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久前的坦克轟炸事件后,曾今繁華神圣的三青鎮變成了一片廢墟,就算事后三青神社的人大力修建改造,一時半會也難以看到成果。
在那片廢墟之中搭建了一個全新的三層小別墅,正是幾位社長的臨時會議點。
此時,除去死掉的阿郎,其余十一位社長都在別墅里面。
“南烈社長,華夏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么?”
“距離行動已經過去18個小時,難道咱們的人出事了?”
“這回的任務不可能出差錯,行動是我們十一位社長親自下令,由博悅君帶隊執行,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博悅君的忠誠度,他六年前被我派去華夏潛伏發展,期間完成了許多重大任務,相信這一次他也不會讓三青神社失望的。”
社長們議論紛紜。
這時,五名社員各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這是什么?”南烈社長挑起眉頭。
其中一人說道:“社長大人,這是從海外寄來的快遞,箱子上面寫著驚喜大禮包!”
“海外?哪個海外?”老基問道。
“華夏。”
當華夏二字從那名社員嘴里吐出,屋內十一名社長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他們剛才還在討論華夏的任務,沒想到喜訊這么快就傳過來了。
“哈哈!我就說吧,博悅君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手下,他辦事一定不會讓三青神社失望的。”老基笑容滿面。
一位社長猜測道:“你們說這五個箱子里面裝著什么驚喜?我猜其中一個是高飛那小子的人頭。”
“這么說來,另外四個箱子分別裝著那個華夏豬的四肢了。”
四肢加人頭,正好五個箱子。
眾位社長越說越覺得那就是事實,有人已經激動的快要大喊出來。
卻在這時,南烈突然問道:“發貨人叫什么名字?”
“高飛。”社員如實回答。
原本喜悅興奮的會議室中突然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十分詭異,一眾社長神色大變,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姓高的難道沒有死?他還能給我們寄東西?”
“那頭華夏豬能寄來什么好東西,我看箱子里面八成裝著炸彈,趕緊丟出去!”新野天穆社長說道。
五名社員聽到炸彈嚇得直哆嗦,其中一人手滑了,箱子掉落在地,把大家嚇了一跳。
不過想象中的劇烈爆炸并沒有發生,一個像是皮球玩意的東西從箱子里面滾了出來,一路滾到南烈社長的腳邊才停下。
“納尼?不是炸彈么?”
“好像是顆人頭!”
其他人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但是南烈一低頭就和對方死不瞑目的眼珠子對視,嚇得他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八嘎!姓高的畜生,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讓你死啦死啦滴!”南烈的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動,吼聲震耳欲聾。
其余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老基社長走過去抱起了地上的‘皮球’,當把‘皮球’轉過來時,嚇得他直接丟了出去:“博悅君?是誰殺了博悅君?”
根本不用任何人回答,老基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這五個箱子是高飛從華夏運過來的,人肯定就是高飛所殺。
當人頭再一次在地上翻滾,其余社長都看清了事實,而那顆腦袋就是這次撞毀林氏大廈行動的負責人博悅。
“這怎么可能?任務真的失敗了?姓高的是怎么發現的?”新野天穆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疑問,因為這也是大家的疑惑。
在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另外四個箱子上面,難道那些箱子里也裝著人頭?
“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南烈社長說道。
那四名社員得知箱子中極可能是人頭后,強忍住心里的恐慌,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擺在會議桌上。
嘩啦!
當紙箱子接連撕開,展現出四顆腦袋,四人都是死不瞑目,并且死前好像見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他們臉上沾滿干涸的血跡,樣子十分猙獰恐怖。
“八嘎!這次的計劃失敗了,姓高的竟然殺了所有行動小組的成員,并且把人頭寄回三青神社總部,這又是一次赤裸裸的打臉。”南烈氣的吹胡子瞪眼。
其余社長都沉默不語,數分鐘前他們還沉浸在期待和小興奮的狀態中,現在卻和吃了屎一樣難受。
“南,南烈大人,這,這里還有對方寄來的一封信。”一名社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南烈一把奪過信封,看了半天后氣憤的吼道:“八嘎!還傻愣在這里做什么,老子又看不懂中文,讓莆田君過來。”
那名社員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心道你看不懂中文早說啊,還裝模作樣的看了老半天。
不過這些話在心里抱怨一下就好了,要是敢說出來就等于是找死,那名社員立即跑出會議室,不到一分鐘時間,帶了個中年男人回來。
男人正是莆田,大學期間被三青神社派去華夏留學深造,如今專門負責翻譯工作,他剛走進會議室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腳下好像還踢到了什么東西,當低頭看去,頓時把他的魂都嚇飛了,本能之下就是‘臨空射門’般的一腳,直接把博悅的頭踢飛了。
“八嘎!什么鬼玩意,嚇死老子了。”莆田心臟狂跳。
幾名社長見狀一陣無語,老基氣的吹胡子瞪眼,可又不好責怪莆田。
“莆田君,你來翻譯下這封信件上的內容。”南烈冷冰冰的說道。
莆田已經大致摸清了會議室的情況,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踢飛的好像真是一顆人頭,而且是三青神社成員的腦袋,并且在會議桌上擺著四個紙箱子,里面都裝著一顆腦袋。
身為三青神社的一員,莆田早就見慣了血腥暴力,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內心震撼,這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如此挑釁三青神社?很快他又想起前些日三青鎮被炮轟的事件,心道現在這世道上的狠人可真多啊。
“南烈大人,我開始翻譯了。”莆田接過信件。
見南烈點了點頭,莆田一字一句的翻譯道:“南烈老狗…”
才剛翻譯了四個字,莆田背后已經冒了層冷汗,他連忙看向南烈,卻還沒來得及解釋,南烈冷冰冰的說道:“停下做什么,繼續翻譯。”
莆田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讀,這怕是他給三青神社做翻譯以來,最心驚膽顫的一次翻譯經歷了。
“南烈老狗!你派到華夏的六個人先給你寄五顆狗頭回去,剩下一人被我當成俘虜關押審訊,等你們三青神社什么時候把郵費打給我,這一顆狗頭再寄給你們。”
“記住了!不要嘗試著挑釁我的威嚴,更不要試圖挑釁華夏軍隊的威嚴,否則你們三青神社會死的很難看!”
“落筆:打三青神社跟鬧著玩一樣的飛哥!”
當信件上的所有內容翻譯完畢,莆田心中長長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