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一絲微光從干枯的胡楊林里鉆了出來,幾只小鳥兒在枝頭清脆地叫著。江谷莊的上空飄散著縷縷炊煙,猶如妙曼的輕紗,讓原本滿目極盡的蒼黃有了一絲生機。
慕容飛燕與甘小雨各自背著一個條形包裹,站在一道黃土梁上,極目回望已經遠得有些看不清影子的莊子,干硬的狂風卷著塵土滿天飛揚,也將兩人的衣角吹的獵獵作響。
“小姐,我們什么時候還能回來?”甘小雨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她強忍著即將掉落出來的眼淚,緊緊揪著圍在脖子上的輕紗問道。
“等我們給樓大娘找到解藥之后,就會回來的!”慕容飛燕的情緒也比較低落,她習慣性地用手摸了摸藏在腰間的軟劍,凝視著遠處數不清的墚塬溝壑,一臉堅定地說道。
兩人站了一會兒,便轉身沿著干涸貧瘠的黃土梁子向前方走去…
就在慕容飛燕和甘小雨趕路的時候,飛雪鎮沈府外的墻上貼上來自沈風沈千總的第一份募兵告示。
好奇的路人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沈府家主果然是可以掌兵的千總?”
“這還有假?沒看募兵的告示都貼出來了嗎?”
“我后娘不是一直容不下我嘛,要不我來沈府當兵得了!”
“看著募兵的條件還不錯啊?”
“說的當然好聽了,你看還說每人每月還有五百文的兵餉可拿呢!”
“至于能不能拿到手,那可就單說了…”
“應該可以,沈府的家主人還是挺不錯的。”
在沈府門口,陽光照射在沈府兩字的橫匾上面,顯得熠熠生輝。房檐下面,擺放了一張條形木桌,桌上還特意寫了一個募兵處的牌子。
阿柱瞇著眼睛坐在桌后的一把椅子上,一副寵辱不驚地模樣,旁邊的火東卻根本坐不住,撇了一眼阿柱,嘀咕道:“這么半天了,一個人都沒有,你還能坐得住?真是…”說完之后,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往告示那邊跑去。
“哎!我說大兄弟,咱們沈府募兵,那不僅可以管飽飯,還有兵餉拿,沈千總的人品你還不放心?過年的時候,那銀子十兩十兩的嘩嘩往外扔,那可是沒有含糊過吧?”
“有吃有喝有兵餉,你上哪兒找這好事兒去?來來來,過來做個登記,我告訴你,一旦被沈千總選上,你就偷著樂吧…”
火東一直在告示下來回晃悠,只要見到身體比較強壯的人就上去搭訕。那樣子就像九十年代末期右安門橋下的婦人向路人兜售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一樣。
經過火東的不懈努力,還真給他拉來幾個看上去不錯的漢子。
“你有什么技能?或者說最擅長什么?”阿柱根本不顧火東一臉熱切的表情,依舊用很平淡的口吻問被火東拉來的男子。
“種田啊!我祖祖輩輩都種田,我跟你說,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爹下地…”男子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站在阿柱的面前滔滔不絕,好像不把自己的家譜講述一遍就決不罷休的樣子。
“哎!兄弟,你停一下!”不說阿柱被對方這種話嘮模式差點兒雷倒,即便站在旁邊的火東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急忙開口阻止。
男子被火東打斷之后,疑惑地看著火東。
“這位阿柱兄弟問的是你是否會武術?或者是會射箭?總之是跟當兵有關系的方面,明白了嗎?”火東很耐心地解釋道。
“嗯!”男子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好!那你說說!”火東對自己的解說成果表示滿意。
“除了種田,我啥都不會!”男子很無辜地說道。
“啊…”火東很無語,覺得自己好像被這位話嘮給調戲了。不過轉頭一想,人好像還是被自己強拉過來的,所以還真不怪人家。
“你看啊,墻根兒那邊的幾個石鎖,你去試試看看能舉起哪個?”阿柱進行了最后的嘗試。
“為啥非要舉起來?多沉啊?直接用牛車拉不是省力嗎?”男子瞪著眼睛,非常茫然地看著阿柱問道。
“兄弟,你看到那邊了嗎?就那個地方,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