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淡淡一笑,閃身避過了藍老的禮數。*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剛才,周離在給藍老按摩之前,就已經提前用法陣包裹住藍老的身體。
藍老的身體雖處在無意識狀態,但被法陣的靈氣包裹,他的腦海卻是異常的清明。
這倒并不是周離想要裝逼,想要用藍老來打藤原小一郎和吳勤修這一眾專家們的老臉。
區區一群螻蟻而已,又怎值得周離如此浪費力氣?
主要是周離的本命真火威力實在是太強了 周離也并不是專攻醫道,他自然需要一直與藍老保持著交流,詢問藍老力度是否合適。
卻恰巧,讓周圍藤原小一郎、吳勤修一眾專家們的丑態,皆入了藍老的耳中!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天下間再大的恩情,能比授予人生命的父母更加珍貴?
而周離此時,完全對藍老的整個身體實行了再造!
說是對藍老有再造之恩,絕不為過!
周離當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受下藍老這一禮。
不過,此時畢竟是地球,周離也并不像是前世、光桿司令一條,他的親人、他的愛人,都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周離自然也不會太出跳。
否則,這事情傳出去,他家的門檻,就算再厚,怕也得給人踏破了啊。
“藍老,您客氣了。晚輩對您當年在西營種樹防沙的浩大手筆,也是深深佩服啊。”
周離笑著看向藍老的眼睛。
“噯?”
藍老一愣,片刻,不由哈哈大笑。
當年,西營油田初立,但周邊沿河地區沙化嚴重,風沙極大,嚴重影響當時簡直是全國生命線的油田作業。
時任當時西營一把手的藍老,當機立斷,直接對中央立下了軍令狀,三年,必使情況得到改善!
從那一刻起,藍老親自帶頭,深入一線,組織廣大人民群眾植樹造林,三年時間,竟種植了上百萬畝的風沙防護林。
哪怕到現在,這依然是西營油田的生命防護線。
而這一幕,也被寫到了初中的教科書里。
藍老是軍人出身。
在軍中,他的閃光點并不多。但在地方政務上,他卻是一把好手。
而西營油田之事,更是他人生中一個極為亮眼的閃光點,便是太祖都親自給他發來賀電,肯定他的工作。
而此時,周離提起此事,恰到好處。
藍老又怎能不喜?
“周先生,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緣分這一說。但此時,我老頭子這才真正明白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建國,遠山,你們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我那好茶拿來?還有,趕緊招呼后勤,給我準備一桌好菜,今晚,我一定要跟周先生好好喝一杯!”
“呃?”
“是。”
藍建國和李遠山片刻才反應過來,趕忙急急去忙活。
饒是他們都是執掌一方的大員,但在老爺子面前,只能是最乖巧的晚輩!
尤其是藍老的身體康復,簡直就是讓他們吃了一劑定心丸!
君不見,在當下的華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但藤原小一郎和吳勤修一眾人卻都懵圈了。
便是鐘遠博也遲遲回不過神來。
這,這怎么可能呢?
這根本不科學啊。
一個骨頭都已經壞死,血液都幾近不流通、只能通過丟車保帥、截肢來保命的老者,竟然…
竟然在十分鐘之內,讓人用一種匪夷所思、根本看不懂的手法給治好了?
而且還是完全康復!
吳勤修畢竟是老油子,片刻也反應過來,忙恭敬道:“藍老,您,您要不要再做一遍全面的檢查,確保您的身體無憂?”
藍老不由冷笑:“我老頭子的身體,我老頭子能不知道?我現在好得很,從未像今天這么好過!檢查?檢查什么?你們要再給我老頭子截肢?”
“這…”
吳勤修登時無語。
“哼!”
藍老冷哼一聲:“老吳啊。你今年也到退休的線了吧?年紀大了,就該認輸嘛。一直占著位置,后生們還怎么上進?我們華國、包括我們海東的醫學事業,必須要有新鮮血液流進來嘛。”
“藍老,我…”
吳勤修還要說些什么,藍老卻根本不再看他半眼,笑著跟旁邊的周離說笑起來。
周圍眾人又怎還能不明白?
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吳勤修,這一回,可是真踢到鐵板上、要徹底玩完了啊!
饒是他吳勤修聲名極大,人脈廣泛,但藍老都親自發了話,誰又敢不給藍老這個面子?
要把給藍老截肢這個事情傳出去…
“藍老,您,您聽我解釋啊。這里面,這里面有誤會啊…”
吳勤修簡直如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還想解釋什么。
但旁邊,卻早有精悍的警衛員,直接將他帶離了當場!
治病救人,大家的確不甚精通。
但,做人做事,誰又能不會?
眼見死狗一樣的吳勤修已經被警衛員拖的沒了蹤影,中醫專家譚老簡直如獲大赦啊。
幸好!
幸好他剛才穩住了…
否則,萬一他說了半句詆毀…
甚至別說是詆毀了,便是輕慢這位小爺的話,落入了藍老的耳朵里,那還能有了好?
就算是屁股想,在場眾人也都能知道,海東,包括整個華國,一顆冉冉的醫學新星,已經要長虹貫日啊!
藍老已經定了調子,就算是整個華國,誰又會明目張膽的反駁他老人家的意見?
但譚老不愧是老江湖。
片刻,忙笑道:“周先生,老夫,老夫雖才疏學淺,但還是想請教您一句,您剛才…對藍老使用的按摩手法,到底,是出自何處?”
藍老對此也很感興趣,不再說話,笑著看向周離。
周離淡淡一笑:“我這門按摩手法,并不是傳統的醫學手法。而是我古華國文化中一種更深邃的傳承。你也可以簡單理解為,這是氣功中的一種吧。”
“氣功?”
“這…”
譚老登時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作為中醫方面的大專家,他當然翻閱古籍無數。
傳聞,在古代,的確有先賢大能,可利用氣功來治病,可,可都是鳳毛麟角的野史中事…
但眼前這位小爺…
“氣功?”
藤原小一郎這時也反應過來,不由大怒,氣急敗壞道:“華國小子,你作弊,你作弊!我不服!我不服!你竟然用氣功!這分明已經不是醫學的手段了!剛才的賭約無效,無效!”
“你不服?”
周離笑瞇瞇看向了藤原小一郎。
因為種種原因,周離對華國的這個近鄰,并沒有幾分好感。
當然,某些日國動作女明星除外。
“藤原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日國人,一向是自詡為重信義的民族。怎么?現在,你要背信棄義,背棄你們的信仰,翻臉不認賬?”
“我,我…”
藤原小一郎簡直啞口無言。
他又哪能想到,這華國少年,幾乎全無特長,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毛孩子,卻是…
卻是懂得華國人失傳已久的氣功絕學啊…
與華國人不同。
日國這個民族,僅是各種有名有姓的神靈,就有幾萬個,至于不知名的,那簡直是多如牛毛。
日國人是非常信奉這些東西的。
包括他們一直傳承的‘武士道’,該切腹時,那誰也不能手軟!
日國所謂的貴族階層,說白了,都是當年武士們中的高層演化而來。
此時,周離一語正中核心,已經將藤原小一郎逼到了懸崖上!
你不是日國的精英階層嗎?
那現在咱們就按規矩來走!
要么,你跪下磕頭,鉆褲襠,學狗叫。
要么,你就自行了斷,直接切腹吧!
如果之前藤原小一郎懂事兒,看在鐘苗苗的面子上,周離也不想跟這個傻乎乎的小鬼子計較太多。
但,這廝非但不懂事,反倒是非要往他離火仙尊的槍口上撞!
周離又豈能給他留面子?
正如那首著名老歌里的歌詞:“朋友來了,我有好酒!但,若是豺狼來了 當哥的獵槍是擺設么?”
“藤原君,這事情…”
鐘遠博頗為肅穆的看向了藤原小一郎。
但他心底里,卻簡直要笑開花。
你這個狗日的小鬼子,平日里不是囂張么?不是一個勁的想欺我華國無人么?
現在可好了,你正兒八經的踢到了鐵板上了!
這事情,看你到底怎么收場!
“我,我,我…”
藤原小一郎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他哪能想到,這個貌不驚人、名不見經傳的華國小子,竟然…竟然是條真龍那…
他這已經不是踢到鐵板上了,分明是把腦袋伸到這華國少年面前,等著他扣動扳機啊…
他身邊一眾日國專家們也都是臉色各異。
藤原小一郎的高傲,在平日里,他們也多有不爽,只不過,攝于藤原家的威勢,大家不會輕易表露,能讓一步,便把事情都過去了。
但此時,藤原小一郎碰到了真正的高人,他們也想看看,藤原小一郎的高傲,到底還要怎么維持!
“呵呵。”
周離絲毫不著急,淡淡笑道:“藤原先生,如果你不選擇磕頭認錯學狗叫,那,也不是沒有別的路。只是,你想選擇另一條路么?”
周離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眼睛。
藤原小一郎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如涌泉般往外翻涌。
他又如何不明白這華國少年的深意?
這是要他…
可他今年才四十一歲,大好的年華,好好的生活還沒有享受啊。又怎可能去…
“撲通。”
這時,藤原小一郎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他‘撲通’跪倒在周離面前,用力對周離磕了幾個響頭。
“周君,您的大能,我藤原小一郎簡直佩服之至。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錯!如果,如果您能收我為徒,我便是在您身邊當牛做馬,甚至做狗,都毫無怨言!”
“呃?”
“這…”
“這個狗日的小鬼子,好厚的臉皮,真打的好算盤啊。”
“做人,怎么還能跟這小鬼子這么無恥?竟然踩著鼻子還想上臉了?竟然想認周先生做師傅…”
周圍一眾華國專家們哪能想到,這藤原小一郎,竟然變臉變得這么快,還他么能這么心安理得?
周離淡淡一笑:“藤原先生,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沒有仔細聽嗎?我收徒可以,但你們日國人和狗,我是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