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環外,東方逸景小區。
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駛入了這個小區內,這是一處老式的小區了,小區住宅樓的城墻已經顯得有些斑駁,個別地方的涂料已經剝落。
小區的大門仍舊是那種老式小區的滾輪式鐵門,看門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穿著保安服的老人,看到車子駛入進來,他拉開了鐵門。
這輛白色的寶馬車緩緩駛入,而后在地面的一處停車場停下。
車門打開,一道高挑妙曼的身影走下車來,她穿著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白領麗人。
她膚色雪白,容顏清麗,一顰一笑間有著一股獨特的個人魅力。
她從車上拎下來好幾個袋子,轉頭看向了那名看門的老者,微笑著說道:“劉大爺,還沒下班呢?”
“咦?這不是小方嗎?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你又出差去了?”看門的劉大爺笑著,笑容顯得很親切。
“是啊,這一次公司派去外地出差了幾個月,今天剛回來的。”白領麗人笑著,她朝著劉大爺走去,說道,“對了,我路上買了不少水果,你吃點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
“不不不,小方你別這么客氣…”劉大爺連忙推脫。
但白領麗人已經是將袋子中的一些水果拿了出來,放在保安亭的臺面上。有幾個蘋果跟雪梨,還有一串香蕉。
“哎呀,小方,你每次回來都是這么的客氣,這讓我怎么好意思啊。”劉大爺說著。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劉大爺你這么老了還在看門,豈非更不容易?”白領麗人笑著,而后她與劉大爺告別,朝著第三單元樓走了過去。
劉大爺看著白領麗人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劉大爺在這個小區當看門的保安已經有一年多了,他就覺得這個年輕女人的心眼很好。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方。他也不知道這個年輕女人具體從事什么工作,不過他覺得這個女人穿著打扮跟為人談吐來看,應該是某個公司的管理層領導吧。
在他印象中,這個年輕女人時常出差,有時候一出差就是半年,最短都要一個月。不過每次這個年輕女人回來之后都會住上一段時間,而且并不嫌棄他身為一個看門保安的老頭,時不時都會跟他聊上一會兒,還時常將買回來的一些水果分給他吃。
“真是一個很好的女娃娃啊,怎么還單著身呢?真希望她早日找到一個好人家…”
劉大爺輕嘆了聲,自語說道。
第三單元樓,六樓。
這老式小區并沒有電梯,因此方傲晴一路走了上來,她拿出鑰匙,打開了602號房間門口。
方傲晴推門而入,這屋子里好幾個月沒有人居住之下,空氣中隱隱有股味道。但整個房間仍舊是顯得干凈整齊,只不過一些茶幾地板上已經有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方傲晴將手中拎著的幾個袋子放在了茶幾上,她換上了鞋,走到陽臺前將陽臺門口打開,隨后拉開房間內的窗簾,打開窗口,使得傍晚那血色般的殘陽余暉照射而入。空氣流通之下,這屋子內的氣味減淡了不少。
她顧不上換下身上的職業套裝,走入洗手間,手中拿著拖把,開始打掃衛生。
每一次任務完成之后,都會有幾天短暫的假期。雖說在此期間,她可以住在特工局內。但她卻是寧愿選擇回來住,因為只有回到這里,她才會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冷漠的城市中是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棲息之地,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一個人,唯有回到自己的家后,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吧。
在特工局,她都會有一種自己被人監視的感覺。再則特工局里面的每一個人都顯得神神秘秘,各自懷著不同的身份與隱私。在那種地方,她需要不斷地將自己偽裝起來,從未得到過真正的放松。
因此每一次任務過后,她都回到這里,即便是只能住上幾天,她也會感到很滿足。
方傲晴拖地擦桌,忙乎了一番后,整個房子的灰塵被洗滌一空,恢復了原有的明凈,她嘴角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她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泌出的一層細汗,隨后她仿佛是響起了什么般,忍不住張口輕呼了聲:“噢…我的花!”
說著,她急忙朝著陽臺方向跑去。
陽臺上擺放著不少盆栽,有青松、吊蘭、文竹等等。
方傲晴走過來一看,她忍不住輕嘆了聲,她就知道,每一次出使任務的時間一長,陽臺上的盆栽就要枯死好多。
不過有些耐旱的盆栽仍舊是青翠欲滴,她取來澆花水壺,朝著還未枯死的盆栽上澆水。
如果褪去她暗中身為特工局一名女特工的身份,那她也是如同一個普通尋常的女人一樣,也會喜歡種植一些花花草草,也會喜歡養一些小寵物。
一如此刻的她,拿著澆花水壺在澆著水,就像是一個尋常而又美麗的女人。
殘陽的余暉灑落在陽臺,宛如籠上一層血色。
方傲晴澆完水后她抬起眼眸,忽而間感覺到眼角有些微微刺疼,而后她臉色陡然一變,出于敏銳的感知,她猛地感覺得到一股尖銳無比的危險之感籠罩向了她全身。
她是特工局一名出色的特工,曾接受過極為嚴格的訓練,各方面的技能都掌握,特別是擊殺格斗方面的能力也極為出色。一次次危險的任務也養成了她那敏銳的直覺,就在這一刻,她渾身冰涼,一股尖銳的殺機將她完全鎖定住。
千鈞一發間,方傲晴身形朝后斜斜的急退,同時她隨手拿起一個花盆擋在了胸前要害之處。
空氣中驟然間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有著音爆呼嘯的尖銳聲傳遞而來,那是狙擊彈頭射殺而出的聲音。
一發狙擊彈頭從對面的一處建筑物上襲殺而至。
這發狙擊彈頭擊中了方傲晴護在胸前的花盆,花盆碎裂,并未能夠阻止那顆狙擊彈頭,這顆彈頭射入了她的身體,從她的身體內濺射出了一蓬鮮血,灑落下了陽臺上一盆枯死的鮮花。
那是一盆月季花,開出的花已經枯萎,點點鮮血灑落在了這些枯死的月季花上,映出了血色的妖艷之感。
但畢竟,它們都已經枯死了,因此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朵血色的鮮血在凋零著。
與此同時,這個小區的門口處,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飛馳而至,車內有著一股沖天而起的滔天魔威在彌漫。
第八更!