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觀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舉起手里的長劍,噗嗤一聲,插入了小七的后背。被刺中的小七,身形猛地一震。整個身體隨著長劍的力道,滑過白羽飛的腦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他微微向后扭身,似乎想在臨死之前,看一看,到底是誰殺死了自己。
不過,他的身子剛有一絲抬起的跡象,緊接著又“噗通”一聲,跌落下去。然后,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羽飛,舅舅替你報仇!”
鄭叔觀的長劍雖然刺中了小七,但他卻仍舊神經質地喃喃自語,然后提著長劍一步步向小七走去。他要將其撕碎,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他內心的狂躁和懊悔。
只是,當他的身子剛剛邁過白羽飛的尸體,再次舉劍朝小七身上刺去的時候。只見一道身影“嗖”的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已經刺出的長劍,突然遇到了一種非常猛烈的攻擊。“咣”的一聲脆響之后,他的手腕一痛,長劍隨即撒手而出,然后又“哐當”一聲跌落在旁邊的地上。
鄭叔觀有些迷茫地看著前面,只見一位全身黑紗籠罩的女子,手持一柄軟劍肅立在自己身前。
雖然對方的整個臉龐,全都被掩蓋在黑紗之下,但從對方凹凸有致的風韻身姿上來看,他敢斷定,“剝了衣服之后,這絕對是個惹人愛憐的尤物!”
黑衣女子正是趕在黃燦之前的慕容飛燕,她在擋住鄭叔觀的攻擊之后,發現鄭叔觀仍舊處于傻傻的夢游狀態,便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眾人。
然后,用一種很平淡的嗓音,好像在與別人聊天時的口吻,很隨意地說道:“有我在!誰都別想再動沈府。除非從我得尸體上踏過去!”
“你?”鄭叔觀茫然地看了慕容飛燕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長劍,非常疑惑的說道“你?你是誰?憑什么?”
慕容飛燕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再次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群,聲音比剛才的大了一些,好像這次針對的,是現場所有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可以把我當成沈府現在的守護者!”說到這里,她又將目光轉移到鄭叔觀的身上,“憑的,只有我手里的這把長劍!”
現場隨著慕容飛燕的話,變的安靜起來,所有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慕容飛燕。實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殺出了這么一人?
陽光依舊炎熱,樹上的知了扯著嗓子不要命般的狂叫不停,一陣熱風吹來,眾人全都大汗淋漓的模樣!
這時候,甘小雨和孫小山也跑了過來。
孫小山在發現沈府的小七和狗子已經完全失去戰斗力之后,快步跑到沈府門口,對著滿臉大汗,躲在一邊向外偷窺的小郎中說道:“怎么就你自己?沈府的人呢?趕緊讓他們過來救人啊?”
“嗚嗚嗚嗚,這會府里沒人能夠抵擋這幫惡徒啊!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都出去兩天了!”小郎中被外面的情況嚇得直哭,也弄不清孫小山到底是敵是友,聽到詢問,便哽咽著嗓子開口說道。
“那就出去找啊?在這里傻待著干嘛?再說,不可能整個沈府連個守衛護院啥的都不留吧?”
對于小郎中的說辭,孫小山有些不太相信,畢竟沈府這么大的名頭,怎么會連個護院都沒有?
“護院是外面來的,只負責內宅。而且聽說有人在雨花街的“一大碗”店里鬧事兒,我們阿柱隊長帶人去那邊處理事情了。原來負責人就是外面的狗爺和七爺,可現在他們也是指不上了!嗚嗚嗚嗚…”
小郎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的稀里嘩啦!
“你先別哭,這樣,你或者趕緊讓下人去找你說的阿柱隊長,另外派人趕緊請郎中救你家七爺和狗爺!如果把他們的性命耽誤了,你們家主非得剝了你皮不可!”還是孫小山腦子好使,很快便把事情理清了。
“啊?行!我這就去找人!”小郎中一聽竟然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便又些急了,站起身來就要往后院跑狂奔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狗子!你怎么了?”
“是你們干的對吧?”
“快找郎中,沈齊,快,去把郎中找來!”
“你們還沒完了是吧?”
“一大碗那邊也是你們的人?”
“我們沈府究竟哪里得罪你們了?讓你們狠心下這么大毒手?”
“你們這是要逼垮我們啊!”
“好好好!這事兒是誰做的?站出來,今天我們就來做個了斷!”
孫小山疑惑地看著外面的一幫人,從對方的語氣上,聽得出是沈府的家丁或護院。
這時候,剛剛還嚇得不敢出來的小郎中,猛地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哭喊道:“阿柱隊長,嗚嗚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