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圍攻中躲閃的沈風,站在遠處的木老頭,只是安靜地看著,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當然,這種靜觀其變的之人,并非木老頭自己,在大廳的角落里,還有兩個年輕人,不顯山不露水地站在那里,而且,從他們進來至今,都沒有開口說話。
對于他們的冷眼旁觀,沈風并不在意。如果連這些人都收拾不了的話,那自己干脆把修為丹雙手送人好了,那樣,沒準兒還能討個賞錢!
只見他疾速躲閃幾步,避開眾人的攻勢,直接將身體靠近對方,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臉色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大口狂吼一聲。
“吼…”
這一嗓子,沈風用了大概八成功力,狂暴的聲音猶如一枚突然在耳邊引爆的炸彈。
聲音多大暫且不說,單單形成的那種聲波,幾乎都以一種實質的波浪,沖向眼前的幾人。
大音希聲 原本還一片混亂的大廳內,突然變得靜謐起來。
在場眾人,好像突然失去了聽覺。
而最靠近沈風跟前的三人,神情突然變得呆滯起來,隨之,七竅內的鮮血,也在這種無聲的情況下,猶如一道道鮮艷的水柱般向外噴涌。
三人的身體,在聲波的推動下,突然騰空而起,隨著聲波的擴散而向后飛去。
除了這三人之外,圍攻沈風的其它人,有的人噔噔噔的后退數步,有的,則直接口噴鮮血,向后倒飛出去。
即便能夠勉強控制身形,不往后退的金槍門董星和鎖靈谷谷主萬山河,也都在趔趄之后,雙手緊緊地扶著旁邊的柱子,煞白煞白的臉龐下,怎么也掩飾不住嘴角向下流淌的鮮血。
當然,也有受傷較輕的情況,例如木老頭,例如兩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年輕人。
不過,從他們雙手緊捂耳朵,疾速掠身,向外狼狽逃竄的樣子來看,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場面,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分鐘時間,但對眾人來說,卻猶如經過了好幾十年一般的難捱。
待眾人的身心頭腦之中,剛剛有了一絲痛感的時候,突然發現沈風竟然瞪著眼睛,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那幾根,用來支撐大廳的木柱。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只聽沈風突然大喝一聲:“快跑,房子要倒了!”
“呃?”
“啊?”
由于這次受傷的是耳朵,所以全部人的聽力全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對于沈風的提醒,很多人只是隱隱能夠聽到他在說話,但具體表述的內容,卻根本聽不出來。
當然,眾人能夠成為各個門派的頭領,自然有著不同尋常的能力。
所以,大家一看沈風向外猛竄,而不遠處的木柱上,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裂開了一道道手指般粗細的裂紋。而且,這種裂紋還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各處蔓延。屋頂之上,簌簌掉落的塵土和越來越不一樣的姿勢上,眾人明白,再不跑,這輩子估計都跑不了了。
于是,凡是還有口活氣兒的人,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拼了命的往外跑去。在大廳里面的人,也幸虧都是修煉高手,也就在他們剛剛跑到院子,還沒來得及跑出院門的時候,只聽得“轟隆”一聲 整個客棧大廳完全倒塌下來。
逃出來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要不是沈風提醒,估計大家今天全都得被砸死在這里。
一時間,眾人呆呆地看著殘破的客棧,心里突然冒出一種悄悄溜走的念頭。
“唉!可惜了!原本挺好的房子,就被這幫孫子給拆了!”
沈風看著已經完全無法住人的房子,搖著腦袋,一陣的惋惜。
“沈公子,你能不能別玩這么大的?或者說,你打算玩兒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吱個聲兒?”沈風還在緬懷房子的時候,木老頭從靠在最外面的院墻邊上,不滿地沖沈風吼道。
沈風好奇的望了過去,只見木老頭的臉色蒼白,雙手不住地揉著耳朵,便好奇道:“怎么著?你也中招兒了?不應該啊?”
“你那么大嗓門兒,能不中招兒嗎?我現在這耳朵,還跟被鐵釬捅了一般的疼痛呢!無論如何,你得給我些補償!”
木老頭沉著臉,不滿道。
“補償就算了,其實我有個止痛的辦法,倒是可以一試!要不要試試?”沈風笑了笑,開口道。
“好啊!什么辦法?”木老頭很自然地開口問道。
“再沖你吼一聲,這次你別躲,直接把耳朵吼聾,以后就不會痛了!”沈風壞笑道。
“你…”木老頭一聽沈風這話,氣得眉毛都抖了幾下,只見他伸著手指,氣憤地指著沈風,不過指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無奈道:“老夫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哼!”
沈風覺得木老頭的話可不那么中聽,便立即反駁道:“木前輩,這黑鍋,我可不背!你說我好心好意的想給大家分享一點兒修為丹,可你自己也看到了,竟然招惹來一幫強盜!你說我能不收拾他們?”
就在木老頭張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大喝:“站住!沒有沈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
沈風一聽,這是老應的聲音!
便順著聲音往外望去,只見應修為帶著一幫人,扯著漁網,將一個身材不高的男子,兜在漁網之中,周圍則站著一群手持蠟桿長槍的府兵守衛。只見他們一個個瞪著眼睛望著男子,一副隨時出手捅死對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