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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絲異樣

  南風真捅了,沖著胖子的大圓肚子就是一刀。{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此番他是用上了靈氣的,大洞靈氣催到極致,毫無保留。胖子的八部金身已經練到第四重,便是沒有服食龜背天牛,這一刀也殺他不死。

  果不其然,一刀下去,連皮毛都不曾傷到。

  捅肚子,捅胸脯,捅大腿,連捅三刀,南風停了下來,拿刀對準了胖子的襠部,“信不信我閹了你?”

  “你閹個試試。”胖子好不得意。

  南風沒了興致,扔了刀,翻身躺倒。

  “這身衣裳沒法兒穿了。”胖子看著滿是窟窿的破褂子。

  南風無奈嘆氣,“你能讓我睡會兒嗎?”

  “成,你睡吧,我出去吃點東西。”胖子轉身欲行。

  “你不剛吃過嗎?”南風問道。

  “也不知怎地,總是覺得餓。”胖子說道。

  南風沒有再接話,閉著眼睛尋找睡意。

  此后胖子沒有再來聒噪他,睡到辰時,自己醒了,起床洗漱,隔壁房間有動靜,胖子和諸葛嬋娟在說話,二人的交談他聽的一清二楚,胖子在問諸葛嬋娟他身上一直癢是怎么回事,諸葛嬋娟說那是龜背天牛的藥力經腠理達肌膚。胖子又問為什么總是感覺餓,諸葛嬋娟言之那是因為力氣的增大,需要更多的食物補充體力。

  桌上有早飯,洗漱過后南風自桌旁吃飯,二人也知道他醒了,就過來與他說話。

  三人說的是接下來的去處,在與二人說話時南風想的是怎樣帶上元安寧而不令諸葛嬋娟吃醋,早先在和林鎮諸葛嬋娟應該與元安寧打過照面,雖然嘴上說元安寧沒前沒后,內心深處卻已經視元安寧為威脅,她自然不想帶上元安寧。要想讓諸葛嬋娟不吃醋,就必須讓她感覺少了元安寧不成。

  心存此念,說話時南風就偏重講述獸人谷那處古墓的機關是何其兇險。

  未曾想諸葛嬋娟雖然醋勁兒大,性子直,卻聰明的很,不等南風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頭,“把姓元的叫上吧。”

  “南風也不想叫她,但那些機關我們破不了。”胖子幫腔,昨夜元安寧沒進門時南風曾經說過這話,他記心里去了。

  諸葛嬋娟瞅了胖子一眼,“你們自龔郡來,要往太乙山去,不想叫她,你們來長安做什么?”

  諸葛嬋娟問到了點子上,胖子啞口無言,不得應答。

  這話南風也沒法兒接,承認諸葛嬋娟說的對不成,辯解更不成。

  好在諸葛嬋娟并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此去太乙山路途遙遠,進山之后耗時也必定長久,得準備一些用物,你去喊她,我們去采買用物。”

  南風點頭答應,約定午后在城外會合,然后分頭行動,

  元安寧住在前朝鐘樓附近,南風趕到那里時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元安寧,元安寧穿了身土布衣裳,拎著一個籃子,里面是一些菜蔬,還有一包藥草。

  見到對方,二人都很意外,元安寧帶了南風往住處走,行走之時低聲交談,原來一直陪著元安寧的那個老宮女年老體弱,染了重病不得下地,元安寧只能拋頭露面,買菜抓藥。

  待得去到元安寧的住處,南風見到了那老宮女,正如元安寧所說,此人病的不輕,加上年歲大了,也不容易調理。

  上了茶水,元安寧詢問南風來意,南風只道路過,順便來看她一看。

  元安寧何其聰明,自然不信,再三追問,南風只能實話實說,元安寧聽罷好生犯愁,這老宮女陪她多年,而今臥病在床,也不能撇下不管。

  “不如這樣,”南風放下茶杯,“我早先時候得了一只夜梟為坐騎,雖是幼年,卻已經能夠載人,我們先去,若有必要,我再回來接你,你看如何?”

  元安寧沉吟過后點了點頭,“也好,那公輸要術包羅造物萬象,機關技巧我尚未盡數掌握,你們先走,我抓緊時間研習領悟,若是遇到困阻,萬不可以身涉險,回來喚我,咱們一共商議。”

  正事說完,南風本想立刻告辭,一瞥之下現桌上的一盤剩菜,不但糊了,還夾生。

  元安寧乃前朝公主,不會做家務,也不善烹煮,老宮女一病,她的日子很不好過,本來就不胖,此時更瘦了。

  見此情形,南風就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幫元安寧烙了一鍋餅子,又教她如何烹煮簡單的粥飯和菜蔬。

  待得忙完,已經是中午了,元安寧留他吃飯,南風找了個借口,沒有留下。

  走時,元安寧出來送他,走到巷口,南風回頭,只見元安寧還在門口站著。

  南風沖元安寧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屋。

  元安寧點了點頭,卻沒有回去。

  南風一直視元安寧為朋友,他對元安寧有七分欣賞,皇家后裔,行止有度,知書達理。與此同時也有兩分同情,在盂縣亦莊他第一次遇到了元安寧,當日元安寧被僵尸咬傷,被天木子救下之后,二人自義莊里等胖子回去派馬車來接,那時二人曾經有過短暫的交談,交談過后,他將公輸要術給了元安寧,確切的說是在元安寧說出那句‘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之后,他將公輸要術給了她。

  除了七分欣賞和兩分同情,還有一分異樣的感覺,這一分異樣的感覺也并非憑空出現,而是有原因的,他曾在義莊北面的山中監視過元安寧,期間元安寧曾下樹解手,實則在他轉頭之前就已經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時至此刻他仍能清晰的回憶起那副情景,一個男人,一旦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就會變的異樣。

  不過他能確定這份異樣的感覺不是色心欲念,但究竟是什么卻想不明白,也說不清楚。

  回到城外,胖子和諸葛嬋娟已經先回來了,八爺也回來了,見到南風回返,自樹上飛了下來,踱過來沖南風叫了兩聲,默契是不需要用語言表達的,在胖子和諸葛嬋娟聽來八爺只是叫了兩聲,而南風卻能聽出八爺叫聲里夾雜的興奮和得意,如果能說話,八爺說的應該是“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辦好了。”

  南風撫摸著八爺,好聲夸獎了一番,又拿了干糧給它吃。

  八爺自然不吃,但吃不吃是一回事,獎不獎又是另外一回事,便是不吃,八爺也高興,踱到樹蔭下瞇眼蹲著。

  “這是大哥給咱的信。”胖子遞了塊布片兒。

  南風隨手接過,是呂平川寫的,告訴二人他已經到了南國地界,讓二人無需掛牽。

  “你這坐騎當真特別,還沒聽說過有誰騎乘夜梟。”諸葛嬋娟走了過來。

  “別看它模樣怪,卻聰明的很。”南風說道。

  “你請的人呢?”諸葛嬋娟問道。

  “她有個老仆人,病了,走不開。”南風隨口說道。

  “我去給她瞧瞧?”諸葛嬋娟問道。

  “最好。”南風正有此意。

  “我才不去。”諸葛嬋娟轉身走開。

  南風無奈搖頭,諸葛嬋娟是故意那么說,為的是確定元安寧家里是不是真有病人,說白了就是詐他,看他有沒有說謊,說到底她對元安寧還是有戒心的。

  “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什么時候走?”胖子問道。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早些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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