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老師,為人善良是好事,但善良要用對地方,對待惡人可不能一味的善良,否則就是縱容罪犯。”
二人走在清靜的校園里,身后的雪地中留下兩排腳印。
韓雪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的微笑,她已經把之前不愉快的事情都拋在腦后,甚至在某一刻心中冒出了大膽奇怪的想法:要是能一直和高飛在雪地里漫無目的的走下去該多好!
“高飛同學!你這是在教育我么?”
“哪能啊!你是我老師,我可沒資格教育你。”高飛笑道。
韓雪興致勃勃,在雪地里轉了個圈,天藍色的連衣裙底微微揚起,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藍蝴蝶。
高飛看的有些入神,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不久前在浴室里的驚鴻一瞥,然后他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韓雪腰下,心跳不由的加快起來。
“誰說學生就不能教老師?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韓雪并沒有注意到高飛的小眼神,繼續在雪地里轉著圈。
一位上課時為了維持紀律而時常板著臉故裝嚴肅的美女教師,此刻卻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般天真浪漫的在雪地里翩翩起舞,這一幕要是讓廣大的皇家學院學生們看見,一定會驚爆眼球。
“韓雪老師過獎了,我可不覺得有什么能教你的。”高飛站在雪地里,靜靜欣賞著韓雪的美麗。
“真的沒有么?我就知道你有一點很強,一定能教我。”韓雪突然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高飛。
這種眼神讓高飛莫名緊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種最原始的行為上面,因為高飛思考了一番后發現,要說起自己很強并且能教韓雪的方面,也只有啪了。
“不太好吧,咱們還沒到那一步。”高飛撓著頭說道。
韓雪走近一步,認真的看著高飛:“有什么不好的?你教教我唄,也算是助人為樂嘛!”
助人為樂?!
高飛嘴角抽搐,真沒想到韓雪原來是個外表清純內心狂熱的女人。
“我還沒做好準備。”高飛說出這番話后覺得自己好無恥,這明明是女人的臺詞。
韓雪又上前一步,主動拉起高飛的手說道:“這有什么要準備的?你就在這里教我唄。”
高飛嚇得甩開了韓雪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說道:“在雪地里啪?你不怕感冒么?雖然我還沒嘗試過戶外雪地的場景,但我還是不建議在這里做。”
韓雪足足愣了十幾秒,俏臉蛋越發紅潤,直到臉上快滴出水來時,她忍不住捂嘴笑道:“哈哈!你腦子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是讓你教我武功,你不是說我太善良容易被欺負么,我要學兩手防狼術備著。”
“…”高飛的臉上頓時寫了個大大的‘濉幀 二人世界很溫馨,時不時的冒出一絲曖昧氣息,不知不覺中,二人又走到了韓雪的宿舍樓下。
“要不要上去坐會?”猶豫了片刻后,韓雪紅著臉問道。
高飛抬頭掃了眼宿舍樓,可以看到他和韓雪不久前共處的浴室窗戶,于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浮現在高飛腦海里面,讓他身體發熱。
“不去了,怕出事。”
“出什么事?”韓雪露出奇怪的表情,可話剛問完她就明白了高飛的深意,然后羞澀的低下了頭。
“你別誤會,我說的出事是你那個虛榮同事又帶著男朋友去宿舍亂搞。”高飛總算報復了不久前在韓雪面前丟的臉,此刻感覺身心愉悅。
韓雪抬頭,幽怨的瞪了高飛一眼,就像是鬧脾氣的小媳婦:“放心吧,我想李莉不會再來學校了。”
高飛點了點頭,以李莉那種愛慕虛榮好面子的性格,肯定沒臉再呆在皇家學院。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二人都沒話可說,韓雪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對了高飛!謝謝你今天的午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吃一輩子。”
韓雪突然鼓起勇氣表白,因為到了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都開始談婚論嫁,更有好多娃都能上街打醬油的,所以韓雪知道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很不容易,既然碰上了就要爭取,否則此次一別,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和高飛再見。
高飛先是一愣,然后露出無比氣憤的表情:“韓雪老師!虧我還夸你心地善良,純真可愛,沒想到你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覺得我家里有礦還是開了銀行?偶爾請你吃一頓就可以了,你還想天天蹭飯啊?”
“不可能!”
韓雪直翻白眼,跺了跺腳轉身就走:“段子看多了吧你!”
高飛看著她的窈窕背影露出一臉苦笑,雖然韓雪人好又漂亮,但高飛現在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還有數不完的仇家盯著他,他實在不想把韓雪卷入進來。
“對了韓雪老師,明天我要回東海,你要不要一起回?”
“看我明天的心情吧。”韓雪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宿舍樓。
看樣子,她是真的被高飛給氣壞了。
挪威王國。
北歐五國之一,位于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被稱為萬島之國。
在一個安靜的小村莊里,有一個破舊的汽車修理鋪,因為村莊地處偏僻,很少有人會來這家小店修車,甚至有時候一整年下來,都見不到一個客人。
但是這家破舊的修理鋪一直存在,根據村里老一輩們的記憶,已經存在了二十年之久。
嘎吱!
卻在今天,修理鋪掉了漆的大鐵門被人推開,發出古老滄桑的聲音,外面明媚的陽光射入陰暗潮濕的廠房里,仿佛光明照進了黑暗。
“二十年沒人來過了。”
廠房最深處的角落還處在黑暗之中,從那里傳出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聲音中仿佛帶著歷史痕跡,讓人聽后心情沉重。
“我也二十年沒下過山了。”推門而入的男子開了口,用的竟是華夏語。
正靠坐在陰暗角落中的老者眼前一亮,那道精芒比外面明媚的陽光還要刺眼。
“死神·哈德斯?”披頭散發的老者聲音產生了波動。
“奧丁!你好!”進門的男人笑著說道。
那老頭總算站了起來,從陰暗之中緩緩走向張啟天,隨著他的行進,仿佛是一扇從黑暗通往光明的大門在緩緩移動。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死了!”老頭停在了張啟天兩米外的空地上。
“我也以為你死了,結果你沒死,這么看來,咱們那個時期的很多人都還沒有死。”張啟天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陰暗和光明交匯的廠房再次陷入死寂,二人都沒在說話,瞳孔擴張,陷入了二十年前的記憶之中。
足足過了五分鐘,張啟天率先回過神來,邁出一步,伸手拍在了對方的肩頭:“老奧丁!你藏的夠深啊,有誰會想到當年叱咤暗城的神王奧丁,如今成了一個破舊不堪的汽車修理鋪老板,你這二十年來開過張么?”
張啟天說著說著忍不住大笑起來。
披頭散發的老頭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但沒有笑出聲:“開不開張不重要,我能活到今天足夠了。”
張啟天笑聲停止,眼中閃過一抹冷色說道:“老奧丁!你可真沒出息,曾今的神王只求能存活下來?這種話要是被那些老家伙聽到,還不要笑話死你。”
老者掀開了垂散下來的白發,露出一張滿布褶皺歷經滄桑的面龐:“都過去二十年了,還有誰會記得我這個神王?又有誰記得你這位死神?”
看著對方斗志全無的狀態,張啟天搖頭嘆息,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次出山的計劃是否正確。
“我不敢肯定那些老不死的還記不記得你,但我知道他們還記得我…”
奧丁猛地抬頭看了張啟天一眼,老眸深處閃過炙熱的光芒,但這一抹炙熱很快消散在塵埃中,讓他又恢復了暮年衰老的狀態。
那一閃而逝的精芒自然沒能逃過張啟天的眼睛,他繼續說道:“我殺了暗網那些狗屁主神,給帕德森敲了警鐘,聽說暗城里現在人心惶惶,看來我的名號還沒有衰落殆盡…老奧丁,你說是不是?”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老頭故裝無知。
張啟天搭在他肩頭的手掌突然發力,看似簡單的捏下,暗藏的力量卻能捏碎一塊堅硬的石頭,而老頭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
“二十年了,如果你不是天天練武,身體還會保持這樣的硬度么?老奧丁!有些仇恨既然無法被時間平淡,那就跟我一起站出來反擊,總比你隱姓埋名的在這里窩囊一輩子的好。”
老者波瀾不驚的眼眸深處泛起一絲漣漪,但那漣漪很快又消失不見,他身體一抖,磅礴之力從肩頭震蕩,把張啟天的手掌震掉。
“你走吧,就當沒見過我。”奧丁語氣堅定。
張啟天還想在說什么,卻從門外走進來三名穿著花里胡哨的男子,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大聲喊道:“死老頭!趕緊滾出來,上個月的保護費你就沒交,這個月又要到底了,你今天要是不把兩個月的錢一起交上,老子拆了你這間破修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