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下過雪后的道路已經結冰,氣象局昨晚發布了道路結冰橙色預警。一身便衣的陳德彪和戰士們坐在車里雖然感覺有些冷,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已經抓捕到了嫌疑人的巨大欣喜。
戰士最大的欣喜就是能夠完成任務,點火啟動,打開暖風,終于可以回去復命了,軍吉慢速的向空軍基地駛去。
點了一支煙,陳德彪吸了兩口,轉頭看了一眼靠在后椅背上的冷志斌,想了想他又掏出跟煙遞了過去:“把他手銬解開,來,吸根煙,咱兩談談。”
警衛連長急忙打開了冷志斌的手銬,車門鎖著也不怕這小子跑了,前面開車的戰士叫小李,思想素質非常過硬,不怕透漏了風聲,警衛連長知道侍衛長要套這家伙的話了。
“你是冷志斌,你父親是冷左權?鎮海市的常務副市長?小子,你別得意,就憑你父親,根本救不了你。說說吧,為什么要打那個電話,除了造謠以外,你還有什么目的?”
冷志斌接過煙,在警衛連長幫忙點上之后,甚至看了一眼。哼,還真是好煙,能跟在首長的身邊抽煙都不一樣,這煙恐怕是專門給各大軍區首長供應的,就連父親想抽都抽不到。
“你沒權利問我,并且我知道的也不會告訴你。這件事太大,你只管把我帶到目的地就行,至于我說不說,就看你們領導的意思了!”
“小子你作死!”陳德彪轉頭很想給這丫的一巴掌,最好能夠一巴掌扇死他。好大的口氣,太目中無人了。
“作不作死我自己知道,你的任務就是抓到我而已,僅此而已!”冷志斌又吸了一口煙,這煙淡淡的,不過味道很好,他特別感興趣。對陳德彪的問話,他直接選擇漠視了。
陳德彪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火氣,一揮手奪下了冷志斌手中的煙,直接讓警衛連長再次把這家伙拷上。你不說就遭罪,等到了地方我甚至會讓你脫層皮。陳德彪可沒那么好心,身為內衛局的精英,他有著一百種讓人開口的辦法。
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基地,還沒等車子進到部隊大門,陳德彪的手機就響了,首長指示直接把人帶過去,首長要親自問話。
摸摸頭陳德彪感到事情有些不簡單,絕不是一個簡單造謠的事。今天這事發生的很奇怪,半夜兩點的莫名電話,到現在人抓到的親自審訊,難不成楊志真出了什么事不成。要是這樣可壞了,首長一共三個子女,大兒子在中海市,現任黃埔長,從政。
二兒子就是楊志,本來看最有出息,華夏國特級飛行員,戰功顯赫,最有可能在刃歲封為少將。唯獨小女兒還在上學,不過以后注定會嫁個好人家,說不定首長一高興,來個強強組合,那就是政治聯姻,那么楊家將會走到頂峰時期,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車直接開到了辦公室大樓門口,首長已經從家里面出來了。發生了這種事,楊旭辰總覺得心神不寧,而剛才老伴睡著覺突然間夢中驚醒,大聲呼喊著二兒子的名字,說什么二兒子被惡鬼抓到了地獄中,正殺死也不往前走。他一直在喊冤,說自己死得冤枉,托夢讓楊旭辰給他報仇!
“簡直是一派胡言!亂彈琴!”楊旭辰是真正的戰士,絕對不會信奉什么牛鬼蛇神一類的東西。但是盡管不信,可此刻楊旭辰感覺自己再也在家中待不住了,因為他的心已經亂了。
凡事必有因,有因就有果。先前的電話,隨后老伴的驚夢。讓楊旭辰越想越心神不寧,甚至后脊背發涼,不知道何時后背上已然一片冷汗。
“報告首長,嫌疑人已經帶到,請指示!”
“帶進來!”
“是!進去!規矩點!”
陳德彪一把將冷志斌給推進了門,隨后對身后的警衛連長點了點頭吩咐道:“門口設崗,任何人不允許上三樓!”
“是!”警衛連長立刻敬禮,帶著兩名戰士轉身快步跑了出去,有他們在樓道內設崗警戒,就是個蚊子此刻也飛不進來。
可不想等陳德彪再次轉身的時候完全的傻眼了,就見這名犯罪嫌疑人竟然兩步跑到了首長的身邊,突然間低下身子道歉般的說道:
“楊伯伯好,我是冷志斌,楊伯伯,我錯了,我只是沒辦法,我進不來軍區,更見不到您,我給楊倩打電話他又不接。不過還好以前我在楊倩的電話中知道了您這個號碼,所以我只能給您打電話,得到了消息我第一時間就打了電話,可是我,我,我......”
“你認識我?你認識楊倩?你是誰,你叫我楊伯伯,你爸是誰?”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讓楊旭辰突然間站了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雙眼直逼冷志斌,冥冥中他感覺,是不是自己的二兒子真死了。
“楊伯伯,我聽說過您,我和楊倩是同學,并且我兩還在談,談,談朋友。我爸爸是鎮海市常務副市長冷左權,我還有個姨姥爺,姓米,現任中海”
“哦!米老!”楊旭辰瞬間嘴角咂吧了一下,感情這小子大有來頭啊!
而站在一旁的陳德彪直接傻了,中海市米老,開什么玩笑,幸虧自己剛才沒對這小子用粗,感情他們冷家還有這么大的一號人物在,剛才自己只查到一些潛在的關系,而米老他根本就不敢想。原來這小子就他媽的扮豬吃老虎,也是個自己惹不起的貨。
米老可不是尋常人,中海是華夏大市,僅有的幾個直轄市之中最大的一個市。而米老更是身份高貴,一言九鼎的人物,相對來說,甚至要比楊旭辰厲害的多了,那根本就是和空軍首長直接對話的人物,而自己家的首長也只是個二把手而已。
事到如今,冷志斌干脆直接說了,他按照父親教給他的說法,直接把他接到電話,再到給楊旭辰打電話,再到自己害怕,一路逃走,全說了。
只是說完,再看這個軍中威震華夏的大佬,冷志斌甚至懷疑自己有些沒說清楚?為什么這個大佬一言不發,并且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前,聽著自己兒子被殺,竟然沒有一絲感覺。我去,難道楊志不是楊旭辰親生的,我勒了個去的,這笑話可鬧大了,父親也賭大了,感""家對這兒子的死,絲毫就不在意嗎。
可還沒等冷志斌再想下去,頓時就感覺面前的楊旭辰動了,先是猶如百年的雕塑一般的慢慢的有些裂動的痕跡,緊接著肢體開始慢慢的向外擴張,隨后突然轉身,大手一揮,猶如疾風驟雨的吼聲就像是萬馬奔騰的一般在頭頂上滾過:“是誰,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老羅頭,羅鍋子,你這個混賬王八蛋,老子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