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孽子啊!”
“我老丘家,怎么會....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孽子來?啊!我,我打死你這個不成器的畜生啊!”
丘老這些天本來風調雨順、心情正好呢,卻哪想到,丘世科這廝,竟然差點把這天都給他捅出來一個窟窿來!
丘世科看不出此事的政治影響力,丘老又如何看不出?
這簡直就等同于通敵賣國啊!
便是直接槍斃,那都不待用理由的啊!
饒是以他的能量,又豈敢、又豈能在這種事情上,還庇護丘世科?
這簡直是自絕于國家和民族啊!
丘老也顧不得其他了,對著丘世科的身體,也不管是哪里了,接連踹了十幾腳。
丘世科這時也知道害怕了。
眼淚鼻涕一大把,拼命爬起來,給丘老磕頭道:“爺爺,爺爺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啊。求求您,跟周先生求求情,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也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但時至此時,丘老又如何能說出求情的話來?
也幸得....此時是周離啊!
倘若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迫不及待的要給他們丘家一記扎心刀了!
周離這時慢斯條理的品了一口杯中香茗,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丘老,您也不用太過生氣。丘兄還是年輕人嘛。年輕人,總不免要犯錯誤。這件事情的后續影響,我基本已經消除干凈。”
丘老一怔,又豈能還不明白周離的意思?
老淚都翻涌出來,“周先生,周先生,老夫,老夫愧對您啊.....”
丘涵青也在一旁抹眼淚,趕忙扶住了丘老,“爺爺,您的身體要緊啊。”
丘老卻用力搖頭,“小青,我沒事,我沒事。這都怪我啊!我早就該把這個不成器的孽子,送到藏青高原啊!只怪我一時心軟,想讓這孽子在家里過個年,把這事情給推遲了!沒想到.....”
丘世科此時也反應過來,腸子都要悔青了啊。
有周離這么牛逼的妹夫在,他腦子是讓驢踢了嗎?竟然去跟他作對.....
他要是能早些把控好這‘近水樓臺’,別說是在黃海了,便是面對燕京那些頂級大少,他也未必會差上多少啊!
可惜......
看著丘世科懊惱的模樣,周離笑了笑:“丘老,咱們現在,還是解決問題為主吧。”
丘老也回過神來,忙道:“周先生,您放心!我現在就把他送去藏青!就算他死在哪里,也算是我們丘家,為祖國做貢獻了!”
說完,丘老直接給警衛室的小張打了電話。
很快,小張帶著幾人快步趕過來,直接將丘世科拉上了車子。
但臨行前,周離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等下再走,慢斯條理的走到了丘世科跟前。
丘世科有些驀然的看向周離,有些不明白周離的意思。
但再面對周離,他卻再不敢有半分不敬。
周離笑了笑,看向不遠處壯闊大海的方向,“你知道,我今天為何不殺你?”
丘世科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小心道:“是,是因為爺爺和小青....”
周離一笑,“或許吧。不過,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說著,周離拍了拍丘世科的肩膀,擺手示意小張開車!
“真正的男人?”
丘世科可絕不傻,他當然明白,周離這話,絕不會無的放矢!
可,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看著車子遠去,周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微微瞇起了眼睛。
今天,對待丘世科,他之所以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丘老和丘涵青這邊,某種程度上,只是一個片面的因素。
更重要的是,周離在丘世科的身上,看到了當年、他自己的影子。
曾幾何時,他不是也跟丘世科一樣的無助沒用嗎?
殺一個人,很簡單。
一刀、一槍,又或是捏斷脖子,丟到海里,簡直猶若探囊取物!
但,這世間事,創造,遠遠比毀滅困難的多的多!
說白了,丘世科在此次事件中,不過是一個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可憐蟲而已!
在能有選擇的前提下,周離還是愿意再給他一個機會的!
否則,丘世科死也就死了,但周離以后面對丘老和丘涵青,總不免要尷尬。
但,也僅此一次機會而已!
倘若丘世科還敢這么頑劣,不知死活,那,大羅神仙,也別想救他了!
送走了丘世科,丘老的情緒一時說不出的低落。
同樣是人。
可,這人和人之間,差距怎么就能這么大呢?
倘若.....眼前這翩翩少年,是他丘為民的孫子,那該有多好.....
周離很明白,丘老需要時間來冷靜,并未在這邊逗留,就要載著俞北瑤離開。
旁邊,丘涵青也很想去,可丘老這邊…
丘老又豈能不明白他的寶貝孫女的心思?
抹了把眼淚,強撐著笑道:“小青,周先生今天剛剛回來,你去陪陪周先生吧。我這邊,還沒你想的這么脆弱。”
“可是爺爺....”
丘涵青還想說些什么,丘老笑著擺了擺手:“小青,爺爺想靜一下。或許,這錯誤的根源,并不在別人身上啊。”
周離也一笑,拉起了丘涵青的小手,“小青,走吧。咱們去吃點夜宵。烏云已經過去,太陽很快就會出來的。”
丘涵青這才點了點頭,跟周離和俞北瑤一起,上了車子。
來到黃海大學最熟悉的燒烤店,舒舒服服的吃了一大通燒烤,丘涵青的心情這才稍稍明朗了一些。
但三人這次選的是包廂里吃。
主要是因為有二貨這個小家伙。
只是....讓周離有些無語的是,二貨這小家伙,對大名鼎鼎的黃海啤酒,根本不太感冒,簡直就像是喝水一般。
不多時,它自己已經解決了兩大箱黃海啤酒。
俞北瑤和丘涵青本來對小二貨還有些害怕,但很快,就與這個呆萌的小萌物熟悉起來。
可看到它嗜酒如命的樣子,兩女一時也都有些無言。
俞北瑤不由咯咯嬌笑:“周離,二貨跟香香,好像都是小酒鬼啊。你怎么回事?怎么就把它們帶壞了?”
周離不由無言:“瑤瑤,這事兒可真不怪我。在家里時,它偷偷去喝客人剩下的酒,然后,就染上這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