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小子,竟然還敢回來,不要命了你!”
看到馬伯溫驟然出現,孫全興的第一反應,便是破口大罵,“就不怕我把你困在青木盤里,上交殿主發落嗎?”
青木盤,是木符殿的鎮殿至寶,高達,并且對禁文上的內容十分相信,但在他看來,這都是一些無稽之談。
地球是否真實存在,這都沒什么根據呢,又何來眾生遷徙一說?
把這理解為始祖編造的神話傳說,也是完全說得通的啊!
“老馬,你別跟我胡扯,再說就算唐邪真的來自那里,我又憑什么跟著你一起叛離師門?”
“因為我不愿與你為敵。”
馬伯溫嘆了口氣,道,“我們追隨唐邪做的,是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這種事的背后,必然尸骨如山,我不想讓我的老伙計,最終的命運也淪為這些尸骨之中。”
孫全興皺住眉:“你是說,為拯救地球的蒼生,就要屠殺圣域內的蒼生?”
“你錯了,誅五大,是別的原因。”馬伯溫的臉色也沉冷下來,“我在藥王谷中遭遇的一切,你沒有聽過嗎,難道你覺得這幾座不辨黑白的勢力,還有資格做圣域至尊?”
孫全興不由沉默。
五大腐朽,任何一個明白人,都心知肚明。
他也曾想過抗爭,但一人之力杯水車薪,真的抗爭了,又有何用?
說起來,他不過是想在這樣的世界之內,保住他這小小的木符殿罷了。
一道破門聲,驟然將孫全興的思路打斷。
“孫師弟,金符殿出事了,還請你出手相助!”高波一步沖進,下一刻,突然呆立當場。
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妖怪一樣瞪著馬伯溫。
然后,高波竟取出一枚黑色方印,喝道:“好你個孫全興,竟然與這些賊子同流合污!”
“附龍印?”
孫全興臉色發冷,拍案而起道,“怎么,我請老馬喝一杯酒,就是同流合污了?”
“哼,你可知道,唐邪那個孽障帶著幾名高手,已經快把金符殿化為一片血海,你這時候請這個賊子喝酒,不是合污,又是什么!”
“高波,你少血口噴人,行動前,唐邪早與我說好,除了歐陽璧的一眾親信必須斬殺,其他長老弟子,只滅修為,不取人命,何來血海之說!”馬伯溫豁然站起,強勢回應道。
“滅了他們的修為,跟殺人有什么兩樣?”高波冷笑。
不過,孫全興眼中卻抹過一絲異樣。
他轉過頭,凝重開口:“老馬,你此話當真?”
“廢話,我騙你作甚!”
頓時間,孫全興對唐邪有了些許改觀。
原本他對唐邪就頗有好感,只是剛剛聽馬伯溫說起唐邪的來歷與野心,懷疑此子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現在看來,唐邪行事,一直都遵循著某種底線。
戰事當前,殺人本是常事,可唐邪卻留人性命,這一點,換做五大,絕對是做不到的。
就好像現在他被高波認定為同流合污,假如萬符殿能夠鎮壓唐邪,不僅要斬殺唐邪及其同黨,連他和他的木符殿,恐怕也難逃一死。
圣域世界,以強者為尊,順則生,逆則死,這早已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想到這,孫全興不禁說道:“老馬,也許你說得對,這世界,是該變一變了。”
“老孫,你是說…”
“確實要變,你們這些逆賊孽障,就該去死!”
高波從金符殿一路奔波,看到這一幕,早就怒火沖天,再也遏制不住,一張手,拋出手里的附龍印。
附龍印上,瞬間化出一條黑龍,在殿內大肆游走,劈開地面,一瞬間,掀起的氣息波瀾,就殺掉多名木符殿弟子。
“你這瘋子!”
孫全興怒了,毫不猶豫也祭出一件秘寶。
是一個青色圓盤,在空中幽幽轉動,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卻在它出現的那一刻,抑制住了那條張狂肆虐的黑龍。
“青木盤。”
馬伯溫心頭輕震,吐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