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龍抱著懷中的秦明月,剛走出這片山林的時候,一道身影猛地從山腳下沖了上來,這道身影魁梧雄壯,一頭銀發極為醒目,渾身散發而出的那股剛猛威霸的氣勢宛如一頭銀發雄獅在蘇醒。
銀獅菲克,他趕了過來。
菲克雖說氣勢仍舊是雄偉,但他身上多處負傷,口中溢流而出的鮮血都還未干凝,顯然與闖入紅葉山莊的那名基因戰士搏殺中,他也負傷不輕。不過銀獅菲克能夠出現在這里,也足以說明他已經成功的將那名基因戰士所擊殺。
“魔王,圣女她,,”菲克看到了蕭云龍,立即開口。
“菲克叔叔。”蕭云龍身后的尤朵拉跑了出來,精致的臉頰上滿是淚痕。
“圣女,您沒事吧,”菲克快步迎了上來。
尤朵拉搖了搖頭,她說道:“我沒事,可是秦姐姐她受傷了…”
菲克臉色一怔,看向了蕭云龍懷中抱著的秦明月。
秦明月眼眸緊閉,臉色蒼白,一頭黑瀑般的秀發垂落而下,頭頂上兀自有著血水在滲出。
蕭云龍一言不發,他快步朝前走著,將秦明月放在了怪獸上,他脫下外衣,將外衣緊緊地裹住了秦明月,又將里面穿著的一件背心脫下,撕成布條纏住了秦明月受傷的頭部。
蕭云龍啟動怪獸,他將秦明月放在身前的怪獸車身上,左手緊緊地抱著秦明月的身體,右手擰著油門。
怪獸咆哮而起,呼嘯著朝前飛馳而去。
“秦姐姐,蕭哥哥,,”
尤朵拉咬著牙,她接著說道:“蕭哥哥一定是帶秦姐姐去醫院了。菲克叔叔,我們也過去,我要看著秦姐姐醒過來,我相信秦姐姐不會有事的…”
夜已深,夜風很冷,宛如冰刀。
蕭云龍光赤著上身,冷如冰刀的夜風吹在他的身上,竟是讓他的身體也變得有些冰寒起來。
其實以著蕭云龍的身體強度,以往的他即便是在嚴寒的西伯利亞,也不覺得寒冷。但此刻,他渾身上下都覺得很冷,那股冷意仿佛鉆入了他的心里面,讓他手足冰涼。
“明月,你會感覺到冷嗎,那我抱緊你一點好么,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一定要撐住。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答應過你爺爺的嗎,我們還要結婚,我還要為你披上婚紗,不是嗎,”
“明月,其實我已經買好了一枚戒指,等你醒了,我親自給你戴上好嗎,”
“明月,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說話,我想你一定會聽到的,你還有意識,對嗎,不要讓你的意識沉睡,我就在你的身邊,一定要撐到最后,我會看著你醒過來,你也一定會醒的…我說過要帶著你去世界上一些奇異的地方游玩,你如若沉睡了,那我還怎么實現我的承諾,”
“明月,你當時怎么那么的傻…”
蕭云龍一邊騎著怪獸一邊大聲的說著話,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眼角浮現而出的淚滴被那迎面吹來的夜風刮走,他眼中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內心宛如千刀萬剮般的刺疼。
蕭云龍感覺得到秦明月的身體有些冷,他已經抱緊了秦明月,想給她更多的溫暖,但一切又仿佛無濟于事。
蕭云龍突然間感覺到很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秦明月再也醒不過來。
他可以無懼黑暗世界中的絕世強者,他可以無懼槍林彈雨的廝殺,他可以看淡生死…但他卻是在害怕著,害怕懷中所抱著的這具身軀會一點一點的沒有了原本的溫度。
“嗬”
蕭云龍喉結滾動,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吼叫,他瘋狂的擰著油門,使得怪獸那咆哮著的引擎仿佛是被點燃了般,轟鳴之聲不絕于耳,經久不息的回蕩著。
市第一人民醫院。
急救室外,蕭云龍看著秦明月被抬上了救護車,一個個護士推著救護車,將秦明月推入了急救室中,他被攔在了外面。
蕭云龍只能在外面等候著,他希望一切都還能來得及,希望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就在這時,蕭云龍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王軍打過來的電話。
蕭云龍這才想起他事先安排了龍炎戰士他們的分頭行動,也不知龍炎戰士他們是否遭遇到了這些基因戰士的。
蕭云龍借了電話,他說道:“王軍,你們的情況如何,是否遭遇到了的襲擊,”
“蕭教官,你手機終于打通了…”電話中,王軍語氣激動,他簡短的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蕭云龍,還說了云海摩天大樓遭遇襲擊,死傷之人眾多。
蕭云龍聽著聽著,心中又涌起了大團大團的暴戾之氣,身上不由自主的彌漫出了一股血腥的殺氣。
“蕭教官,你現在在哪里,你是不是也在對付這些,”
最后,王軍問著。
“我現在正在第一人民醫院。”蕭云龍開口。
王軍聞言后臉色一怔,他旋即掛了電話,說要與龍炎戰士他們趕過來。
隨后,蕭云龍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既然有襲擊蕭家武館與秦氏集團這些地方,那蕭家只怕也不會例外。
家里的座機電話打通了,接著電話被人拿起,蕭萬軍的聲音傳來:“喂,云龍嗎,”
“爸,是我。你跟劉姨、靈兒她們都還好吧,”蕭云龍問著。
“云龍,我們都很好。的確是有人妄圖前來我們蕭家,但對方還未進來就被人攔截住了。雙方爆發了一場戰斗,我當時一直站在庭院中,并未出去一看究竟。待到這一戰結束的時候我推開門走了出去,看到地面上躺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不過已經死了。隨后,有警方人員趕來,初步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后將這具尸體帶走了。”蕭萬軍電話中說道。
蕭云龍點了點頭,他暗中派夜姬守著蕭家,看來這名前往蕭家的基因戰士肯定是被夜姬截殺了。
“爸,有個消息要跟你說,明月她受傷了,目前還昏迷不醒,正在醫院中搶救。”蕭云龍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緩緩說著,每一個字都重逾千鈞般,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什么,。”
電話中,蕭萬軍怔住了,一貫來氣定神閑的他冷不防聽到這樣的消息后也震驚而起,失聲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