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
“什么過了?”
“我這身裝束啊?”
“這不挺好嗎?肯定誰都認不出來!”
“可這整個身子被裹得硬邦邦的,很不舒服啊!”
“光著屁股舒服,你敢嗎?”
“你?算了,老朽不與你一般見識…”
“嘁,你見過哪個俘虜被人當親爹一樣供著?知足吧你!”
相對于狀元街的繁華和熱鬧來講,富文街相對要偏僻和安靜很多。街道兩邊,偶爾會有比較富裕的人家門口掛著一盞點亮了的氣死風燈,慘白的燈光隨著冬夜的寒風在那里搖搖晃晃,猶如鬼節回魂夜里的現場。
身穿黑色棉衣的沈風鄙視地看著跟在身旁動作怪異的這具黑色木乃伊。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說你一把年紀的人了,走個路怎么還扭扭捏捏,一點兒都不規矩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兔爺兒呢?真是為老不修!”
“你?我為老不修?你把我捆的跟個大粽子似的,現在你竟然說我為老不修?真是氣死我了!呼呼…”
一直高高在上的蕭安山從出生那天開始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被沈風的話氣得渾身顫抖,如果能有哪怕一絲解開束縛的可能,他甚至都想不管不顧地撲上去用嘴巴將沈風咬個稀爛。
但沈風卻仍舊沒放過他,“你怎么顫抖的那么厲害?是犯病中風了還是在那里練習彈琵琶呢?你會的花樣兒還真不少!”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小子千萬別讓老夫得到一絲機會,否則我…哼!氣死我了!”血壓直線飆升的蕭安山感覺胸口一陣的憋悶,差點兒一口氣兒沒喘上來把自己給憋死。
沈風見把老頭兒氣得夠嗆,便也適當的收斂了一些,畢竟還要靠他領著去翻他家的箱底兒呢,真把老頭兒給氣出個腦梗啥的,那就太不值當了。
“好了好了,一點兒玩笑還開不得了是吧?你現在是俘虜,明白嗎?階下囚而已,還在跟我裝什么大爺?我只是教一點兒做人的道理而已,你至于又彈琵琶又光屁股的嘛?我不說了行吧,走走走,咱們快點兒,你這么大歲數了,磨磨蹭蹭的,別到時候地方沒到卻把你給凍死!”沈風沒好氣地又數落了兩句。
“呵呵,我不生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說話我就當是街上的潑婦在罵街。”蕭安山終于找到了一個應對沈風那張破嘴的最佳方案,得意地說道。
沈風一撇嘴,斜了他一眼,“看把你給能的?琢磨半天就琢磨出個這個?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
“這跟豬有什么關系?被殺死的唄!”
“錯!是笨死的,你說我怎么說你好呢?還家主呢,都不知道你咋當這么多年的,真是沒救了你!”沈風搖著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蕭安山畢竟年紀大了,腦子轉動沒有年輕人那么快,被沈風這么七繞八繞的真給弄的有些懵了,而且他也真沒想明白豬怎么死跟笨有什么直接關系,所以看著沈風的表情,在那么一霎那還真有點兒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點偏低。
文采街的宅子和蕭家都屬于南城,真要算起來的話,也只是隔著兩條街道,如果從近路走,從直接穿過富文街進入狀元街然后到壽昌街的路口便能到達蕭家在路邊的鋪子。但為了謹慎,避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兩人是繞了一圈兒才來到蕭家的南門。
兩人站在墻邊的黑暗處朝門口觀察了半天,除了發現到處都是殘磚廢垣,像遭遇到拆遷隊半夜強拆之外沒有一個人影。
“老木,正好沒人,我們過去!”
“走啊?”沈風見蕭安山站著不動,便催道。
“你叫我?我什么時候姓木了?”蕭安山不解。
“你這個形象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