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川晴天急忙大喊:“你不能殺我。”
“為什么不能?”高飛似笑非笑。
日川晴天嘴巴張張合合,卻半天也找不出一個高飛不殺他的理由來。
“我這里倒是有個不殺你的理由。”高飛說道:“只要你肯交出三青神社這次潛入華夏的人員名單,我保證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看來漠北所說不錯,高飛的確是龍組成員,來東京就是為了調查三青神社的。
日川晴天滿臉難色,先不說他手里根本沒有完整的人員名單,就算真的有,他也不敢出賣三青神社,否則他早晚都是死。
“高先生!我沒有名單。”
高飛踩在日川晴天胸口的腳底再次發力,滿屋子都是日川晴天的慘叫,他的后背跟木墻親密接觸,將那一片木板都撞破了個大窟窿。
“看來你是選擇死亡!”高飛聲音冷漠,這一刻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魔鬼。
日川晴天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和死亡離的這么近,仿佛觸手可及。
“高先生別殺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人員名單,這次三青神社偷竊華夏武林秘籍的計劃十分隱秘,為了不走漏風聲,三青神社的社長是單獨向每個家族下達命令,不光是我們這些做任務的家族之間互不知情,就連十二位社長大人也只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員名單,卻不知道其他社長手中的名單。”
“你確定自己沒有說謊?”高飛眼神凌厲。
日川晴天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我絕對不敢欺騙高先生。”
在地下世界打拼了這么久,高飛看人一向很準,他知道日川晴天說的都是實話,而這樣一來,高飛感覺到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因為現在只有一種辦法能夠得到所有入華名單,那就是同時抓住三青神社的十二位社長大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高飛立刻搖頭否定。
這里可是在島國的領土,他單槍匹馬的想要抓齊十二社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其中一位社長被抓,消息會立馬傳出去,想再抓其他社長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一旦計劃失敗,肯定會打草驚蛇,那么收集入華名單的事情就會徹底無望。
思考片刻后,高飛也沒有想出更好的對策,心煩意躁之下他一腳將日川晴天踹暈過去,大步走出木屋。
“高飛!對于你剛才的一些話,我想要跟你討論一下。”佐藤美突然開口。
高飛轉過身來,站在門口說道:“什么話?”
“你說島國都是小鬼子,說我們自大無知,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名島國人,所以我要你對自己說過的話道歉。”佐藤美神色無比嚴肅。
高飛冷冰冰的說道:“我要是不道歉呢?”
‘嗆’的一聲,佐藤美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劍峰直指高飛:“那我只能殺了你,以示島國神威!”
“娘希匹的!你給我記住了,找了華夏男人以后,你就要嫁夫隨夫,站在你男人這邊說話,否則就要家法處置。”
高飛大怒,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小木屋內頓時殺氣沸騰,溫度降到了零點,佐藤美握劍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這是她練劍十幾年來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
她下意識的問道:“怎么家法處置?”
“很簡單!就是挨啪!”
高飛吼聲在佐藤美耳邊傳開,震的她大腦嗡嗡亂響,下一秒,她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一個強健有力的身體將她包圍。
一個小時后。
高飛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佐藤美像是爛泥一樣倒在他懷里,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
“現在還有什么話說?”高飛語氣霸道。
“有空跟我回家一趟,見見我族的長輩。”佐藤美聲音虛弱。
“這么快就見家長?我連禮物都沒準備,空手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佐藤美哪里不懂高飛的意思,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是讓你跟我族長輩談劍道大比的事情,你想什么呢?”
高飛老臉一紅,然后嚴肅無比的說道:“就是談劍道大比的事啊,難道第一次上門做客不需要帶禮物么?你們島國人好沒有禮貌啊。”
佐藤美直翻白眼,她不想在這種無趣的事情上斗嘴,又把話題扯回到上一件事情上:“如果家法處置過后,女方還是不認同你的觀點怎么辦?”
高飛想都不想便說道:“那更簡單!再啪一次!”
“…”佐藤美。
東京碼頭發生的惡性火拼事件已經被警方封鎖消息,卻還是在網絡上飛快的傳開了。
“中午時分,東京碼頭出現了極其惡劣的黑團伙群毆事件,據說此次事件是三青神社和黑云社的矛盾升級,火拼場面激烈血腥,數十名黑成員慘死碼頭——來自東京新聞的報道。”
“關于今日東京碼頭事件,本臺已經聯系到東京警方,警方稱會全力逮捕涉案人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犯法的罪犯。”
“大家好!我是東京娛樂的記者酒美子,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東京碼頭的一號港口,今日中午,此地發生了一場惡劣的黑勢力火拼事件,在我右手邊有艘游輪,上面留下了許多打斗造成的痕跡,下面我會找游輪上的工人以問答的形式還原案發時的場景。”
“這位帥哥!打擾你一下,我是酒美子,能問你幾個問題么?”DV的畫面切到了一位工人身上。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酒美子,突然喊道:“我認識你,你就是東京熱的一線女星揪乃子,我可喜歡看你的作品了,你風格大膽,動作開放…對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下次拍戲的時候叫幾聲我的名字好不好?我叫大龜郎。”
酒美子翻了翻白眼說道:“抱歉!你認錯人了,我是東京娛樂的記者酒美子,找你是想問問中午發生的那場幫會火拼事件。”
“原來不是揪乃子啊,那你找別人去問吧,別耽誤我干活…還有,我勸你別問了,那兩大幫會誰敢得罪?沒人會回答你的。”龜大郎顯得很不耐煩。
酒美子白內障都快翻出來了,她又找了幾個工人,果然都不敢提起中午的事件。
就在酒美子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矮個子男人躲在船幡后面沖他招手。
“你能告訴我當時的情況么?”酒美子心中重燃希望,快步走了過去。
男人猥瑣的在酒美子身上掃了一遍,咽著口水說道:“告訴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今晚陪我睡一晚。”
“你是不是瘋了?”酒美子很生氣。
矮個子工人神氣的說道:“愛睡不睡,我告訴你,這整艘船上也只有我敢冒險提起那件事,你要是不想付出點代價,我何必冒這個險。”
酒美子猶豫了下,一咬牙道:“好,就你一個人,一晚上,要帶套。”
“成交!”男人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事后記得把我的臉打馬賽克在播出去。”
“當時黑云社和三青神社各來了上千人,場面混亂不堪,每人拿著把砍刀,把對方成員當牲口一樣砍殺…”
“一共兩千多人?警方那邊提供的消息沒這么多啊。”酒美子詫異。
矮個子工人撇了撇嘴說道:“切!警方知道什么,他們就是專業清潔工,每次打架結束了就過來清清場子,等他們來的時候,人都跑光了。”
“嫂到思奶!”酒美子當真了,還用筆詳細的記錄下來:“對了!兩大幫派是不是在這艘游輪下面火拼的?我看游輪上有很多打砸的痕跡。”
矮個子工人來了精神:“就是在游輪下面打的,當時我正在上面工作,突然看到兩片黑壓壓的人群涌過來,那些人用刀砍,棍子敲,還有人把手雷丟到游輪下面…先讓我緩一緩,我都有些不敢回憶了。”
“手雷都有?不會吧,那怎么沒把游輪炸壞?”酒美子覺得對方在騙人。
矮個子工人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不信我?要不是我們這些工人冒死往船下面潑水,澆滅了那些手雷,現在整個東京碼頭都被炸平了。”
“手雷能澆滅么?”酒美子也不懂這些。
“你是軍事白癡么?手雷當然可以澆滅了,進了水就變成水雷,在海底下才能爆炸。”
鋪天蓋地的新聞將兩大神社推上了風口浪尖,仿佛整個島國人民都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黑云社的眾位高層正在開會,草芥社長坐在首位,面色比寒冰還冷。
“對于東京碼頭事件,你們有什么看法?”草芥聲音更冷。
“三青神社也太猖狂了,短短幾天時間,連續向黑云社發起挑釁,如果我們再不進行主動還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我們的笑話。”
“三青神社雖然成員遠不及我們黑云社,但是精英武士眾多,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如果真打起來,黑云社也不一定占到便宜。”
“我們黑云社最開始才有幾個人,能夠發展壯大至今都是一代代的前輩靠雙出來的,黑云社的精神就是不怕事,如果總是畏畏縮縮,還混什么黑刀,回家種田算了。”
“河陽社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前面說話的男子冷下臉來。
河陽毫不退縮的說道:“我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說你,你激動什么?”
這時草芥一拍方桌,怒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起內訌…今晚行動,三青神社總部。”
草芥已經有了決定,這次的事情鬧得全島皆知,黑云社必須要發起猛烈的反攻,否則還怎么在道上混下去。
當他的決定剛做完,手機響了起來,草芥看到來電顯示后神色大變,立即跑去了隔壁的房間。
五分鐘后,草芥回到主會議室,神色無比復雜。
“草芥社長,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今晚十點,東京所有黑云社的成員都會聚集三青鎮。”
只是草芥接個電話的功夫,幾位黑云社的社長已經把夜襲三青神社總部的事情安排好了,光從這個辦事效率來看,他們身為島國四大神社之一的位置不是浪得虛名。
“一群飯桶,誰讓你們攻打三青鎮的?快給我取消計劃。”草芥接了個電話后像是變了個人。
屋內眾位社長一臉茫然,河陽說道:“草芥君,是你剛剛下達的命令啊。”
草芥怒道:“不管我剛才說沒說過,但現在你們都聽好了,剛才的電話是總會的大人打來的,讓我們這幾天閉門不出,不許有任何行動。”
為什么啊?
眾人滿心不解,可誰也不敢問出來。
當聽到總會大人四個字時,幾人的心臟都停頓了一拍,既然那位老人家都發話了,那他們只需要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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