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磊就那么坐在地上一直說著,張思源感覺站著有點冷。從徐澤磊手上拿過一瓶二鍋頭,開下來喝了一口,瞬間覺得身子熱火起來,干脆就坐在路牙上跟徐澤磊聊了起來。
“你后悔嗎?”張思源對著徐澤磊問道:“她這么對你,你恨她嗎?”
已經有點醉意的徐澤磊苦笑了下:“怎么不恨?我為她放棄了自己的前途,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卻因為我沒別人有錢,就一腳把我踹開跟著別人跑了。”
接著徐澤磊就嚎啕大哭起來:“可是我真的是喜歡她啊,喜歡她的一切,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為一個人這樣付出過。我是老師眼里的好學生,家長眼里的好孩子,同學眼里的學霸。你不知道,當初我為了她放棄清華,選擇滬市交大,父母、老師對我多失望,還有很多人在后面看我的笑話.......”
“那你現在后悔了么?”張思源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徐澤磊的想法,但是卻不能認同他的做法。畢竟年少輕狂,但是這種做法,傷害了很多人,而且并沒有考慮過后果,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就是這樣。
如果兩個人能夠大學畢業后順順利利的在一起,那還好,如果像現在這樣,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既傷害了自己,又傷害了別人,最后一點好處沒有。
想到這里,張思源不禁想到了前世的自己,為了能夠接近女神周紫萱,畢業之后非要留在滬市,也是這么的不可理喻。然后又在心里默默的問自己:如果這一世不是因為自己的計劃是在滬市發展,那自己會不會為了周紫萱選擇在滬市上大學。
張思源最后得出的結論是不會,他已經過了那個為了所謂愛情奮不顧身的年紀了。如今這個心理年齡的他,最主要的還是想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給父母一個安定無憂的生活。
“后悔?為什么要后悔?自己選擇的路,趴著也要爬完啊!我現在有什么好后悔的,已經這個地步了,只能選擇繼續走下去。不然回去接受別人的白眼跟嘲諷,讓父母丟人,那不是更加傷害他們了。”徐澤磊狠狠的說道。
在心里給徐澤磊豎了個大拇指,張思源接著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徐澤磊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明天辭職,重新找工作。我已經在公司被人暗地里嘲笑那么長時間,現在一切都挑明了,就是我想在里面好好工作,那也是不可能的。馬啟明仗著他爸,也會把我整出公司。”
接著自嘲的一笑:“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屌絲,誰會為了我去得罪公司太子爺。我老老實實地主動離開還好,不然到時候被他們整個什么幺蛾子出來,還不知道出什么樣的大虧。”
說完徐澤磊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喝了三口的二鍋頭往地上一扔,對還坐在路牙上的張思源說道:“哥們兒,謝謝你,能聽我一個廢物說這么長時間的話。咱們有緣再見,我要回去了。”
重生之后第一次喝酒的張思源,還是喝的二鍋頭這種高度白酒,這個時候也有點暈了。見徐澤磊要走,也站起來說道:“那就祝兄弟能夠找到好的工作,到時候讓那個女人后悔一輩子。”
“借兄弟吉言,有緣再見。”徐澤磊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思源看著徐澤磊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個徐澤磊也是個妙人。男人啊,總是要經過一系列打擊才能成長,不知道未來的徐澤磊,能給那個女生帶去多大的悔悟。
草根男變為鳳凰男,缺少的只是機遇,當機遇來臨的時候,成為鳳凰男真的不是神話。而如今這個時代,充滿了機遇,不知道多少草根男抓住機遇后可以一飛沖天成為鳳凰男。
張思源也相信,徐澤磊可以成為一個鳳凰男。畢竟能夠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清華而選擇滬市交大的男人。當那個女人不再是他的牽絆時,這個男人到底會成長到什么樣子沒人會知道。
雖然滬市交大也是國內名牌大學,但是跟最頂尖的清華北大中科大這些大學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差距雖然不大,但是差距畢竟是差距,張思源有點期待以后能夠聽到有關徐澤磊的消息了。
被冷風一吹的張思源,感覺有點清醒了。跑到剛剛吃飯的餐館,問老板借座機打了個電話給戴王龍。告訴戴王龍自己在哪里后,就坐在小餐館里面等著戴王龍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后戴王龍到小餐館里面找到了張思源,看著張思源的樣子,驚奇的問道:“喝酒了?”
“遇到個可憐人,陪他喝了兩口。今天開會該跟他們說的都說了吧?”張思源從椅子上爬起來,邊往外面走邊問道。
戴王龍不假思索的回答:“都安排好了,明天直接去人才市場就好。但是這個時候到人才市場,應該沒什么人了吧?”
聽到戴王龍的話,張思源笑了笑:“這個時候,還能在人才市場找工作的,要不就是沒用的人,要不就是為了生存而努力奮斗的人。不然這都要過年了,誰還會在外面找工作。而我們要找的,就是還是在為生存而努力奮斗的人,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寶藏。”
張思源獨特的理解,讓戴王龍不禁沉思起來。也對,除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現在還能在外面找工作的,不是庸才就是人才,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庸才撇掉,把人才招回來。
正在沉思的戴王龍,抬頭看見走在前面的張思源腳步飄飄的差點摔倒,連忙上去扶住張思源,問道:“喝的什么酒?”
“二鍋頭。”這個時候二鍋頭的后勁已經上來了,張思源已經頭腦開始真正發暈。
“還好我一直在辦公室等你打電話給我,不然看你這大晚上的去哪里。”戴王龍將張思源放進車里責怪道,卻沒有聽到張思源的回答。仔細一看,張思源已經睡著了,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上車發動車子往租的房子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