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為了救樸重勛,破解了泰國龍婆的降頭術,會惹來報復,但沒想到對方的手段如此詭異。那個身材纖細的女殺手,自始至終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因為她帶著頗有泰國彩的孔劇面具。
孔劇面具分四類:人面具、神仙面具、魔鬼與夜叉和猴子面具、各種動物面具。女殺手戴的是精心制作的夜叉面具,彩鮮濃,充滿凌厲的殺意。
蘇韜和江清寒進了三味堂,蘇韜首先來到樊梨花母女的那間屋子,門敞開著,打開屋內的燈,母女倆躺在床上,蘇韜連忙走過去,試了試脈搏,長噓一口氣,母女倆還活著,只是被特殊的給弄暈了。
如果她倆出事,蘇韜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讓那個女殺手付出代價。
“要不要去醫院”江清寒望了蘇韜一眼,擔心地說道,“你看上去傷勢挺重的。”
專門定制的袍子變得千瘡百孔,里面的鴨絨都冒出來,白的絨毛上沾著血水,蘇韜的樣子頗為狼狽,
蘇韜搖了搖頭道:“如果去醫院的話,或許可以給你先清理下傷口,但打狂犬疫苗,那得等到明天白天。別忘記我是大夫。”
江清寒反應很快地說道:“我可是聽過一句話,醫者不自醫。”
蘇韜伸出食指,指了指江清寒,沉聲道:“你來治我,不就行了”
“我”江清寒有點緊張,“我手上沒有分寸的。”
蘇韜沒好氣地說道:“涂點藥膏而已,要什么分寸啊把藥膏揉勻了,那就沒問題了。”
樊梨花母女倆陷入了深度睡眠,等醒來之后,不會對身體有太多的影響。
蘇韜和江清寒來到了前面的問診室,蘇韜從行醫箱里挑出了個中號的瓷瓶,倒出了幾顆藥丸,然后放入碗里,用溫水化開。
空氣中很快彌漫著一股奇特的藥香味,并不是傳統意義的中藥味,而是一種接近于花香的氣味,讓人很容易安神。
“這是百花丸對于治療狂犬病,有預防的效果。”蘇韜解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襯衣。
江清寒內心抽搐了一下,蘇韜身上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野貓的牙齒很鋒利,穿透了外面的衣服,直接割破了肌膚,鮮血已經滲透出皮膚,將衣服和皮膚黏在了一起。
蘇韜打開屋內的空調,忍痛解開了衣服,將后背露給江清寒,低聲道:“前面的傷口就不用你操心了,幫我把后面的傷口處理下,先用消毒的棉簽清洗傷口,然后涂上百花丸。”
江清寒是個刑警,尸體沒少見,但一個成熟男人的身體裸露在眼前,心中還是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蘇韜的身材很好,雖然肌肉不是特別大,但給人一種極為健康的感覺。
江清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給蘇韜清溪傷口,蘇韜一開始覺得有點痛,但很快就習慣了。
讓江清寒給自己涂藥,蘇韜想想,心情有點激動。
“你后背有老傷”江清寒望著細密的傷痕,困惑地問道。
“是啊,小時候吃過不少苦頭,學不好醫術,就會被吊起來用鞭子抽。”蘇韜沒有任何情緒的回答。
“你又在說笑”江清寒仔細地檢查每個傷口,沒好氣地啐道。
“這事兒,我真沒開玩笑。有人告訴我,如果錯了個藥方,或者錯了一個治病救人的步驟,那就是人命關天。為了讓我記住,所以每當我有失誤,就會遭到懲罰。”誰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蘇韜顯然不愿意想起學醫時候的故事,言辭開始躲閃。
江清寒對蘇韜也有了新的認識,自己這個徒弟身上堅韌的品質,那并非天生而來,而是經過后天的磨練和努力。
終于涂抹好了背部,江清寒想了想,笑道:“算了,救人救到底,前面的傷口,我也給你處理了。”
蘇韜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
江清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暗忖真是個得了便宜賣乖的欠揍家伙,重重地吐了口氣,耐下性子給蘇韜清理正面的傷口。
兩人面對面而坐,蘇韜感覺江清寒每一次吐氣噴在自己的臉上,都有一種麻癢難耐的感覺。他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不停地暗示自己,坐在自己對面的,可是自己的師父,是自己必須要尊重的長輩,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
至于江清寒也覺得有點怪怪的,蘇韜比自己小了十歲,此刻內心真沒有將他看成自己的徒弟,或許更適合當成一個小弟弟來對待。
終于涂完了正面,江清寒下意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不知為何,感覺有團火在內心燃燒,身上發燙。
“輪到你脫衣服了。”蘇韜套上了襯衣說道。
“我那就不用了,等下我還是去醫院”江清寒瞪大了眼睛,果斷拒絕蘇韜。
蘇韜深深地嘆氣,困惑道:“難道你不信任的我的醫術”
“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不合適。”江清寒暗想現在是深更半夜,和一個男人坐在小房間里,寬衣解帶,這如果傳出去的話,那豈不是要被人唾棄 “師父,你是不是想得太復雜了一點首先,在我的心中,你是我尊敬的師父。其次,我是一個敬業的大夫,在病人的面前,是個特別純粹的大夫。我只是想幫你處理傷口而已。”蘇韜一本正經,甚至還帶著一絲感覺受到侮辱的語氣,沉聲說道。
“我只是覺得,有點尷尬”江清寒如實說道。
蘇韜遺憾地嘆了口氣:“你為什么要帶著有眼鏡看待我呢醫生是沒有性別的,現在婦科最吃香的男醫生。況且,又不是要你把衣服全脫光,給你上點藥而已。”
如果換做其他人,蘇韜懶得苦口婆心地說這么多,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小蘇神醫,別人不惜走后門,重心讓自己去治病,給江清寒治病又不收錢,最多揩點油而已。
何況,如果江清寒去了正規醫院,換成了是個男醫生或者男護士,還不是得揩你的油,誰揩不是揩啊 “算了,不勉強你啊”蘇韜放棄,感覺很氣憤。
“等等”江清寒過意不去了,她覺得自己應該信任蘇韜。蘇韜在她心中的形象不錯,而且,他甚至還為自己當過子彈。
“怎么了”蘇韜困惑地望著江清寒。
“把門關上。”江清寒開始解紐扣。
蘇韜不情愿地坐在江清寒的對面,板起了面孔。
江清寒覺得有點不適應,但還是脫掉了外面的羽絨服及里面的高領衫,干凈利落。
蘇韜發現江清寒其實也傷得挺嚴重,嘆氣道:“幸虧你讓我治了,不然這些傷都會留下疤痕,以后夏天的時候,你就不能穿吊帶和短裙了。”
“我本來就不穿吊帶和短裙。”江清寒沉下臉說道。
蘇韜沒有說話,開始專心致志地給江清寒處理傷口,江清寒雖然脫掉了兩件外層的衣服,但還穿著保暖內衣,繼續讓她脫,顯然難度很大。蘇韜便皺著眉,給江清寒先清理胳膊上的傷口,江清寒見蘇韜直皺眉,咳嗽了一聲,道:“等下,你先背過身”
蘇韜困惑地望了江清寒一眼,聽話地轉過去。
“好了,你再轉過來。”十幾秒鐘之后,江清寒吩咐道。
蘇韜發現江清寒脫掉了保暖內衣,上身只剩下了胸衣。
蘇韜見過很多女人的身體,但江清寒的身體,還是讓他忍不住感覺喉嚨緊了緊。因為經過充分的鍛煉,所以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贅肉,給人一種極其緊致的感覺,膚白皙,如同凝脂,尤其是飽滿光潤的胸脯,被顯得有點小的胸衣包裹不住,露出尖尖小荷,讓蘇韜情不自禁地夾了夾雙腿。
“看夠了嗎”江清寒發現自己高估了蘇韜。
蘇韜咽了咽口水,目光從江清寒略帶怒意的臉蛋,再次從上往下,一點點往下拉,裸露的鎖骨,飽滿圓潤的胸部,平淡光滑的小腹,纖細緊實的腰臀。
蘇韜再次咽了咽口水,表情有點做作和夸張,笑道:“看清楚了,總共有十幾處小傷口,放心,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內搞定,全程無痛,保證見效奇快。”
被蘇韜插科打諢了一下,江清寒倒也不至于生氣了。
還有就是,蘇韜的眼神沒有那么討厭了,但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特別的專注,仿佛一個老工匠在對待自己最重要的藝術品,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想想自己剛才給蘇韜上藥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平心靜氣。
蘇韜用棉球沾滿酒精之后,小心翼翼地擦洗著傷口,然后再用棉簽,沾上百花丸化成的藥水,蜻蜓點水般涂抹在傷口的核心部,很神奇,鮮紅的傷口很快就開始變,等處理好傷口之后,他會再用棉球吸干凈傷口外面的溢出的藥水,仿佛跟大廚的最后一道工序擺盤般精細。
先處理背部的傷口,再處理正面的傷口。正面地理環境比較復雜,所以耗費的時間也更久一點。
完成了這一切,蘇韜佯作淡然地走出診室,趕緊帶上門,大口大口地喘氣。
娘啊,實在太刺激了。
尤其是處理,那幾個在胸口附近的傷口,那個綿軟,那個彈性…
等蘇韜再次進入診室,他感覺鼻子發癢,趕緊擰過身去,抹了抹鼻子,一股血絲竟然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