是現金盡頭,就在圣保羅大教堂東面的英格蘭銀行大樓的房頂上,一塊巨大無比的白色絲絹正緩緩的放了下來。
英格蘭銀行足有四層樓那么高,門口是八根仿羅馬風格的巨大石柱,頂端還有非常漂亮的雕刻。
而現在,一群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正緩慢的放著繩索,無數塊白色綢緞所拼接而成的巨大幕布開始緩緩落下。
親王驚呆了,王室成員們驚呆了,侍從們驚呆了,大街上的民眾也驚呆了,就好像寒風突然刮過一樣,剛剛還一片喧嘩的大街突然鴉雀無聲。
“這是…這是一幅畫?”愛德華親王的兒子小喬治吃驚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還有正在外祖母家生活的普魯士未來皇帝,小威廉更是張著嘴指著那塊白色絲綢大聲嚷嚷道。
“舅舅,舅舅你快看啊…是一幅中國畫?你的陳列室里就有的那種中國畫!你們不是從中國搶了好多這種畫嗎?”
這倒霉孩子,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芳官的面說什么搶不搶的,愛德華真想抽這個外甥一頓。
“胡說什么呢,那都是我買的!”親王一臉黑線。
就在舅舅和外甥斗嘴的時候,那副畫作終于全部展露了出來,大街上突然一片驚呼“上帝啊!這是什么…中國山水嗎?”
沒錯,在英格蘭銀行所展開的這張巨大的絲綢畫布,上面所放大臨摹的正是隋朝展子虔的 巨大的畫布高足有十八米,寬度達到了二十八米,足足用了一百多匹江南制造的白色絲綢拼接而成。
四名畫工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展子虔的游春圖臨摹上去,他們當然臨摹不出展子虔的精髓,但是這幅畫拿來給從沒有見過中國畫的倫敦人看,已經足夠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