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閉上你的嘴,沒事胡亂瞎咧咧什么,走了!”年紀有些大的那位呵斥著自己的同伴,拉著他轉身就往前走。
“我哪瞎咧咧了?剛哥,你看這里的小姐長得真正點,想不到這地方還有這么漂亮的妞,回頭兄弟我請你,咱們兩個也來樂呵樂呵!”
“樂呵你的頭,先干活再說!”
“是,剛哥!就是樂呵個頭嗎,要不來干啥!”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嘻嘻哈哈的往前走,不過誰也沒注意酒吧門口的一位小妞卻是突然轉身就向酒吧里面走去。
海天置業的車隊終于是穿過了鬧市區,到達了這片被稱為煙海市最古老的站前街。車隊還沒等停下,瀟冬就跳下了下車,他左右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利落的跑步跟上了緩慢行駛中的奧迪R8。
破舊的街道路面顛簸不平,瀟冬跑得也不輕快。好久沒進行實際鍛煉了,一身肉此刻看來有些累贅了。不過瞄了一眼,還好,幾十個小伙子化裝成的閑散人員已經向這邊裝作不經意的聚集,看來平時對他們的嚴格訓練還是有效果的。
車站前街本來就有些擁堵不堪,小商小販占道經營,海天的豪車就只能停在路口。瀟冬及時的上前拉開車門,文秀山輕撩秀發走了下來。這是個干練的女孩,牛仔褲,白襯衣,一頭短發俞顯精煉無比。手里抱著個文件夾,職場女性的魅力此刻讓她發揮得淋漓盡致。
隨后就是拆遷辦的夢憶姿勢優雅的下了車。這是個年近二八的靚麗佳人,雖然已結婚,但是滿身的成熟風云頓時就蓋過了有些冷艷青澀的文秀山,她在皮鞋點地的一剎那間,就很好的吸引了路口所有人員們的火辣眼光。
而后才是中間座位上下來的陳曉雅,陳曉雅中規中矩的走了下來。立刻就被瀟冬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身邊跟上了兩名身材高大的保全隊員。隊員們一身利落的制式保安夏常服,扎著武裝帶,上面掛著SP甩棍,辣椒噴霧,以及保安應急六大件。
小伙子們威武至極,掛著空氣耳麥,戴著墨鏡,墨鏡下面是一雙雙無比警惕的目光,任何異常和突發狀況都不會逃脫他們此刻無比謹慎的雙眼。
瀟冬跨前一步護在了陳曉雅的身前,兩名保全則各自后退一步,很好的護在了陳曉雅的左右。正排平行位置上文秀山與夢憶跟隨著有些不太滿意的陳曉雅邁步就向前面走去。
這么嚴密的安保,令陳曉雅很是皺眉。自己又不是楊進,她很反感這樣的保全方案。弄得就像是省市領導們下去視察的一般,自己哪來的那么大的架子。
她轉頭向后看了看,瀟冬的臉上立刻就不自在了,只能小聲的解釋道:“陳總勿怪,站前街這幫群眾太不好說話了,我是以防萬一!”
話聲剛落,呼啦啦就從街道的最里面涌出來一群人。人群奔跑叫囂著,聲勢浩大、紛亂無比。
“海天置業的陳總來了,大家快跟上,我們一定要問問這個小娘們,這拆遷究竟什么時候才給個準信,到底按照什么標準進行!”
“對,槽踏馬的,這還沒拆就開始限水限電,大夏天的一身臭汗沒法洗洗,還讓不讓人活了。房子是我們的,地皮也是閥門廠的,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連省委書記都說要按照政策來,不能胡亂拆遷,我看她就是欠艸,我們把她抓起來,輪了這個彪子養的!”
“保護領導,快,后退,撤!”
路邊猛然躥出來二十多名小伙子,第一時間就堵在了人群的正前方,瀟冬一臉嚴肅的下達了后撤的命令,兩名保全一步上前就把陳曉雅給掩在了身后。
后面紅杉和陸地巡洋艦緊急掉頭,可無奈這么龐大的大家伙此刻在這個狹窄的小街道上掉起頭來卻怎么也不利索。
突然,從簡易的筒子樓上嘩啦啦的就潑下來一大盆散發著無比香氣的色拉油。清澈的油高空澆下,第一時間就把紅杉以及巡洋艦的前擋風給糊了個密不透風。
“還給你們的破色拉油,還給你們的轉基因大米。草泥馬沒良心的,這樣的東西也拿來糊弄我們這幫老百姓。是不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你們拿回家自己吃吧,吃了這個轉基因的東西不生孩子,你們這幫黑心的開發商就應該斷子絕孫”
人群此刻已將圍了上來,從樓上撒下來的轉基因大米和色拉油澆了大伙兒一身,還好瀟冬備有緊急預案,他快速的從后腰抽出來一把折疊雨傘,急忙打開罩在了陳曉雅的頭頂,這才免去了陳曉雅被當場澆成油雞的危險。
不過反觀他自己和文秀山以及拆遷辦的夢憶就慘了,三個人不僅是頭上身上都被色拉油澆透了,就連那轉基因的大米也黏在了油上,粘在了身上,遠遠看去,此刻的他們就像剛出鍋撒了面包粉的炸里脊。
各個身上還飄著一股淡淡的青油香 前方的小伙子們精神抖擻,各個緊張戒備,人群已經沖了過來,緊張氣十足。他們手里拿著大米、花生油的不斷地往海天置業這幫人的身上潑。不過小伙子們臨危不懼,手挽手組成人墻,在瀟冬的統一調配下誓死不能讓人群靠近陳曉雅一步。
此刻的瀟冬盡管是狼狽不堪,但是依靠空氣耳麥指揮若定,小伙子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顯示出良好的優質作風。看在陳曉雅的眼中很是欣慰。她不禁轉身看了看此刻一身油跡的瀟冬。
他滿臉油漬和汗漬,后背已經被汗水沁透。但是英俊的大方臉上此刻嚴肅無比,一邊護著自己,嘴里一邊大聲地喊道:“給我組成人墻,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沖進來,尋找薄弱突破口,想辦法突出去!
別他媽的廢話,車留在這里,砸了就砸了,車被砸了人沒事就好。都踏馬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去管那勞什子裝逼的玩意!”
“你說什么?”
“啊,陳,陳總,我,我、我說車先不能管了,我們被包圍了,能跑出去再說!”
“粗魯!你就像他一樣,哼!總是這么的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