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陳思學的弟子,代表圣華醫院參加中醫研討會,肯定有他的一份。”
凝視著唐邪一絲不茍的側臉,鄭國瑞輕聲自語。
原本柴德先的臉色就極度難看,聽到這句,更是陰鷙到了極點。
每位有資歷的中醫大家,都只能帶入一位年輕后輩參加研討會,而正是唐邪的出現,才取代了柴子軒以陳思學弟子身份參加會議的資格。
這也導致他柴德先,不得不把原來要帶去的弟子,更換成柴子軒。
柴德先沉聲說道:“就算他參加,也不可能贏,更得不到那個資格。”
“呵呵,這倒是。”
鄭國瑞露出平淡的笑意,“想進入天醫門,斗醫的結果是一方面,也需要導師與弟子各自提供出出色的論文才行,而陳思學的論文…”
說到這里的時候,話語刻意的頓了一下。
然后,鄭國瑞才繼續說道:“恐怕都沒辦法在研討會上出現,他想保這唐醫生進天醫門,基本沒有可能。”
柴德先頓時露出了高傲的笑容。
也恭維起鄭國瑞來:“比起子軒,國瑞你那個弟子才是真的穩拿勝券啊。”
“帶他過來,主要是讓他開開眼界,若能進入天醫門學習,也算是他的緣分。”
比起柴德先那寫在臉上的傲嬌,鄭國瑞說話要圓滑許多,不過,眼底仍是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弱弱的聲音。
“柴醫生,您能幫我針灸一下嗎?”
一位病人小聲的問道,“看唐小神醫的樣子,好像還要再排一會兒的隊,所以…”
柴德先笑容僵住,臉色劇烈變幻了幾下。
若不是要顧忌形象,他真想丟一句“想讓他給你治,就老實排你的隊去”,讓這些見風使舵的病人也嘗一嘗尷尬和難堪的滋味。
旁邊,鄭國瑞先一步開口:“抱歉,我們的義診時間已經結束了。”
“嗯?”
柴德先怔了下,隨即回過神來,他若是治了,豈不是間接跟唐邪比了醫術,萬一輸掉,那他的面子就真的無處安放了。
權衡之后,柴德先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你再稍等一會兒吧,不過有機會的話,可以來京城的德仁堂找我。”
話聲落下,兩人悄然間離開了診室。
留下那位懵逼的病人,還有一眾竊竊私笑的醫生。
“聽到剛才柴德先說的什么嗎,要病人去京城找他,不治也就算了,這是詛咒病人沒辦法痊愈啊。”
有醫生佯裝小聲的說著,實際上,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頓時間,診室里又迎來一輪新的熱鬧。
柴德先在這里剛剛建立起的形象,被徹底的消耗干凈。
可憐他揮一揮衣袖,沒留下一點好感。
有唐邪坐診,這些病人很快就得到完美的治療,一個個掛著滿足的笑容,相繼離去。
診室總算是清凈了不少。
“說風涼話的時候,你們就出來了是嗎?”
從診桌后面站起來,唐邪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冷峭,“同行勿相輕,老祖宗的話都被你們吃了?”
醫生們面紅耳赤,不由得垂下頭來。
盡管他們心里都有些憋屈,但,是因為唐邪的出現,才能反敗為勝,把囂張的柴德先氣跑,他們中醫部也只好忍著唐邪的訓斥。
抬頭看了眼掛滿墻的錦旗,唐邪突然道:“病人送兩副錦旗怎么了,下次再有人拿這個說事,要么還嘴,要么還手,懂了嗎?”
眾人都驚愕的抬起頭來:“啊?唐主任,不是說同行勿相輕嗎?”
“那是為了踩乎他才說的。”
唐邪翻翻白眼,“沒聽過另一句話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眾人都點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在這胡扯什么呢!”
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優美的身影走入進來,微微陰沉的目光,瞬間使得診室氣氛凍結下來。
醫生們恭敬的低下頭:“白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