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晨,沈風練完功后,便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家走。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雪的征兆。
還沒到門口,便遠遠地看到由于棉衣而顯得整個身材無比臃腫的沈福揣著手,縮著脖子四處張望,由于天冷的緣故,還時不時地跺了跺腳。
待沈風走近的時候,沈福也發現了。快步迎了上來,“少爺吃了早飯沒?沒有的話我讓廚娘趕緊去做點兒,您想吃點什么?”
“來屜小籠包、再來碗餛飩!”
“嗯?少爺你說的是什么吃食兒?老奴從未聽說過。在哪里可以買到,老奴這就去買。”沈福一愣,不知道沈風說的是什么東西,只好詢問。
“開玩笑呢,我吃過了,這些東西也沒有賣的!你站這兒干嘛呢?東張西望的,等著琴嬸買菜回來呢?”沈風打趣道。
“不,沒,少爺也打趣老奴,真沒那事兒,你得相信老奴,真都是他們瞎說的,老奴冤枉死了!”沈福見沈風也打趣自己,哭笑不得地說道。
“誰信啊?你說人家小雪都親耳聽到你跟琴嬸表白了,這還能瞎說?而且當時是不是你倆在一起?”沈風笑著駁道。
“那是誤會,是她聽錯了,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當時,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她當時太兇猛了…”沈福見少爺深信不疑,便急赤白臉地忙著解釋。
“得了,甭解釋了,即便有了又怎樣?我還能棒打你們這對老鴛鴦不成?福伯,既然喜歡,那就大膽說出來嘛,有什么可顧及可害羞的?再說了,你們兩人要是真成了,我到時候給你送份大禮。”沈風擺手說道。
“對了,既然不是在等琴嬸,那大冷天站這干嘛?喝風看風景呢?”沈風揶揄地問道。
“嗨!看什么風景啊,瞧我這記性,差點兒把正事兒給耽誤了。”沈福聽少爺這么一問,突然想起了正事兒,拍著手掌說道:“火狼傭兵團的鐘離公子在里面等少爺您呢,來了有一陣子了。”
“沒說有什么事兒嗎?”
“說是來跟少爺您辭行來的!”
“噢,我還以為還得幾天才走呢,我去看看,你忙吧!”沈風一聽便知道對方來的目的,一是結賬,二是帶走他們的人。
“看來真的距離過年越來越近了,算算日子,阿柱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沈風一邊走,一邊掰算著日子。
掀開掛在正廳門上的獸皮簾子,便見鐘離兄妹兩人坐在那里喝茶,旁邊擺著幾盤從外面買來的點心堅果。沈齊一副仆人的裝扮站在靠墻的角落里隨時聽候使喚。
“真沒想到二位能夠來這么早,我有個毛病,早上喜歡出去遛彎兒,所以讓鐘離兄久等了,抱歉抱歉。”還沒進門,沈風便熱情地開口說道。
“沈公子作為家主,自然事務繁忙,無妨無妨,是我兄妹二人來得早了。”見沈風回來,鐘離學義和妹妹鐘離夏蘭紛紛站起身來抱拳說道。
“坐、坐、坐!還別說,今個這小北風刮的,整個人都冷颼颼的。”沈風搓了搓手,招呼兄妹二人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來。沈齊急忙走上前來給他倒上茶水,然后在打算回到墻邊的時候,便聽沈風說道:“小齊,別杵那了,我問你,昨天先生教的百家姓會寫幾個了?”
“回少爺,會寫三個了!”
“你小子也太懶了吧?學三天了就會寫三個?趕緊滾回去寫去,先把你自己的名字寫二十遍,等會我去檢查!”沈風笑罵道。
“少爺,我還得跟這伺候貴客呢?福伯說的!”剛剛跟著請來的私塾先生學了三天習的沈齊很不習慣每天咿咿呀呀地背書,總是能偷懶就偷懶,見沈風讓自己寫字,便苦著臉,無比糾結地說道,
“趕緊滾,若寫不好,我晚上用棍子伺候你!想偷懶不寫?門兒都沒有!”沈風笑著轟道。
坐在旁邊的鐘離兄妹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不由得疑惑起來,“真沒想到沈風竟然給下人也請了教書先生,而且從沈齊剛才推拖和沈風笑罵的情形上看,他們相處的似乎非常融洽,這要在普通家族里面,就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