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席念云感到頭頂一絲涼意的時候,下意識地收回攻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頭頂上的一片頭發竟然不翼而飛,剩下的只是一片光禿禿的頭皮。無法接受的她發出一聲非常惱怒的尖叫。
“誰?誰干的?老娘要撕了你!”
此時,她已顧不上站在對面的卓天悅和羊雪兒,轉身向黑影掠去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一臉尷尬地站在哪里,手里拿著一根木棍,只是棍上卻站著一只瑟瑟發抖的金瞳妖蝠。
對方見席念云轉過身尋找罪魁禍首的時候,年輕人立即賠笑道:“啊,哪個不好意思啊,大媽!剛才真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小東西惹的禍,剛剛收服,還不怎么聽話。你看!它自己也知道惹禍了,嚇得不行!”年輕人說完,用手指著木棍上的金瞳妖蝠,十分生氣地訓斥道:“你這小畜生,凈給老子惹事兒,還不快跟這位大媽道歉?一看大媽這氣勢都是和藹可親、通情達理之人。如果今天你遇到的是個潑婦,哼!估計得連皮都給你剝了!”
年輕人訓斥完妖蝠,又轉頭給席念云說道:“那個大媽啊,這事兒怪我,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小寵物。
這樣,我賠你一百兩銀子當作補償,你看你這么大歲數了,頭發竟然這么好,肯定有保養的秘密,如果方便的話,也指點指點我…”
年輕人一邊說著奉承話,一邊從懷里掏出一百兩銀票,遞了過去,“真是抱歉,主要是過來的匆忙,所以也沒帶多少銀票,否則應該多賠你點才好的…”
就在年輕人絮絮叨叨的將銀票遞過去的時候,站在對面的豐長平和席念云都有些傻了。
“這孩子腦子有病吧?他以為咱們是山村里的普通百姓?還左一聲大媽,右一聲大媽叫的那叫親切。話說老娘真有那么老嗎?什么時候三十出頭的女人都已經變成了大媽了?”
“啊?是你?…”在年輕人拿著銀票靠近的時候,羊雪兒和卓天悅立刻認出了對方,只見他們吃驚地長大嘴巴,想要指出對方是誰,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羊雪兒的聲音首先驚醒了站在一旁處于蒙圈狀態的豐長平,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刺耳兒的聲音再次發出,“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小云,嘎嘎嘎嘎、笑死我了!嘎嘎嘎嘎,他,嘎嘎嘎嘎,他居然叫你大媽,嘎嘎嘎嘎,大媽,嘎嘎嘎嘎…”
對于豐長平的難聽聲音讓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徹底醒悟過來的席念云覺得一陣氣血上涌。她瞪著猶如鬼火的雙目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銀票,內心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地噴薄而出,“大媽?居然敢叫我大媽?老娘有那么老嗎?給我去死!”
席念云的話音未落,猶如僵尸的黑枯手臂再次伸出,直接攻向眼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而且攻擊的速度比剛才攻擊羊雪兒的時候幾乎快了一倍不止。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哎!我從來不打女人的!”年輕人見席念云什么都不說便直接攻了過來,急忙連躲帶閃地避開了她的攻擊,嘴里連連說道。
不過他的躲避并沒有得到席念云的諒解,而是迎來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哎!老太太,我可都道過歉了的,還打算給你賠償呢!你這可不對啊!”年輕人繼續躲避著對方的攻擊,開口說道。
不過似乎見對方并沒有停下攻擊的意思,而且攻來的招式招招致命,年輕人不由得火了,“老太婆,你還沒完了是吧?我沈風只是不想打女人而已,并不是不敢打,你要再沒完沒了的話,我可要還手了!”
直到此時,羊雪兒和卓天悅兩人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叫沈風。剛才兩人之所以好像認出沈風,主要是因為沈風剛過來便大吼大叫地吸引了四頭妖獸過去。被隱匿在暗處的人稱之為傻子,而沈風當時犯傻的情景,全被二人看在眼里罷了。
論實力,席念云的實力要比沈風高出不少,所以在席念云發起致命攻擊的時候,沈風也躲的比較辛苦。當他見無論怎么說,對方都是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便也來了火氣。
見席念云的攻擊再次襲來時,沈風也毫不猶豫地調動靈力,與之戰在一處。對于兩人的戰斗,站在一旁的豐長也許是對席念云有足夠的信心,所以他一副平毫不在意的樣子。而羊雪兒則覺得這是逃走的最佳時機,便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朝卓天悅使了個逃走的眼色。
卓天悅似乎有些為難,心里覺得如此逃走的話,好像不是大丈夫所為。但羊雪兒卻不管這些,就在豐長平將注意力集中在沈風身上的時候,她猛地抓住卓天悅的手,強行拽著往旁邊的森林跑去。
只是兩人練氣一層的身手對豐長平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當兩人剛剛走到森林邊緣,只見豐長平將手里握著的寶劍一提,然后身體凌空一躍,便擋在了兩人面前。
“嘎嘎嘎嘎,小娃娃!我說過,要用你們倆去要挾你師傅的!嘎嘎嘎嘎,我沒同意,誰都不能走!嘎嘎嘎…”
“你做夢去吧!”羊雪兒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拽著卓天悅向另一邊跑去。
兩人剛跑出幾步,便被豐長平一個閃身追了上來。只見他隨意地將長劍放回后背,伸手一把抓住羊雪兒的頭發,在她的后背拍了一掌。
羊雪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立刻癱軟下來。豐長平又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