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官,我敬你一杯。”
唐邪端著酒杯,果斷湊到了師勝的面前。
揉了揉眼睛,師勝辨認了小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頓時受寵若驚,抄起酒瓶就站了起來:“唐先生,應該是我敬您才對啊,要不是您,就我手下那些貨色,真不知道法庭和七毒門會把事情鬧得多大呢!”
“誰敬誰都一樣。”
唐邪露出個狡黠的笑容,“要不,咱們幾個一塊端一個?”
果斷把話題引到白媚的身上,好讓她分散注意力。
“這建議好。”
師勝大笑不已,連忙招呼起來,“總教練,還有白媚,我師勝敬各位一杯。”
說完,他直接對著瓶嘴就吹了起來。
這一幕,把白媚的靈魂都震撼了。
平日里頭兒都是不茍言笑,現在不但跟大家一起歡鬧,而且還鬧的如此狂野,這實在是…
太毀三觀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真正三觀盡碎的場景,還在后頭。
唐邪把杯中的白酒喝光之后,眼眸一亮道:“詩圣?這名字太有文化氣息了!”
“哈哈,跟我第一次聽到時候的感覺一樣!”
暴君又打開一瓶酒,笑聲如滾滾天雷,“名字霸氣也就算了,這個姓也實在太占人便宜了點兒,跟他關系好的,誰不得喊他句老師?”
頓時間,幾人紛紛大笑起來。
師勝臉色通紅,大著舌頭道:“總教練,您這是折煞我啊,我老師何德何能,能做您的老師啊?”
“看,你自己都稱呼自己老師。”
“呃?”
師勝一怔,旋即也放聲大笑,“既然大家都叫我老師,我名字又叫做師勝,那我就獻個丑,給大家吟首詩怎么樣?”
唐邪跟暴君很會搞氣氛,又是拍桌子,又是敲酒瓶的:“好,老師來一首!”
白媚無語,她算是明白了,這兩人不管誰是誰的兵,那肯定是一個戰壕里扛過槍的交情。
要不然,能這么默契的欺負人嘛!
咣當一聲。
師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直接把地上的空酒瓶撞倒了,當然,這會兒的他也聽不到這些聲響了。
醞釀了半分鐘,師勝頓時間來了詩興。
“唐先生他不一般!”
“打倒法庭保平安!”
“打倒法庭保平安啊…”
“唐先生他不一般!”
這首詩,讓師勝在白媚心目中的形象,徹徹底底的被擊碎了。
尼瑪的,這連打油詩的級別都夠不到吧!
最讓人無奈的是,唐邪跟暴君偏偏十分捧場,簡直是秒變師勝的腦殘粉,一個勁兒的拍手叫好:“好詩,杜甫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敢再叫詩圣了。”
“不敢,不敢。”
師勝樂哈哈的,又往嘴里灌了好幾口酒。
然后,重重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白媚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拿上包這就準備回去,跟這三個糙老爺們胡鬧,還不如回家跟白龍聊天去呢。
而且,紅房子說不定何時就會找到白龍,她在外面待的太久,心里也放心不下。
“我先走了。”
白媚慵懶的笑了笑,“總教練,頭兒就交給你了。”
暴君啪一聲打個響指:“放心吧,白媚嫂子!”
旁邊,唐邪倏然握緊了酒杯。
有意無意的朝唐邪方向瞟了眼,白媚隨即離開。
隨著關上房門,唐邪手里的酒杯也剎那爆開,被捏成了粉末。
“嚯,老大你也喝多了?”
暴君回過頭,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對老大的酒量再清楚不過,就這么幾瓶酒,最多算是開開胃而已。
一點點把酒杯粉末拍掉,唐邪嘴角蕩漾著冷笑:“你一口一個白媚嫂子,叫的挺親啊?”
“她對老大你的垂涎根本就瞞不住我,當然是要叫嫂子了,難道還叫弟妹啊…”
突然,暴君捂住了嘴巴,眼中涌動起頓悟和畏懼的光芒,“叫嫂子的話,就能聽出來你是我大哥了,靠,我竟然疏忽了這一點!”
唐邪整張臉上的肌肉都在沖動。
這家伙是白癡么?
咚咚。
有敲門聲突然響起。
暴君頓時更加緊張:“難道說白媚嫂子已經猜到了?”
“滾蛋,老實坐著。”
沒好氣的丟下一句,唐邪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