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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又抓住一個

  看著華永安那副小人得志的賤樣,沈風憋足了力氣,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沖著他的臉龐猛然啐了一口,厲聲說道:“你真是個禽獸!”

  “哈哈哈哈…”

  被沈風又啐又罵,華永安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后像個患了失心瘋一般,笑的更厲害了。

  過了好一會兒,笑聲終于停止,沉著臉指著沈風,“想成大事,自然要狠些才行,想當初,我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給落日谷的一個外門弟子,你以為我不心疼?這么多年,滿朝文武始終對任虛己那混蛋畢恭畢敬,你以為他們有時候就不想大嘴巴抽他?

  現在呢?只有我一個人做到了,不怕告訴你,在任虛己那老賊死后,我抽了他整整一盞茶的時間。

  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我自己能夠做到?

  就是因為我比他們都狠,為了活命、為了強大,別說是做禽獸,即便變成一坨翔,又能怎樣?

  他們還不是得照樣怕我?我如果說這坨翔香,那所有人都必須來應和我說香。我說你該死,即便你是不死之身,也得被他們大卸八塊,然后放在其他人面前,來證明我是對的。這就是現實,同樣也是真理。所以,我問的問題,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當然,如果真想投奔到我的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望沈風老老實實地回答,自然是沒什么希望。

  直到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華永安把所有的耐心全都耗光卻依舊沒有結果的時候,只好按照自己的方式,讓下人強行給沈風灌下了三大罐又澀又苦的藥湯。此時的沈風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在藥力的作用下,整個內臟不停的翻涌、抽搐,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肚子里面撕扯、啃噬。

  剛開始,沈風還能咬牙抵抗,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一下子讓他昏了過去。

  沈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被打的痕跡,而且還被吊在一間開著房門的屋子中央。他強忍疼痛,抬頭環顧四周,發現門口不遠處的木桌上,趴著兩個穿著下人衣服的男子,看樣子是睡著了。

  他嘗試著吸收周圍的靈氣。

  吸倒吸著了,可剛剛吸收到的靈力,很快又被纏繞在身上的捆仙索吸走。廢了半天勁,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原本他還沒太在意,可當一個蒙著黑布,只露一雙眼睛的腦袋再次探入門口的時候,他便知道,華永安這老賊果然把自己人給招來了。

  沈風立即扭動身體,用盡全部的力氣沖對方張嘴巴擠眼睛,試圖以此來提醒對方盡快離開。他的動作,自然也被蒙著黑布的腦袋注意到了,對方立即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沈風更加著急,在見到對方在四處觀察一陣之后,打算抬腳邁入屋子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地低吼一句,“快走!”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過來。

  “哈哈,既然來了,就不用著急快走了吧?沈城主,你覺得呢?”

  黑衣人一愣,猛然向后發力,可力剛發一半,整個人便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

  “華永安,你到底有完沒完?趕緊放他離開,如果敢對他動手的話,我沈風發誓,一定讓你家破人亡!”

  “沈城主,你威脅我?不過無所謂的,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他自然會平平安安,咦?呵呵,看來沈城主的艷福不淺啊?這才多久,便有女人來救你了!”

  說話間,華永安拖著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過來,在路過兩個下人的時候,只見他另外一只手隨意地在兩人的鼻孔處拍了一下,睡著的兩人立即驚醒起來。在發現對方是華永安后,立即站起身來,華永安倒是沒有責難,只是吩咐兩人把黑衣人蒙在頭上的黑布去掉,這時候,沈風才確認來的人竟然是慕容飛燕。

  “華永安,你對她做了什么?她為什么會突然暈倒?”

  沈風急眼了,自己現在別說自保,甚至連動彈手指的力量都沒有,慕容飛燕落到他手里,下場只會比自己更慘。

  “別忘了,我可是用藥高手!讓她昏迷又算得上什么困難的事情?行了,你們把她也吊在沈城主的旁邊吧,畢竟是紅顏知己嘛,即便死不是也喜歡死在一起嘛!”

  然后跟沈風一起吊在屋子中間的房梁之上。

  很快,兩名下人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慕容飛燕也跟沈風一樣,吊在了屋子中間的房梁之上。

  就在兩人動手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呯”的一聲輕響。

  “什么人?”華永安猛然回頭,四下觀望,很快便發現一道黑影越過院墻向外跑去。

  他撇了撇嘴,并沒去追,而是對沈風說道:“看來沈大人的人氣還蠻高的,這么快就有人過來搭救了。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明天午時之前,如果還不能夠給出我滿意的答復,那你就看著你的這位紅顏知己在你面前流血而亡吧!”

  說完之后,又沖兩名下人吼道:“都給我機靈點兒,只要他們敢來,就全部給我拿下!”

  下人領命,目送華永安離開。

  沈風則沖著身穿黑衣的慕容飛燕喊道:“飛燕,醒醒…”

  就在沈風急得滿頭大汗卻依然叫不醒對方的時候,躍過院墻的黑衣人在經過七繞八拐之后,來到了客棧里面。

  如果慕容飛燕在這里的話,借著慘淡的月光,一定能夠認出,黑衣人是王七,而剛剛從榻上爬起來的則是她的九叔王化雨。

  “你說什么?燕丫頭也被抓了?”

  “你確定親眼所見?”

  “行,我知道了,救當然要救了,你先別急,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王化雨擰著眉頭,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如果是沈風,王化雨根本不會擔心,現在慕容飛燕被抓了,那王家就不能袖手旁觀。不說別的,就沖王家跟慕容飛燕父母之間一些錯綜復雜的的關系,就足夠王家想盡辦法前去營救了。按王家族長的話來說,若沒有慕容飛燕父母的幫忙,王家早就被仇人滅掉了幾次。與此同時,若沒有王家的庇佑,慕容飛燕以及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殘,能活到現在的,恐怕也沒多少。

  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而且兩家隨著慕容飛燕父母的去世,關系也開始慢慢變淡,但這并不表明作為前往縱橫山領隊的王化雨就敢放任不管。

  來回踱了半天步,一直到王七都有些無法忍受的時候,王化雨才算將腦袋抬起來,看著王七,“這丫頭,還是那么不讓人省心。不行,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然后我們得盡快過去看看才行!別看他們表面上是什么正大光明的門派,真要犯起什么渾來,可是什么齷齪事都能干得出來。”

  王化雨收拾的很快,其實說是收拾,就是想把王七支開,然后取些自認為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畢竟有求于人,禮節方面萬萬不可馬虎。

  沒過多久,便見王化雨背著一個長條包裹從屋內出來,王七心里掛念慕容飛燕,所以也顧不上多問,便跟在后面,急急忙忙地向華永安所在的地方走去。

  王家雖然處于隱世狀態,但王七卻是第一次見到家族的能量。來到門口,王七原本還擔心門人不會輕易讓進的時候,卻見王化雨遞過去一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玉牌,然后對門人說道:“麻煩告知華太師,王家并非無禮之輩,原本不該這么晚叨擾的,但事急從權,還望他能高抬貴手,多多見諒。”

  門人自然不是無知之輩,在接到玉牌之后,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恭敬起來。在向王化雨施禮之后,讓其在門房暫待,自己則急匆匆向內院走去。

  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便見門人從里面趕來,沖王化雨恭恭敬敬地說道:“怠慢了,華太師那邊原本還不太知情,老奴這邊一講,便讓老奴趕緊過來請王先生前去一敘。”

  “有勞了!”王化雨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摸出一個裝著二十枚中品靈石的獸皮袋子要塞給門人。

  門人急忙拒絕,然后笑道:“王先生多慮了,其實老奴年輕的時候,也曾是這玉牌內的雜役,這么多年了,雖然早已物是人非,但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還是非常樂意做的。”

  兩人又感慨幾句,然后門人才帶著兩人進入內院。

  依照王化雨的安排,王七在外廳等候,他自己獨自去見華永安。

  這種時候,王七雖然有些擔心,但也不會去質疑九叔的安排,在門人安排好茶水之后,只能坐在那里干巴巴的等著。

  王化雨進去之后,沒過多久,便有下人進去領命,然后又急匆匆的從屋里出去,看樣子是接到了什么指示。

  只是讓王七著急的是,王化雨自這一進去,竟然跟對方聊了一個多時辰才一臉沉悶的出來。

  王七一看這樣,立即湊到跟前,心情忐忑地問道:“九叔,里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化雨很不耐煩地揮斷,“出去再說,現在先跟我去接燕丫頭!”對方不說,王七也不敢勉強,只好跟在身后,向門口走去。

  兩人剛到門口,一個下人也正好從外面趕來,在見到兩人之后,問明情況,然后便帶著他們向另外一個院子走去。“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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