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借著代表團出訪俄羅斯,混進了隊伍里,但蘇韜發現這也是一場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能和副總理一起出訪國外的,除了商務部的政府官員之外,還有來自華夏各地的商界代表,他們或許從來沒有能進入過什么胡潤、福布斯排行榜,但絕對是華夏經濟的中流砥柱。
岳遵與這些商界代表大多相識且熟悉,因此只要有機會,就將蘇韜介紹給他們。
蘇韜也表現得很自然,和商界代表們交流的時候,也在暗想,岐黃慈善即將召開的拍賣會,如果能邀請到這些人參加,足以讓覃媚媚和呂詩淼滿意。
商界代表們雖然地位很高,也表現出了很高的素質,并沒有因為蘇韜年輕而輕視他。
他們心知肚明,像蘇韜這么年輕就能進入國醫專家組,絕對不僅僅是依靠醫術,他背后的勢力也特別驚人。
蘇韜在岳遵的房間里聊了一會天,然后找了個借口離開,江清寒已經早一步等在自己門口多時,蘇韜拿房卡刷開門鎖,笑道:“師父,你發現沒有,今天可是很多人都在關注你呢。”
“關注我做什么”江清寒蹙眉,意外地問道。
“當然是被你的美麗吸引住了啊”蘇韜說的是實話,整個代表團除了翻譯組有幾個長相尚可的美女之外,論顏值江清寒數以數二。以至于那幾個中南海保鏢,也有點分神,不時地轉移注意力落在江清寒的身上。
蘇韜其實有點擔心,代表團里都是權貴,如果她被任何人看中了,自己都多了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我沒功夫跟你胡扯!”江清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蘇韜,“現在已經來到莫斯科,我準備打算單獨行動。”
蘇韜晃了晃手指,露出無奈苦笑,暗忖江清寒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這和正常狀態下的江清寒不一樣,她得知燕隼還活著的消息,整個人心神已經大亂,所以無論判斷力還是辨別力,都大幅度下降。
江清寒蹙眉,知道他在質疑自己的想法,道:“此次代表團在俄羅斯不過逗留半個月的時間,給我的時間不多!”
蘇韜嘆了口氣,努力讓江清寒冷靜下來,道:“我知道你現在內心特別著急,但有些事情急是沒用的,必須要找到辦法。俄羅斯論國土面積比華夏還大,你對這里一無所知,請問你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燕隼”
江清寒咬牙,沉默,片刻道:“那我們也不能干等著吧”
蘇韜輕吐一口氣,道:“你現在只需要等待,我會請人幫你尋找他的蹤跡,等到確定他在哪兒,然后帶你去見他。”
江清寒微微一怔,她有種全身力氣都施展不出來的感覺。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應該換個心態。”江清寒知道剛才情急之下有些失態。
蘇韜點了點頭,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時間差不多了,我的一個朋友很快就到,你見到她,應該就不會那么著急了。”
門鈴這時想起,蘇韜起身,疾步打開了門,一團香氣襲來,直接撞入蘇韜的懷中,隨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面頰兩側,就被瘋一般地啄了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蘇,我想死你了!”薇拉·奧蒙德熱情如火,毫無保留地宣泄著內心的情感,她并沒有發現屋內有一個女人,錯愕地望著他們。
“薇拉!冷靜!”蘇韜雖然很享受被那柔軟的嘴唇親吻面頰的感覺,但想到屋內江清寒還在,不免有些心慌。
江清寒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薇拉瞪大漂亮的眼眸,露出羞赧與驚訝的眼色,輕聲道:“唉,我太激動了!”
蘇韜拉著薇拉的手,走到茶幾邊,讓她坐在沙發上,與江清寒有些無力地解釋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薇拉女士;這位是我的師父,江清寒。呃,剛才薇拉那么做,是俄羅斯上層社會的一種禮節。”
江清寒暗自好笑,早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就是個情種,所以見怪不怪,還找這么個理由,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嗎 江清寒從手邊紙巾盒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蘇韜,淡淡笑道:“擦擦臉吧!”言畢,指了指自己的面頰,暗示蘇韜臉上布滿了薇拉的唇印。
薇拉覺得花臉蘇韜,特別有意思,竊竊地得意笑了幾聲。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一邊擦拭著臉,一邊轉移話題,道:“薇拉,之前的情況,我已經與你介紹過了。我這次來俄羅斯,主要是想找到一個人,他叫做燕隼,年齡三十八歲,身手很好,曾經在華夏特殊部門工作。”
薇拉嘆了口氣,道:“僅僅告訴我這些,還不夠!你們有沒有他更詳細的資料,比如照片,或者其他。”
“有!”江清寒從包里取出那份古洋交給自己的文件袋,“這上面有他的近照,同時還說,他曾經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出現過。”
薇拉將資料在手里仔細地翻了翻,直到看完之后,微笑道:“如果有他的照片,那難度會降低很多,如果他人在俄羅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找到他。”
“大概需要多久!”江清寒更關心是時間,畢竟他們在俄羅斯逗留的時間有限。
“一周時間!”薇拉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一周內找不到他的話,說明他人已經不在俄羅斯了。”
江清寒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不喜歡結果掌控在別人手上的感覺,但此刻卻有些無能為力,只能無奈地說道:“那就麻煩您了!”
江清寒是個明白人,知道薇拉和蘇韜有私話要聊,就起身告辭離開。
等出了房門,江清寒覺得內心空落落的,暗忖回去之后,一定要警告燕莎,以免自己單純的女兒,越陷越深,對蘇韜太過上心,以免以后受到傷害。回到房間內,江清寒打開了花灑,準備泡個澡,等水漫過了池緣,竟然才發現。她暗罵了自己一句,怎么這么失魂落魄!
蘇韜等江清寒離開,過去關上了房門,突然身后一軟,薇拉從后面摟住了自己,她動情地柔聲說道:“蘇,對不起,我只有最多十分鐘的時間,等下就得走。”
蘇韜微微一怔,緩緩轉過身,困惑地問道:“你遇到什么事了”
薇拉嘴角泛著苦笑,道:“對不起,我隱瞞了你。我回國之后,就被父親給控制起來,他讓我跟你斷絕關系。這是我很長一段時間,沒能回到華夏找你的原因。”
蘇韜恍然大悟,自從上次與薇拉分別,兩人的確已經好幾個月沒能見面,蘇韜幾次狐疑之下,給薇拉打電話,但薇拉都沒有說實話,她用善意的謊言瞞住了自己,害怕蘇韜擔心自己。
薇拉見蘇韜的面色發生變化,手指在他的唇上,點了點,低聲道:“你還愣著做什么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否則的話,我的父親肯定會來抓我了。”
十分鐘能做啥 兩人的眼神相對,他看到眸光中透著嫵媚與羞澀,瞬間解讀出了她內心的。
她看到了眸光中的堅定與饑餓,內心頓時變得松軟。
千言萬語無法道盡彼此的思念,但肢體的接觸,會讓彼此了解對方的欣賞與占有。
蘇韜終于反應過來,他迅速地開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而薇拉也變得很狂野,脫掉了上身淺藍色的短衫,以及白色的七分緊身褲…很快,她一絲不掛,宛如嫩白的瓷器,沒有任何瑕疵的身體,在昏暗朦朧的黃色燈光漫射下,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愛情有時候不是越持久越好,就像籃球場上的垃圾時間,沒有結果,沒有血性,沒有浪漫,沒有激情的時光,等于浪費時間和生命。
相反,那一時的貪歡,往往勝過一切。
十分鐘等于六百秒,可以呼吸六百次,每次呼吸都變得很緩慢,讓美妙的滋味變得特別漫長,因為珍惜時光,所以兩人仿佛經歷了無數個世紀。
當兩人默契地重新穿好衣衫,門鈴被摁響,隨后傳來粗暴的敲門聲。
薇拉朝蘇韜無奈露出苦笑,“親愛的蘇,我得走了。謝謝你給我留下了一個美妙難忘的回憶。”
蘇韜自嘲地笑了笑,剛才那段短暫的時光,應該是自己人生中最快,但卻刻骨銘心的一次。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劇烈,酒店保安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前來阻止,卻被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一把扣住脖子,頂在了墻壁上。
另外一個黑衣保鏢正準備用力撞開房門,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門被打開了,薇拉面沉如水,宛如冰山,冷冷地盯著那幾名保鏢掃了掃,用俄語質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保鏢無奈苦笑,回答道:“我們是來接您回去的。”
薇拉轉過身,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蘇韜,輕聲道:“我回去了!”言畢,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眸,蘇韜明白言外之意,這是告訴自己,有機會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望著薇拉遠離的身影,蘇韜呆呆站在原地許久,他突然有種對這個世界陌生的感覺,因為一切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只因為自己的力量還太過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