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為什么會這樣?”
“臥槽?竟然輸了?我的賣身契怎么辦?我不要在這艘游輪上打一輩子的工。”
“鄭青你說話啊,我們三個可是把終身大事都押在你身上了,你快給我們一個解釋。”
周濤三人快要抓狂,正虎視眈眈的瞪著鄭青。
鄭青根本給不出答案來,當他看到自己的牌面時,仿佛是被一道閃電劈中,大腦里頓時一片空白。
“怎么會是J?這是哪來的J?老子的牌里面明明就沒有J。”鄭青像是傻了一樣自言自語。
菲特面容冷肅的看著他說道:“這一把你輸了,現在給你十分鐘的還款時限,如果逾期無法償還債務,你和你那三位朋友的賣身契將立即生效。”
“不對!老子沒有J,老子抓的是K金,那老不死的出千,他肯定在出千。”鄭青恍然大悟。
人群沸騰。
這里可是皇家公主號的賭場,在這里出千的后果非常嚴重。
“你上把就懷疑我出千,這把又懷疑我出千,是不是只要你輸了牌,就要誣陷我出老千啊?”高飛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青。
“你不用狡辯了,你這把一定出了老千,因為我之前看過自己的牌,明明是K金,現在連老K的影子都沒有,反倒多出一張不同花色的J,這你作何解釋?”鄭青一口咬定高飛出千。
高飛笑道:“很好解釋,你求勝心切,大腦產生了幻覺,要不就是看花了眼。”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誣陷我出千,那么你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牌在你身邊放著,我距離這么遠怎么給你換牌?”
高飛一句話把鄭青問傻眼了,出千都是換自己的牌,哪有換別人牌的。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我看花眼了?”鄭青懷疑自己的神經真的出問題了。
“如果你堅持自己拿到了K金,那么還有一種解釋。”高飛繼續說道。
“什么解釋?”
“那就是你自己出千,把手里的K金換成了現在的散牌。”高飛說的一本正經。
鄭青當即怒罵:“放你的狗屁!老子有病啊,把好好的金花牌換成散牌。”
高飛笑道:“你現在才發現自己有病么?”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你敢在皇家公主號上出千,我要求見賭場的總負責人,我要一個交代。”鄭青扯著嗓子大喊,他是想把事情鬧大,引起公主號賭場的重視。
可是除了越來越多的游客圍聚過來,根本不見賭場的工作人員現身,他們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根本不理會高飛這邊發生的狀況。
“先生!公主號賭場里禁止大聲喧嘩,請注意你的行為。”菲特臉色冰冷。
鄭青這回也不退縮,因為他如果再不爭取一下,就要在公主號上干三十年的苦力,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我就大吼大叫怎么了,公主號賭場里有人出千,你們工作人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我開始懷疑你和那個死老頭是一伙的,你們串通起來坑我們這些弱勢游客。”鄭青把事態又提升了一層。
荷官勾結牌師一起出千?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如果公主號上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傳出去后相信再也不會有人來這里賭錢。
菲特臉色變化莫測,其實他有些心虛,雖說他并沒有跟高飛事先勾結,可前兩把牌局都是他選的牌,并且故意選擇高飛能獲勝的發牌順序。
“你別血口噴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菲特冷著臉說道。
鄭青是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梗著脖子喊道:“呵呵!是不是被我發現了秘密心虛了?你想抓我就抓吧,反正這里是你們的地盤,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前還覺得皇家公主號是很好的旅游項目,但這次的體驗真是差到了極點,你們仗勢欺人,勾結坑人,以后誰要是再買公主號的船票就是傻子。”
菲特大怒,已經沖上去將鄭青的腦袋按在了牌桌上,而此時高飛的臉色也極其冷漠,因為他和這艘公主號的幕后老板關系匪淺,而鄭青剛才的一番話完全是在污蔑公主號的聲譽。
“菲特荷官,放了他。”高飛突然說道。
菲特并沒有松手,露出詫異神色,高飛繼續說道:“我現在懷疑他出老千。”
全場呆愣。
怕是也只有高飛一個人會有這種懷疑,如果鄭青真的出老千,怎么會抓一手J大的散牌。
“哈哈哈!你懷疑老子出千?哈哈!你是不是有病!”鄭青笑的跟瘋子一樣。
高飛并不在意他的表現,一臉嚴肅的表情對菲特說道:“我要求調取上一把牌局的監控視頻。”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上一局我就想調取監控找到你出千的證據,但是這里不像其他賭場,不允許游客調取監控查看。”鄭青得意萬分,他不久前受的氣現在全都還給高飛了。
正在他笑的最瘋狂時,菲特開口說道:“好的高先生!我現在就讓人把上一局的視頻調取出來。”
鄭青的笑聲截然而止,眼底里閃過一抹慌亂神色,上一把他的確出千了,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輸了牌局,對方竟然還懷疑自己出千。
兩分鐘后。
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高壯男人跑了過來,將手里的U盤遞給菲特:“菲特先生!這是上一局的監控視頻。”
菲特點了點頭,將U盤插在電腦上,然后電腦的畫面投放在了一面巨大的顯示屏上,視頻已經專門截取過,從菲特炫酷的發牌開始…
“停!”
看到兩分鐘三十五秒左右,高飛突然喊停。
菲特敲下鍵盤上的鍵,視頻上的畫面定格,正好是拍攝到鄭青看牌的過程,而在他的手腕邊,有一道白色光點浮現。
“菲特先生,請將視頻放慢十倍播放。”高飛語氣平淡。
菲特完全照做,當播放速度調節之后,他重新敲下了鍵。
這下,視頻上出現的白點已經有了清晰的軌跡,原來是從鄭青褲襠里飛出了一張撲克,他將撲克和自己手里的牌進行了兌換,然后把換掉的牌藏回到大褲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